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坐在梳妆台上,把木盒子清洗得干干净净后,准备开锁。
可是她发现,这锁很古怪,她竟然打不开。
她反思许久,想着这世上竟然也有她打不开的锁?
一连琢磨了老半天,她发现木盒子上面的纹路十分诡异,还能移动。
难道这盒子还有其他玄机?
想想也是,她姥爷当初拿到盒子的时候,好像也尝试过了吧?锁匠肯定也找过好几个,上面还有不少刀痕。强行撬锁也干过,但就是打不开!
这木盒子看上去像是木质的,但木质的盒子哪里扛得起刀砍?
这分明就是个铁盒子,只是刷漆刷成了木头色。
秦翼澜进屋,见她还在研究着盒子,走过去亲了下她额头,“肚子不饿?”
“嗯,不饿。”
“给我把脉,让我感受感受我儿的坚韧。”
姚瑶笑了笑,推过盒子问,“侯爷先帮我看看这个盒子,你看这些纹路竟然可以移动是不是?”
“哦?嗯!”
“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翼澜眯眼嘀咕,“有点类似八卦阵的东西。不是很确定。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
姚瑶一听,呼气道,“啊!大叔懂这个!”
秦翼澜忙吭气道,“你让他给你开锁?你不知道,这是太妃简直要抢回去的东西吗?”
“呃——这——”
“你确定那大叔拿了这个盒子不会抢回去还给他娘亲?”
“呃——这——”
秦翼澜摸摸她脑瓜,“还是问问别人吧,天下能人异士多的是,不缺那大叔一个。”
“侯爷说得是,那我们找找其他人帮忙。”
“嗯。来,把手伸过来,端个脉。”
“好。”
秦翼澜端着脉搏,眉头紧锁。
姚瑶看见他这凝重的表情,心里也慌了起来,“怎么了?胎儿还是不稳吗?”
“不是。”
“难道我又中毒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侯爷你能不能别摆这个表情,我好紧张。”
秦翼澜正色道,“瑶儿,这胎我们不能要。”
姚瑶抬眸瞪他,“理由?”
“可能是畸形。”
姚瑶嗡的一下,脑子瞬间炸开,“怎么会?难道就因为我身子没有养好的缘故?”
“也可能是那情毒所害,这孩子咱们要不起了。还是听我的吧!我们晚两年再要孩子,你我还年轻不是吗?”
姚瑶捂着心口,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把自己憋晕过去。
湿润的瞳孔闪烁着伤心的泪光,几番挣扎后她摇头道,“不,就算是畸形的胎儿,我也要。”
“这对他也是一件残酷的事实。到时候他会憎恨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憎恨我们的不负责任。这样你觉得好吗?”
姚瑶闭了闭眸子,轻声道,“不会的。我相信我的孩子会和我一样坚强,哪怕知道自己寿命不长,我不也努力让自己活得滋滋润润。有我的鼓励,他不会厌世,不会自暴自弃。”
“瑶儿,你……”
“别说了。我主意已决,不会改变想法的,只要这娃儿不是死胎,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秦翼澜急得焦头烂额,劝不醒她,实在无可奈何。心里盘算着,要不偷偷……
姚瑶突然抬头说道,“侯爷不要再背着我做那些肮脏的事,如果让我发现你对我动什么手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秦翼澜一吸气,忙摇头,“我不会。夫人放心吧,我听你的就是。”
叩叩三声,房门敲响。
“姚瑶,你醒了没有?出来!我有事情找你聊聊。”
姚瑶听见穆离的唤声,侧头对秦翼澜说道,“侯爷你出去散散步,让二皇妃进屋和我聊天。”
“嗯。”
秦翼澜推开房门,迎面看见穆离恍惚且灼热的眼神,正要出门的时候,穆离横身挡了一下,问道,“侯爷当初为何要装瞎?”
秦翼澜愣了愣,“有事吗?”
“我很好奇,侯爷为何要装瞎这么多年?你到底端着什么目的,伪装了这么多年?”
秦翼澜叹了口气,“理由挺多的,一时半会儿也细说不清。穆离,我夫人身子不太好,需要静养,你有事长话短说,别打扰她太长时间。”
穆离心头狠狠酸了一下,气恼侧身给他让路。
秦翼澜离开后,穆离进屋关上房门,看见坐在梳妆台,神色有些落寞的小女人。
她落寞个啥?
她都已经得到了全世界,她还一个人自哀自怜什么劲?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穆离越看越来气,呼道,“姚瑶,我不知道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搞得侯爷还有我哥,都听你的话。不过这次,我觉得你有必要为我屈服一回了吧,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美梦,扶我夫君坐上皇上的宝座,否则的话……”
姚瑶幽幽回眸,淡漠问,“否则的话会如何?”
“宫里的那个小太监的容貌,我已经叫画师画出来了,你瞧瞧,像不像?”
姚瑶接过画纸一看。
慕容千雪的肖像画,刺入她眼眸下。
捏着画纸的手微微顿了顿。
这怒气一旦攻上心头,她就隐隐觉得肚子疼。
难道她的孩子真的命薄?
姚瑶缓了两口气后,把画纸放在了梳妆台上,“就这事?还有其他事吗?”
听着她那轻描淡写的话,穆离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太监是你的朋友吧?他为你如此卖命,你就这样冷血?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