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拉着索门伊去角落里。
索门伊抬起闪亮亮的眸子问,“什么是葵水呀?”
看见她这懵懂无知的表情,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傻乎乎的抬头问,周公之礼是什么礼啊?
想到这儿,她差点想甩自己几巴掌。
女人无知的时候,在男人眼里会有多可笑?
可怜这小丫头,有个失心疯的娘亲,还有个异性哥哥,不方便教她这些知识。到时候若真屁股里流了血,她要吓死自己了吧?
姚瑶耐心教她许多知识,小丫头听完,蹭蹭跑去子墨身边问,“阿墨哥哥,我十八了还没来葵水,是不是不太健康?生病了?”
“嗯。若你真是十八的话,你确实发育迟缓了呢!得用些药给你补补才行。不过前提是你确实是十八岁。”
女娃低头扭了扭小手指,凑头道,“我实话告诉你哟,我其实没有十八,我才十三岁。”
“嗯?这……为何啊?虚报年龄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娘亲丢了个孩子,算算年纪,今年就是十八岁呢!哥哥骗娘亲说,孩子没丢,他就是!娘亲不信。哥哥又说,孩子没丢,我就是!我们姐妹俩轮着骗娘亲。”
“啊……这样的。”子墨摸摸她脑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跟着你娘和你哥哥,吃了多少苦头呀。”
姚瑶上前问道,“你哥哥十八岁了?”
“是的。”
“他身上是不是有块这个形状的胎记?”
索门伊点点头,“应该是的。哥哥不敢问,我也不敢问,反正娘亲所到之处,都会画这个符号。”
“嗯,见识到了!”姚瑶尴尬笑笑。
自从她小姨苏醒后,她整个侯府,真的各个角落都布满了双尾狐间一点红的印记。
看见这个印记,她可以得出两个结论,小姨丢失的那个孩子,就是她必须要找到的男孩,另外,小姨就是那个被关在竹清殿的女人。竹清殿里所有竹子上,都刻着一模一样的印记。
现在就有个疑问,皇上说,他要寻找自己的第三子。为何她感觉这个第三子,就是小姨丢失的那个?
然而,婆婆也说,她要找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她感觉,婆婆找的男孩是同一个。但她却说,皇上是没有第三子的,而且,她觉得这个男孩是秦岩的私生子?
糊涂,实在糊涂!
可惜小姨患有失心疯,她能从她嘴里偶尔得出一些秘密,可每次当她提到某个关键点上刺激到她的时候,她失心疯立马发作,实在难以交谈下去。
想来想去,这个突破口,还得从旁敲击。
晚上,姚瑶端着美酒,去主屋的时候,瞧见秦岩站在苑子大门口,抬头赏月中。
她上前微微一笑,“爹爹好雅兴,无月夜色也赏得如此欢快?”
“哈哈哈!儿媳真给面子,说得这么体面。你就直接说了吧,我被夫人赶出来了。睡不了屋!”
“……”她给他面子不戳破他,没想到公爹竟然这般实诚。
秦岩弹弹身上的露珠,一看就知道被罚站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了,“又不是第一天。而且我也不丢人,我儿子不也经常被你撵出屋睡的吗?”
“呃……这……”
“这叫有其子必有其父!”
“呃呵呵……”姚瑶除了尬笑之外,不知道要作何表情。
秦岩突然笑容一收,埋怨的瞪着她,“我夫人以前从来不赶我出屋的,醒来后,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一招。咳咳!”
“……”姚瑶头皮一麻,赶紧灰溜溜的屈膝礼别,“我去和娘亲喝点小酒,暖暖她心窝。说不定娘亲心情一好,就让您进屋了呢?”
“嗯,这还差不多!快去快去!”
姚瑶被拱着进了屋。
正好看见宇文琉璃在摸索着一对叮当镯。
这镯子估摸应该是定情信物吧?秦翼澜帮她守得很仔细,娘亲醒来后,他立马送还给了她。
“娘。”姚瑶轻声呼唤。
宇文琉璃收回充楞的视线,忙招呼道,“瑶儿,快过来坐,陪我好好聊聊。”
“嗯。”
打从婆婆苏醒后,她不是病着,就是忙着,都没空和她促膝长谈。
“我知道你要来问什么,是不是想谈谈你娘的事?”
姚瑶微微一笑,“嗯。”
“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故事,就是当年,有一群番族刺客行刺皇上,那个番族的首领被击退,差点被刺杀的时候,我见那刺客身形长得有点像我夫君,就动了恻隐之心,帮他挡了一下,和皇上当场吵了起来,皇上那坏脾气,直接掏出剑就往我身上扎过来。你娘看见后,挡在我面前,那剑直接刺在你娘亲的腹部。索性并无大碍。”
“啊……”这故事她已经略有耳闻,但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才算细致。事情真相,婆婆被刺的那一剑,竟然是皇上刺过去的。但为了护住皇上自己的名节,硬生生把罪名嫁祸到番族头上。
“你娘和那番族首领好像认识,我能看得出来,她趁自己受伤引起皇上的慌乱,直接扑去那番族首领身边,让他挟持自己,皇上撤下追杀的官兵,放了那些刺客逃离。之后皇上寻到你娘的时候,就出现在小树林中。她并没有被任何人玷污!”
“可皇宫里出现了谣言。”
“红岭富香那贱婊子传的!”
“……”
宇文琉璃哼道,“皇上为了封口,直接杀红了眼。那日真叫尸横遍野!你娘还被软禁在皇宫,皇上不肯放她回家。还是我去请了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