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殇双手环胸,一脸笑意的看着凤祭初。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替我出气吗?”
凤祭初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只是不喜欢有人擅自替她做决定。
自以为是的忠诚,自以为是的帮助,自以为是的主张,都只是平白的惹人心烦。
很多的人或事,凤祭初有自己的思量,她不需要任何人替她做主。
凤祭初走后,裴洛殇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些。
“果然啊,是一只不好惹的……小猫啊。”
“主子。”
夜末从窗户跳了进来,看见自家主人的样子,不由一哆嗦。
主子,你知不知道你笑的很吓人啊!
“都查到了?”
“是,”夜末拱手说道,“西朝太子萧亦梵让人在将军府外四周监视,并暗中调派军队回城。”
“而国师云阡执和西朝皇帝正在为前几日大街上的事发愁。”
裴洛殇微微点头,“北朝那边传来了什么消息没有?”
“皇上他让你想尽一切办法,暗杀凤寂临,他好借此机会在与西朝开战。”
夜末话音一落,裴洛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
“杀凤寂临?”
裴洛殇明明在笑,可眉眼间尽是杀意。
“主子……”夜末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们也配!”
裴洛殇下床,“没有人可以动她。”
“那皇上的信该要怎么回?”夜末硬着头皮问道。
这边,凤祭初回到书房没多久,云浮就回来了。
“将军,喻景川想见你。”
“不见。”凤祭初看着手里的东西,头都没有抬一下。
“他说……”
“既然知道错了,就应该知道,该为自己的自作主张承担代价。”
“是。”
“让你们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已经全部查到了,只是时间太久,已经找不到什么有利的证据了。”
凤祭初将手中的书放下,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就递给了云浮。
“明日,你们按上面的方法,将这些事情传出去。等到晚上,再去给宫里放把火。”
“这是为何?”
“照做就是,”凤祭初冷笑,“记住了,要把剩下的硫磺全部扔到火里。”
“是。”
“退下吧。”
凤祭初一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前戏已经开始了,也该到正戏了。
……
第二天天还未亮,人们还在家里睡着,外面突然传来了“轰”的一声,将所有人的人吵醒。
“这外面怎么回事啊?”
屋内的人吵吵闹闹的相继走了出来,只见满天飘着白布,上面全是红色的字。
人们不由拿起来看看,上面写着的事让人目瞪口呆。
“天啊,这皇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毒杀了当年的太傅!”
“这,这就因为人家姑娘不同意做妾,这大皇子就让人将其lún_jiān致死!”
“这上面的事都是真的吗?皇帝为了除去忠臣,故意让国师说那人会危害社稷!”
不可置信的声音从每家每户传来,人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很快,因为刚刚的声音,官府的人很快就到了,在街道的中心发现了一个大坑,里面铺着一层纸。
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的皆是皇室多年来所犯得每一桩恶事,让人怒气填胸。
此时,街道上已经聚满了人,对这些事议论纷纷。
忽然,街道中心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啊!这是什么啊?!”
百姓看着街道上燃起的蓝色火焰,皆大惊失色。
那火焰竟然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移动,所过之处都留下黑色的灰烬。
而那火焰竟然是朝皇宫的方向移动的。
这时,在他们心中对这蓝色的火焰只有一种想法——鬼火。
人们也不由想到了前几日的事,至今也没有任何解释。
这,会不会是那些枉死的人来索命来了?!
“天啊,这不会是有鬼吧!”
“肯定是的!他们来索命来了!”
“我又没害他们,他们不该来找我的!”
“这,跟我可没关系啊!”
人们害怕不已,粉粉朝皇宫的方向跑去,要求皇帝给他们个说法。
也有人朝国师府跑去,要国师给个交代。
不过,很快官府的人就找各种理由安抚百姓,让他们回到了家中。
早朝上,大臣对此事也是议论纷纭。
他们同样也要求皇帝给个交代,甚至有人直接提议皇帝退位,由太子登基,气的皇帝脸色铁青。
晚上,皇帝一个人待在御书房,看着奏折。
奏折里所提的也都是关于今早的鬼火一事。
更有人在奏折里直言皇帝退位,太子登基,以实现当年国师太子一统诸国的预言。
这样的奏折并不在少数。
皇帝气的将所有奏折扫到地上,心中第一次对云阡执生出了不满之意。
如果不是云阡执的预言,他现在也不会被群臣逼着退位。
皇帝气恼的拿起一旁的茶杯,刚要喝,却在茶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个女人惨白的脸。
“啊!”
皇帝慌忙的将手中的杯子丢了出去,转头一看,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应该是看奏折,太累了。
等他抬头,只见屋内站着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
女人抬头露出了她那张惨白的脸,抬手指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