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琉璃奔到姚瑶面前,挥手呼喝,“傻儿媳,你干嘛呢?”
“我呃……”
“哦!我知道了,你想通了对不对?也来拜把子了对不对?”
姚瑶尴尬抽嘴,“娘,我是你儿媳,我们拜不了把子。”
“哎哟,你怎么这么庸俗呢?拜把子只是个说法,关键就是要结盟。我们都拥有着统一的目标,就是把狗皇帝弄死!”
那个传说中的狗皇帝,就站在宇文琉璃背后,脸色阴沉的瞪着她,一声不吭。
“咳咳咳……咳咳咳……”刚刚哽在嗓子眼的咳疾,瞬间来得异常凶猛。
宇文琉璃忙呼道,“哎呀,你这孩子就是娇气!来人,快端水来!”
婆婆正好回头,对着宇文侗月命令道,“别傻站着!快去端水来!”
姚瑶瞥见宇文侗月和她对视了两眼,以为他要袒露身份了,谁知道,他应了句,“哦,马上去。”
他还真去端水了?
“咳咳咳……咳咳……”姚瑶咳得更凶了!
水端过来,她能喝吗?
宇文琉璃端着茶水,见她咳得那么凶,茶也灌不下去,急忙道,“快去把我儿子喊过来!这小丫头身子谁也养不好,还得我儿子来!快去——”
“哦。马上去!”宇文侗月努努嘴后,摆手离去。
书房里,秦翼澜一边看书,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也不知道这书看进去多少,脑子里一直回忆着昨晚的种种。
心心念念的美人儿,终于拿到了归属权,他能不开心吗?
想起自己头一次做梁上君子偷看她的时候,也是这般,心窝酥酥麻麻还心脏乱跳,今日欢爱的冲动当真是不减当年。
恍惚间,他发现自己书都拿饭了,忍不住自嘲笑笑,心里却还寻思着,今晚还能不能……
哐当——
屋外,子墨狼狈的脚步声,把他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毛毛躁躁的?想死吗?”秦翼澜怒气窜了出来。
“不是。师父,皇上来了。”
秦翼澜拧眉问,“还多久到?”
“已经在站苑子外了,人都进来了。”
“混账!怎么不事先通报一声?”
子墨尴尬抽嘴,“皇上是混进来的。微服中……穿了咱们家管家的衣服。”
“什么?”秦翼澜低头思绪两秒,“他……他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啊。”
子墨话音刚落,就听屋外遥遥一声呼喊,“秦候,你娘喊你过去!”
秦翼澜一噎气,赶紧把书一丢,摆正姿态踏门而出,“来了。”
子墨尴尬跟上,还是那般灰头土脸,方才被那姨娘折腾的不要不要,刚抽身,又遇到这位大神。
秦翼澜见宇文侗月不打算表明身份,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拆穿他,眉头直打结。
“咳咳,我娘在干嘛?”
宇文侗月拉着脸应,“在商讨如何把皇上分尸。”
“……”一主一仆直接踉跄了下,连路都走不稳了。
懂了,这就是皇上不肯表明身份的理由。
他是怕自己身份一暴露,侯府大门就再也踏不出去了吧?
话说回来,皇上他胆子也真大,明知道他侯府里有这么多想杀他的人,怎么还敢一个人跑过来探消息?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
秦翼澜走到大苑门外,守门侍卫忙道,“侯爷,夫人咳疾发作,咳得厉害,老夫人要您马上去瞧瞧。”
“嗯。”
秦翼澜赶紧进屋,见姚瑶半躺在床榻边,捂着心口咳得很剧烈。
他赶紧跑过去,轻轻在她后背拍了几下,没两下功夫就把她稳了下来。
旁人见状,直呼惊奇。
果然还是侯爷有能耐!
姚瑶缓了好几口气后,勉强喝了两口水。
秦翼澜扶她下榻,安慰道,“夫人休息片刻。这儿交给我。”
姚瑶抓着他的手,有些担忧。不过想想,确实这场子她已经镇不住了,交给侯爷她比较放心。
回头,秦翼澜沉声问,“娘?谁气着她了?”
宇文琉璃白眼一翻,“谁气她了?我就说想和她拜把子。”
“拜哪门子把子?你俩能拜把子?你们俩拜了把子,她喊你姐,那我喊我媳妇儿什么?”
“哎哟,说了拜把子只是口头上说说的,我们真正的目的是……”
“嗯哼——”秦翼澜来一个超大的咳嗽,想要打断她后面的话,意思是想让她说话经过大脑。
谁知道宇文琉璃叉腰就吼,“你嗯哼个什么啊嗯哼?你以为你嗯哼了我就不说下去了吗?告诉你,你娘我下的决心,天皇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你呀你,你别学你老爸,一个怂逼!当年皇上暴政,杀了那么多番族的人,祸害了多少百姓,屠了多少宫女奴仆?你爹呢?一天到晚躲在家里装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要不是看他长得人摸狗样,说话细声细语温柔腼腆,不然我才不会嫁给他!”
“……”秦翼澜无语眨眼,终于明白小媳妇儿为什么会咳成这样。他感觉他也快要内出血了!
宇文琉璃呼吁道,“皇上为君无道,他的两个儿子也学他一样,越长越残废,没有一个能够挑起国家栋梁的。所以我就想……”
“不!你不想。”秦翼澜又忙打断她的话,瞥见一旁,宇文侗月还直挺挺的站在他娘背后,犀利的眸子都快眯成刀片了。
宇文琉璃跺脚道,“不!我就是想让你继承王位!你是宇文家族里面最优秀的血脉继承人!没有之一!”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