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院吗?带我看看。”

李君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张宁先走。

张宁有点害怕的踏出房门,外面大雨滂沱,他刚准备叫含烟准备雨伞,忽然叹息。

含烟已经死了啊!

张宁心如死灰,踏入雨中,任凭雨水冲刷在身上,他慢慢在前面带路,李君后面跟着。

周围传来若隐若现哭声。

很快,张宁便到了秋实院门口,她娘素来喜欢利索,院子里就青砖铺地,没有栽种任何花花草草。

唯屋子前有一个大鹦鹉笼,养着一只大鹦鹉,据说是海外传来的稀有品种。

鹦鹉已经死了。

张宁叹息:“我娘生性简朴,没有别的爱好,唯独喜欢养鹦鹉,娘死后,这只鹦鹉悲鸣而死,大家都说鹦鹉殉主了。”

“哎~”

张宁落寞走到鹦鹉笼子前面,手抚上笼子:“这些天,府里发生了很多事,都来不及处理它尸体。”

“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吱呀~

木门打开,门内透着幽幽灯火,一名中年女佣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张宁。

“红姑姑。”

张宁远远的喊了一声,转头对李君道:“她是我娘身边的人,娘死的诡异,这屋子谁也不敢来,就红姑姑不怕。”

红姑姑打开门,看了一眼李君,转头进屋。

屋子里传来香火气味,隔得远远的,李君看见她坐在灵位前,不停的烧纸。

张宁告诉李君。

按照此地民俗,人死后,新鬼走阴地,亲人要一路烧纸钱铺路,纸钱不能断。

他娘死的诡异,亲人们避之不及,就连爹爹都不闻不问,唯有哄姑姑不怕,每日为他娘烧纸。

“你怎么不去烧纸?”

李君忽然问道。

张宁一愣,既而苦笑摇头:“我害怕,府里夜夜闹鬼。”

李君平静道:“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害怕才是正常反应,张宁,我们进去看看。”

李君收起杀猪刀,大踏步走向那扇门,张宁羡慕的看着李君,他刚刚和李君一同淋雨过来。

他身上湿淋淋的,活脱脱落汤鸡,李君身上却纤尘不染,衣角都没湿。

走进屋里,李君发现这里布置了一个小小灵堂,下方摆着火盆,火盆里有些炭,烧的旺旺的。

红姑姑手里拿着一叠纸钱,一张一张烧纸,火焰明灭不定,屋里弥漫着纸张焦味。

“少爷,这暴雨天的,您,您怎么大晚上跑出来了?”红姑姑一边烧纸钱,一边询问。

张宁看了一眼李君,回答:“我想我娘了。”

“哦。”红姑姑头也不抬:“少爷先坐着,我去给您泡壶热茶,喝了暖暖身子。”

红姑姑放下纸钱,慢吞吞走向旁边小屋。

“仙师,这座灵堂没问题,我娘幻化的厉鬼,并不在这儿,之前,我爹曾请过不少仙师,他们都看过灵堂。”

张宁担忧道。

李君看着火盆里明灭不定的黄纸,平静道:“只是他们看不出罢了。”

顿了顿,李君又道。

“你手上有颗暗红色珠子,会使用吗?”

张宁一惊,仙师神通广大,连我有一颗珠子的事都知道,须知,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张宁犹豫片刻,从怀里摸出一颗暗红色珠子,放在眼睛上看。

他透着暗红色的珠子,四处张望,甚至连侧门里的红姑姑也一并查看,世界陷入红晕。

“仙师,这里没有问题。”

“看外面的鹦鹉笼。”

张宁愣了一下,还是听话的看向门外廊屋处的鹦鹉笼。

“啊~”

张宁忽的丢掉红珠子,惊恐望着鹦鹉笼,笼里鹦鹉早不知去向,取而代之是一个人。

女尸。

女尸身体扭曲,骨头折断,整个身体揉成一团,堪堪塞进鸟笼子里,一点缝隙都没。

再细看。

张宁惊出冷汗。

鸟笼子里的扭曲尸体,是红姑姑。

红姑姑已经死了?

那么,刚刚和他说话的人是谁?

“仙师走吧,我怕。”

张宁毫无男人气魄。

李君却坐下来,等着红姑姑,不一会儿,红姑姑端着两壶茶出现,分别放在李君和张宁身前。

自从知道红姑姑不是人后,张宁整个人心绪不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凭裤腿雨水滴落。

“喝茶。”

李君接过茶,不动声色放在旁边,自言自语:“我想为夫人上香。”

红姑姑急忙拿过三支香,递给李君,李君装模作样走过去,点燃香,插在香炉里。

“红姑姑,你过来。”

红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上前:“您有什么吩咐?”

“杀你。”

李君反手一刀,直接将红姑姑拦腰斩断,两截尸体不停蠕动,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李君,喉咙低吼:“你你你…”

红姑姑倒下,这次倒不是癞蛤蟆了,而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李君沉默。

这次事件很不对劲,这郑李君似乎以前看过?

好熟悉的感觉?

红姑姑明明早死了了,她却不自知,就连李君也没有看出来。

应该是什么东西遮住了死相。

李君感受片刻,走向后屋,打开一衣柜,一股怪味道传来,里面躺着一具女人尸体。

“娘啊!”

张宁扑上去,大声哭叫。

女尸无言,静静躺在柜子里,而且是竖着的,李君眉头皱着,人死后,不能入土为安,已经不吉利了,还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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