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南海市,江小雪家中。
江小雪今天休息,她关上所有门窗,打开屋里所有的灯,才敢进卫生间脱衣服洗澡。
洗完澡后,她包裹着大大的毛毯,平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对面桌子上燃着檀香,香气幽幽,床垫子下面铺着一层粗盐,屋里到处摆着朱砂。
她手腕上戴着一串红红的朱砂手链,脖子上挂着朱砂吊坠。
“我这屋里应该没有鬼吧?”
“檀香,朱砂,盐,都是辟邪的,我屋里准备了这么多辟邪物品,鬼,……应该不敢来吧?”
“不不不,上次我也戴着辟邪物品,还不是遇到了行尸?”
“要不,我怕屋里全部染成红色?”江小雪听人说红色也辟邪,可忽的又一想,红色,在某种情况下,更容易招厉鬼。
“要不我点燃看看?”
江小雪手里拿着一块生犀。
这段时间,江小雪恶补了许多灵异知识,生犀燃烧后,能照见幽冥,见鬼神。
这块生犀是她花大价钱从古玩市场淘来的,一直放在家中。
“好想点燃啊,可又怕见到什么东西,好纠结,要不我先给李君打个电话问问?”
江小雪拿过手机,刚准备拨李君电话,忽的,闺蜜朱紫菱电话先来了。
“喂喂,朱姐,找我有事?”
“小雪,姐求你帮个忙。”
“什么忙?”
“今天晚上我夜班,你能不能帮忙我上,我有急事?”朱紫菱的声音很急。
“这?……可我明天上白班,如果今晚帮你顶了夜班,我明天白班还不累死啊,万一出了医疗差错?”
朱紫菱道:“我知道很为难,可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找你帮忙偷偷顶班,我明天一早就来医院替下你。”
“朱姐,到底啥事啊?你就不能和护士长说,让她安排其他人代班?”
“我们护士长不好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这种事情真的不能说。”朱紫菱叹息。
“什么事?”
“我儿子闹情绪,今天我必须守着他,怕他出事。”
江小雪:“……”
“朱姐,你你你,你不是还没有结婚吗?哪里来的儿子?”
朱紫菱那头沉默良久,终于道:“我是单亲妈妈,小雪,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要不我没脸活了。”
“呃,明白。”
江小雪又道:“行,我拼了,今晚帮你顶夜班,大不了明天白天喝10袋咖啡提神,你,……儿子得病了?”
“他狗丢了,哎。”
江小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一条狗而已,搞成这样?
“那条狗对他很重要,是他唯一的朋友,在我儿子心里,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狗如果出了事,我怕我儿子会想不开……”
朱紫菱哭了。
“别哭了,朱姐,我过来帮你一起找狗。”江小雪急忙穿上衣服,问清楚朱紫菱的家庭住址,打了的士过去。
“朱姐,你家怎么住这里?”
这是一处地下室隔出来的单间,大白天,屋里光线都非常暗,必须开灯才行。
屋子很小。
摆着两张小床,破旧的被褥,角落里一堆破烂玩具,屋里没有什么家具,衣服全部挂在墙上。
江小雪惊呆了。
朱紫菱工资虽然不高,但租个好房子绰绰有余,怎么过成这幅德行?
平日看朱紫菱打扮的也很时尚漂亮,一点看不出她经济会这样拮据。
“朱姐,这,这是你儿子?”
江小雪眉头紧蹙,屋里床上躺着一名大约10岁左右的孩童,来之前,江小雪还以为会见到熊孩子大哭大闹的场面。
结果,朱紫菱的儿子却只是静静躺在床上,眼睛里没有光,不说话也不哭,安静的让人心疼。
“我儿子叫朱洋洋,他小时候生病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和眼睛。”
朱紫菱流下眼泪,轻轻抚摸朱洋洋额头,继续道:“他没有朋友,我工作又忙不能时时刻刻陪他,只有导盲犬乐乐陪着他,乐乐丢了后,他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
江小雪明白了。
这种身体有残疾的孩子,那条狗可能真就是他的命。
“都怪我,明明知道现在是冬季,城里流行吃狗肉,我还让他单独出去上课,早知道,应该停课的。”
“洋洋这几年一直在一家康复中心上课,康复中心离我家不过短短一公里路程,正常人一下子就走到了,可洋洋却只能靠着导盲犬,一步步摸索过去上课。”
“前天早上,我在上班,洋洋一个人去上课,狗在半路上让人抢走了。”
“要不,你贴个寻狗启示?”
江小雪道。
“没用的,狗让狗肉贩子偷走了,训狗启示没有用,就怕已经杀了,哎~”
“现在天还早,我帮你去狗肉市场寻寻,对了,我喊李君过来一起找,他很厉害的,有他出马,一定熏的到你家狗。”
江小雪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电话,朱紫菱忽然拦住了她:“你还想倒追他?”
“我喜欢他。”江小雪害羞道。
朱紫菱气的牙痒痒:“相信姐,姐看人很准的,李君不是个好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生,以你的长相条件,什么样男人找不到?”
“就算不嫁富豪,嫁给我们医院的赵医生,不比嫁给穷鬼好?”
“咱们女人找男人,不求高攀,但也绝对不能下嫁,赵医生是外科医生,研究生毕业,有正式工作,除了长相不如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