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沉沉吐气,“说够了吗?”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规劝你,别反抗我。顺从我!好吗?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懂不懂?”
“如果我一心想寻死怎么办?”姚瑶侧眸反问。
宇文鸿得意的嘴角慢慢凝结,表情极度不悦,“快快乐乐活着不好吗?为何非要寻死?”
“我想活着,但如何活着,由我自己决定。我不想让任何男人来掌控我!你不行,侯爷也不行!”
“哈——好!好好!果然是头倔驴!那行吧,咱们开始进入正题!盒子在哪儿?”
姚瑶扬眉轻笑,“你猜?”
“会不会藏在你身上?”宇文鸿眯眼问,“是要我亲自动手搜寻吗?”
姚瑶急忙后退三步,蹲下身子,掏出藏在鞋子里的匕首,直接抵在喉咙口。
“你!”宇文鸿瞪眼,“你这是干嘛?”
“上次遭人行刺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准备了这把匕首。杀不了人,独独能杀了我自己。大殿下!最后在叮咛一句,请你自重!我这次去皇宫请罪,本来就是送死去的,没打算活着回家。”
宇文鸿终于后退了,不再咄咄逼人,“蠢丫头。不仅倔,还一根筋。”
说罢,他退出了牢房,命令道,“断水断食,先熬她一天再说。”
“是!”
侍卫们带着火把离开后,牢房里又陷入了昏暗。
姚瑶紧张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捂嘴不停咳嗽,“咳咳咳……咳咳……”
记得那日送侯爷离去的时候,侯爷握着她的手,恳切道,等他回来。
恐怕这次,她等不及了。
站了一宿,姚瑶精疲力尽的倒了下来,阴潮的湿气,让她咳嗽不停,“咳咳咳……”
睡又睡不着,爬又爬不起来,全身软绵绵的,虚脱无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大牢再次被打开。
侍卫们端着火把进来。
宇文鸿见姚瑶红光满面,急忙走过去询问,“丫头,如何了?”
“咳咳咳……”姚瑶苦笑道,“还行吧,这身子,应该还能撑半天。”
“……”她是有多娇气啊!
寻常人断手断粮怎么也得熬个五六天。她才憋了半天就这样了?
宇文鸿心里也急,可见她手里还紧紧捏着匕首,又气又无奈,“呵!我总能找到让你屈服的办法。”
话落,他又带人离开。
这次离去后没多久,他就回来了,得意洋洋的拿着手中之物,走到牢房前,端起一个东西,炫耀道,“丫头,瞧瞧这是什么?”
迷糊睁眼,姚瑶定睛一看,“发簪?”
“知道这是谁的发簪吗?”
仔细一看那样式,“侯爷的?发簪?他人呢?”
“他来寻你,我找了机会趁机弄晕了他,现在他人就在我手中,我在想,要不要念一念兄弟之情,放他离开?还是……先给他上一遍刑具?”
姚瑶一听,脸色铁青,挣扎起身呼道,“你不可以!”
“我可以的!我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有什么是我做不了的事?”
姚瑶气恼大喝,“你还是不是人?”
宇文鸿寻思问,“瞧你这么在意的表情,难道?你真喜欢上翼澜了?”
姚瑶神色僵硬,怒目瞪视着他,“放了他吧,好吗?我拿自己的命和他换?”
宇文鸿气恼道,“你知道的,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要你顺从我!”
姚瑶垂眸吐气,“咳咳咳……”咳了半晌后,她点头应,“我考虑一下。”
宇文鸿喜出望外,“当真?”
“大殿下能否把发簪给我?我想和侯爷做最后的道别,侯爷人不在,就拿发簪代表他吧!”
宇文鸿点头应,“好!给——”
姚瑶挪去牢门,从栅栏缝里,接过宇文鸿递来的发簪。
一到手,她用力把发簪往墙上砸去。
发簪应声断裂。
宇文鸿一怔,“你这道别的方式,太粗鲁了吧?”
姚瑶看着地上那断裂的发簪,微微扬眉,“啊?啊……”
“啊什么啊?”
姚瑶微微一笑,坦然回视宇文鸿,“大殿下可知,这发簪是侯爷一直佩戴的饰品?”
“知道啊!怎么?这发簪看着很假吗?”
“确实很像。毕竟这发簪的外观,没有过多装饰,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可大殿下知道为什么侯爷只佩戴这一个饰品吗?”
宇文鸿拧眉道,“难不成是你送的?”
“对!就是我送的!”姚瑶骄傲笑道,“辨别这发簪真假,外观无法确认,但发簪里面,却别有玄机。可惜……”
姚瑶指指地上断裂的发簪说道,“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宇文鸿无语叹气,“你可真贼!送个发簪还别有玄机,里面藏什么东西了?难不成是毒药?”
“哼——”姚瑶不再和他说屁话,安心躲去角落继续装死。
她只要知道侯爷不在宇文鸿手里就行了。
他拿个假发簪过来骗她!吓得她差点信以为真。
还好!还好她验了验货!
“行吧,不过你也逞强不了多久,我虽然很喜欢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件衣服罢了,有没有无所谓。”
扔下这句话,宇文鸿气呼呼的甩手离去。
就在牢房外,宇文鸿顿下脚步,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地牢大门。
那夜过后,很奇怪,他又不行了,不管叫多少个女人过来,卖力勾引他,他都能坐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