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鸿走向姚瑶,嘴角扬着一抹自信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姚瑶淡漠如常,“大殿下大张旗鼓,不就是想引我出洞嘛。我来了。大殿下想要的人,我也给你带来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父亲。”
宇文鸿侧眸甩了心远好几眼,“他就是我父皇的第三子?”
“是不是,殿下自有明断。我说是,您未必会信,我说不是,您也不会信。我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可我不想拿给你看。”
宇文鸿的胃口被调了起来,“呵,你这丫头就喜欢玩这把戏。”
姚瑶上前一步,侧身耳语道,“反正殿下想要的,不是三皇子,而是他手里的宝盒不是吗?”
宇文鸿低声问,“盒子呢?带来了吗?”
“肯定不能轻易交给殿下的呀。我必须要确保我的人安全,才能奉上你想要的东西。”
宇文鸿哼道,“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懂吗?”
“懂啊!”姚瑶嘴角挂着轻描淡写的笑意,说道,“我手中筹码稀少,能和殿下谈判,成功率很低,但我明知谈判谈不了,还得过来和殿下谈判,那就得放端正心态。谈的拢,我没不亏,谈不拢,大不了一命呜呼。如果太子决定不想搭理我,你给我一把刀,我可以亲自上刑场把我父亲砍死。再刎颈自尽。”
宇文鸿有些生气,“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看破红尘的姿态,yù_wàng太小,毫无贪念。你这样做人,有何乐趣可言?”
姚瑶温婉一笑,“随遇而安,一切坦然,名利追逐到最后不过是一场虚无。殿下,愿意和我做交易吗?送我父亲离京,我就把东西给你。”
宇文鸿沉默片刻,眸光死死盯了她许久,半晌后,他吱声道,“你无贪欲,但我有!我想要的东西,可不只是宝盒。”
“还有什么?”
宇文鸿哼笑道,“弟妹,你明知故问了哦!”
姚瑶微微撇头,脸色染起了一丝不悦。
比起她这淡然处世的模样,他非常喜欢她此刻的表情。
她不想给的东西,他就越想要!他承认,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打从一开始,三选一择夫的时候,她就应选择他才对,或许她选择了他,他就不会对她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吧!
宇文鸿耐心等她回应,“怎样?考虑好了吗?”
姚瑶真的不想和他扯这种事,可是没有办法。
“我需要时间考虑。”
“还需要考虑什么?我现在已经皇权在握,你跟着三弟根本没有任何出路。他爹爹反抗我,我迟早要把他抓出来杀掉。翼澜他也不肯与我同行。那我也只能把他视为眼中钉!三弟他呀,是个瞎子,靠着他爹爹那个老骨头,能藏匿多久?你瞧瞧,你爹被绑在法场行刑,他连出面的能耐都没有。那种男人,你还指望他做什么?”
姚瑶抬眸,“殿下不要诋毁侯爷,侯爷心善,不该受这番侮辱。”
“你真喜欢上他了吗?就连我半句坏话都说不得?”宇文鸿醋味升腾,“我不管,什么三皇子,什么宝盒,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想要的,就你一人!答应跟了我,我才会放走你父亲!你若不答应,你端来宝盒都没有用!”
姚瑶撇头道,“还是那句话,我需要时间考虑。”
宇文鸿泄气应,“好好好!给你时间考虑!反正我时间多的是。走,咱们进宫——哈哈哈!”
姚瑶回眸深深望了父亲一眼。
父亲和三姨娘被侍卫们驾走,估计要送去地牢了。
心远忙凑头低语问,“侯夫人是想拖延时间,查出地牢位置后叫人偷袭越狱?”
姚瑶悄声应,“不要太着急。我要进宫调查一翻。宋将军消失至今未归,我家三妹和二殿下还在皇宫里也是未知,不知道他们境况如何。此次进宫,有的好琢磨。”
“夫人,我担心你的安慰,我怕殿下不会让我在你身边守护。我若被关起来,你怎么办?”
姚瑶轻声应,“没事儿,我有自保能力。”
心远来来回回看了她两眼,愁了个半死,“夫人,你就别说笑了,就你这身子骨,哪有自保能力?”
姚瑶微笑道,“弱,也是一种屏障。我越弱,反而越安全。小师傅不必担心。”
“哎——”
心远愁了个半死,可他再愁也无用。
一进宫,果然如他预料一般,他被隔离在禁房内,不让他随意进出,四周严密把手的,都是高手,有好多都是曾经追杀他的喇嘛们。因为交过手,知道对方功夫深浅,那些人盯他就像苍蝇盯肉一样,片刻不肯移开目光。
他被束缚成这样,姚瑶那边孤独一人,她该怎么办呀?
那个太子看姚瑶的眼神,鬼都知道他的心思。现在皇宫他一人独大,他要是用强的,她哪来能力反抗啊?
姚瑶在皇宫里溜达了一圈,身后跟着不少丫鬟和侍卫,行动非常自由。
她就知道,她这弱不垃圾的女人,大殿下不会拘禁她的。因为她跑不掉。
溜达了一圈回来,有好多地方都拦她不让进。
不让进就不进,她也不强求,就是兜里的金子太沉,忍不住开始散钱。
太监公公侍卫丫鬟,被她挨个塞了个遍。
她不需要他们为她办事,她只要打听些事情就行。
比如这儿不让进的理由?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之类。
打听了一圈回来,大致清楚了中宫的情况。
太妃被大殿下接回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