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翰林院的翰林,国子监的太学生实在闲的没事干,吴掌院,麻烦你多出几份算学卷子,让他们忙一点。”
让狺狺狂吠之徒闭嘴,这件事坊间那些书舍简单,礼部吹吹风,他们自然不敢多说,可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和翰林院的韩丽,都察院的清流们,可不怕他们礼部。
胡濙搬出了大杀器,吴敬。
吴敬翰林院掌院事的职位,本应该是状元郎柯潜的,可是吴敬因为更符合陛下的需要,担任了这个掌院事。
柯潜这个军生出身的状元郎,去边方抓细作了。
吴敬的算学题可以多一些,可以难一些,让这帮人有事做,忙起来,就没那么多功夫嚼舌头根儿了。
洪武年间的大统历,沿用之间,其实已经不太能用了,这些所谓的清流,只会抱着祖宗之法不可废的说辞过日子。
比礼部还要守旧,比礼部还不懂的变通,这怎么可以?把礼法变成了不便之物,礼部岂不是和陛下站在了对面?
吴敬俯首说道:“这个好办,陛下那边有三十八套,都是因为比较难,被陛下留中不发的卷子,拿出来足够了。”
“嗯。”胡濙知道陛下擅长算学,也擅长工科,甚至会亲自到石景厂烧簧钢做表。
大明皇帝,有些奇奇怪怪的小爱好,不足为奇。
“那么今日的部议,开始吧。”胡濙坐直了身子,处理起了部事。
礼部侍郎右侍郎吴宁开口说道:“稽戾王以民礼下葬,稽王府却仍有世子,朝中有议,认为这不符合礼法。”
“若是稽王世子承袭稽王爵,那稽戾王应改亲王礼,若是稽王世子不承袭稽戾王爵,就应该循建庶人之例,贬黜为民。”
“最近这种风力稍起,胡尚书,怎么办?”
胡濙拿起了桌上的题本,看了半天。
这的确是个礼法问题。
要是让稽王世子朱见深承袭稽王,那就得给稽戾王的坟头修瓦加舍,最少也要用青瓦。
现在稽戾王的坟头孤零零的就一个坟丘,若不是立墓碑,连坟头都找不到。
给稽戾王坟头添砖加瓦,那就是在扯陛下的大嘴巴子。
胡濙笑着说道:“此事,我已有妥善处理之法。”
礼部众人早就为这件事挠秃了头,这胡尚书就有解决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