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用塑料袋给她罩在脸上是不是?”阿惠在丁露露耳朵边说。 这会儿不怪他们三个想着轻灾乐祸,谁让他们这一堆人指责他们三个占茅厕。是那个“伪装”医学生的“大佬”给这群人技术撑腰的。最好让那个“大佬”翻车好
了。 丁露露反正决定了在旁边看热闹,让她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更不可能了。于是在空乘人员想到什么对向她这边看一眼时,她立马冷冰冰地勾着嘴角瞪回眼去
:你们自己搞定吧,有本事再去那个“大佬”过来。
空乘人员是拦不住蕾蕾妈妈想救女儿的急切心情了。
快冲到头等舱门口时,头等舱里谢婉莹异常冷静的声调传出:“我说过,这时候更好的方法是抱抱她。”
原来在蕾蕾妈妈动作的同时,有另一名空乘人员先跑进头等舱询问医务人员该怎么办了。
站在蕾蕾身边的空姐登时记起了谢婉莹交代过的处理措施,弯下腰,伸出双手,抱住了蕾蕾。 最好的温暖是人体彼此传递的温度,最好的声音是人体的心跳声。这是人类源自母胎的记忆。每个人都有如同小孩子一样强烈不安的时候,蕾蕾这时是有点儿恐慌症发作了,而不是单纯的紧张造成的过度换气。那么,给她一个拥抱,零距离接触,用实际行动给她创造出一个人为安全的封闭空间,显然比任何语言更
有效果。
咚咚,咚咚,过快的心跳减慢下来。患者的呼吸频率逐渐降低且平和。
丁露露他们三个看热闹的只能抽了下嘴角:想看“大佬”笑话似乎是太难了。
“你女儿好多了。”抬起头,空姐向蕾蕾妈妈喊话。
蕾蕾妈妈不敢再往前走了,是记起了自己所怕的沾晦气事。听到空姐这样说,她趁机回到女儿身边。好在女儿是好了不少,蕾蕾妈妈握住女儿的手想。
蕾蕾和其他乘客发现到了蕾蕾妈妈面部上的怪异表情。
太可怕了。蕾蕾妈妈心里想,刚她走到头等舱门口好奇地往里头望一眼,让她看见了两张死人脸似的病人脸。
真不知道那两人能不能活下来。
想刚那一下颠簸,大多数身体健康的旅客也有人喊身体不舒服了,更别提重病患者。
头等舱内对这种情况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卢馨,面对面前的恶劣状况不得不捏了把大汗。
两个病人的病情很明显受到飞机颠簸的影响了。
萧树刚的面色青了些,嘴唇稍微发绀,不知是紧张引起的或是怎么回事。
见状,谢婉莹立马过来给表哥换上面罩给氧,并打高了氧气量。
尚思玲握紧老公的手,心里不停地念着:一定一定要坚持到飞机落地。
氧气量的提高,让萧树刚感觉舒缓了些。 谢婉莹知道现在在飞机上能做的只能到此为止了。表哥这个情况是外界环境造成的交感神经兴奋,儿茶酚胺分泌增多,动脉血管收缩。本就血管里有栓子的患者,会明显感受到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