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道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传来,宇文鸿跪倒在地,抱头大喝,“这不是事实!告诉我这不是事实!!”
“哈哈哈哈——”
独眼男依旧笑的猖狂,“走吧,让他自己一个人消化消化,老子倒要看看,他还有没有这个胆子放火烧山!哼!”
“……”姚瑶和铁骑们哑然无语中。
姚瑶见红岭铁骑们也摆出这幅震惊的表情,心里了然,他们应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秘密。
换言之,这个秘密,连宇文侗月的亲密铁骑都不知情,那能知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
就只有……
就……
呃……
这……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姚瑶扯过晚河的胳膊问,“晚河叔叔,那个独眼龙大叔,他是……那位吗?”
晚河知道她在问谁,那脸尴尬的不知道往哪放。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
他们也已经猜到了这位大叔的身份,只是一直憋着没说罢了。
“我温柔善良的夫君回来啦!”
大叔又一次露出了憨憨似得微笑。
姚瑶望见男人的笑容后,恍然了解晚河大叔他们为什么当时摆出吞粪的表情了。
感觉此时此刻,她也在掉下巴。不对,她的下巴从刚才听到宇文鸿的身世后就一直拖在地上没收回来过。
见母女优雅挪着步子,迎面而来。
男人赶紧挨去女人身边低声道,“我没杀人。他们可以帮我作证。”
“需要问吗?我相信我的夫君绝对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嗯。”男人装傻笑笑。
他骗她的,还少吗?
姚瑶心头慌乱如麻,心里顾虑着许多问题。
娘亲她……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到底是吃亏,还是赚了?
“你把他们都赶走了吗?瑶儿他们能离开了吗?”
乔夫点头应,“就明天吧,趁那小子懵圈的时候离开最合适不过。若等他清醒过来,估计又困难了。”
“有些无法理解。”赵思怀仰头摆出一副她很愚蠢的表情,“本来还想多留他们几日,但夫君这么说了,就安排他们离开吧。”
赵思怀担忧问,“可有落脚之处?”
“神医谷。”姚瑶应道。
赵思怀惊讶道,“啊,那不是梦儿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吗?对了,梦儿呢?没和你们一起吗?他在哪里?安全吗?”
姚瑶安抚道,“梦儿和皇上在一块儿呢,位置没有暴露过,很安全。”
等一下!
等等!
当今两个皇子都没有皇室的血统,但梦儿他……
他不就是……
呃这!
赵思怀见姚瑶一脸惊愕的表情,问道,“瑶儿?你怎么了?”
被换回神,姚瑶的思绪又回到母亲这边。
这个一直被蒙在谷里的女人。怎么办?
这个巨大的谎言,她该不该说?
如果说穿了这个谎言,她母亲会如何面对这个和她生活了十多年的男人?
想到这儿,姚瑶双手不住在打颤,史无前例的矛盾几乎要把她彻底吞噬。
不行,她得去找侯爷商量商量,这么可怕的事实,她一个人实在难以消化。
“娘,我去给侯爷喂药。”
姚瑶慌乱抽手离去。
回到屋内。
秦翼澜一眼望见姚瑶表情不对,立马跟着紧张起来,“夫人你怎么了?”
姚瑶坐上床榻,摸着脸蛋问,“我就这般藏不住心思?”
“嗯。说吧,有什么事,为夫帮你分担。”
姚瑶张口就是一句王炸,“那乔夫,就是暴君宇文侗月。”
“噗咳咳咳……”
“侯爷!你小心些,别让伤口崩开。”
秦翼澜稳住气息忙道,“夫人说话能否别这般直接,您可以委婉些来。”
他想起了当初他娘昏迷的时候,他让她陪他娘说说话,也是这般一屁股坐下来就是个王炸消息,可想而知,当时他娘是用什么心态承接她的通报。十年的昏迷,硬生生被她的话给吓醒了过来。
“那独眼大叔是暴君的事,谁告诉你的?”
“他暴露了宇文鸿不是皇族子嗣的消息。”
“噗咳咳咳……”
“侯爷你小心身子啊!”姚瑶担忧极了。
秦翼澜再次稳住心神,直喘气,“夫人,您说话能否稍微含蓄些?”
他真快撑不住了。
姚瑶叹气道,“我当时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超级震惊。”
“呃……”他连尬笑的力气都快没了。
“那暴君说,宇文鸿是他的皇妃和红岭家族的一个将军所生,所以取名为鸿。”
“啊!”
紧接着她又道,“宇文琴的琴字,就是你们秦家的意思。”
“噗——”完了,他伤口真的崩开了。
姚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宇文琴是你爹和你堂伯的孩子。”
“……”还有什么王炸消息一块来吧,他感觉自己快要习惯了。
“我没想到两个皇子竟然都不是宇文家族的血脉。换言之,梦儿他才是皇族第二顺位的继承人。”
“咳咳。”是的。
眼下就两个皇子,一个是当今圣上失散十八年的那位。一个是嚷着要去神医谷拜师学艺的那孩子。
“侯爷!”姚瑶焦虑的握上他的手背,她要开始倾述自己的苦恼了。“我的娘亲竟然嫁给了一个暴君,嫁给了一个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她现在还被瞒在鼓里,你说我该不该拆穿这个谎言?”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