葛希闭了闭眸子后,只能泄气道,“我自己脱!不劳夫人动手!”
衣服一件件脱下,秦翼澜再次把人扯回怀里,“夫人,你最近是不是迷上了脱男人衣服?”
姚瑶泄气道,“我只是找不到比扒光他们更让他们羞辱的惩罚。”
“我也想要。”
姚瑶一愣,抬头瞪他,“你说啥?”
“等会儿进屋,你亲自脱我的……”
“……”
姚瑶忍着气,咬牙切齿道,“我没空!而且你还受伤了!”
“扶我进屋。”
姚瑶一托男人的手心,顺势往后瞄了一眼。
就一眼,她看见了满森林的小鸟儿。瞬间惊呆——
为何……
为何他们的……
如此小??
这不合常理啊!
秦翼澜瞥见她那惊慌失措的表情,知道她又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火气呲溜一下冒了上来。
别人的东西她就爱看,他的,为什么就这么讨厌?
进屋,入榻,扶他躺下,姚瑶看他捂着心口忍着疼痛的模样,心窝闪过丝丝心痛。
“侯爷有什么药可以擦一下的吗?”
“有,在那边柜子里,有个药箱,蓝屏白盖子的就是。”
“好。”
姚瑶过去翻到药箱,拿了个小瓶子回来,搁在床头,“侯爷自个儿擦吧……”
秦翼澜撇头哼气,“你又没良心了。”
姚瑶叹气道,“不是我没良心,实在是我没时间。再晚些,那位娘娘憋死了怎么办?”
“擦药的功夫,她能憋的,你放心吧。”
姚瑶为难道,“那好吧,咱们速战速决。”
姚瑶打开瓶盖,奇怪嘀咕,“侯爷把衣服扯开啊!”
秦翼澜脸一拉,“我动都动不了,衣服你帮我脱啊!刚才还口口声声喊着,侯爷,等会儿我来帮你脱衣服啥的。”
姚瑶震惊的望着他,“侯爷您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我什么时候吵着要脱你衣服了?”
“你信不信我让宫殿里的丫鬟侍卫都过来给我作证?”
“你!”姚瑶咬了口怒气,狠狠噎下,“行了,我给你脱——”
衣领一件件扒开,露出结实的肌肉。
明明没脱他裤儿,这小眼睛愣是不停往下扫,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脑子里一直回忆着刚才那满屋子的鸟儿们!
为何他们的如此蔫小?
难道侯爷平日里一直偷偷服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天天养着这货儿?
秦翼澜憋着笑意,偷看她的偷看表情,自以为傲的‘站起身’。
姚瑶眼一瞪,涨红小脸不敢大声呼气,生怕惊扰了林中野兽,乖乖给他上药。
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声。
“啊——什么东西——”
咚咚咚——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救命啊——”
子墨匆匆跑来呼道,“夫人,娘娘醒了。”
姚瑶忙把药放枕头边,“侯爷,还有点你自己擦。我得过去了!”
秦翼澜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细声细语道,“我等你回来。”
“你有这力气拽我,花点力气给自己上药多好?别耽误自己的伤势,听话!”
“我就要等你回来。你见不得我拖延伤势就赶紧回来。听见了吗?”
姚瑶无奈叹息,心里不停腹诽。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侯爷这样黏吧的?
姚瑶走去后院的大树边,人刚到,随即,椅子桌子茶水都给她搬了过来。
她拍拍腿上灰尘,安然落座,身上盖上厚重的披风,手里捧着暖炉,一口热气呼了出来。
地底下,女人的尖叫声不断传来,“什么东西?什么鬼东西?快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听见啊?”
姚瑶轻声道,“我听见了,娘娘别喊了。”
红岭富香瞪眼呼呵,“你把我关什么地方?我身边这是什么鬼东西?呕——”
“娘娘真是健忘,这可是您宫殿里,服侍了您多年,给您打井水的哑巴小公公呀!才一天没见,这就忘记了?”
什么?尸体?
她!她这是被埋在了棺材里?
姚瑶讥笑三声,“怪就怪葛将军,屋里屋外,天梁顶上都寻过了,可就是没有掘地三尺的决心!”
红岭富香气恼大喝,“皇上尚且不敢如此待我!你是怎么敢的啊?”
姚瑶慢吞吞的摸着手里暖炉,挑眉问,“皇上不敢苛待你,是因为皇上与你之间有利害关系。公主殿下照着你,也因为她与你之间,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勾当。我呢?娘娘说来听听,我与你之间,有什么牵扯?我需要给你脸面么?把你关哪儿,需要问过你的意见吗?”
红岭富香咬牙切齿道,“哼,我知道,你就是气不过我杀了这小太监,存心报复我是不是?”
“是的。”姚瑶不拐弯抹角,“当初我来跟娘娘要人的时候,您就应该老老实实给我。何必非要和我闹僵到这地步?”
红岭富香忍着气,哼哧道,“丫头,你就不怕我回头告到皇上那儿……”
“已经没机会了。我既然决定要把你偷出来,就不打算再让你回冷宫。就算藏不住,有人要抢,抢回去的时候,你也会同小公公一样,割舌,挖眼,断指,啊……漏了一个,还有服毒!我手里没什么好的毒药,就是娘娘给我的那些,没用到皇上头上,但一直留着呢!”
红岭富香终于不敢再大声吱气了,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决意有些不可撼动的意思。
缓了几口气,红岭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