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事实真相告诉他们,可是没人理我。他们送我进审讯室,半个小时里没有一个人理我,我就自己出来,后来就在这里又苦等了一个多小时。你出来的时候我以为轮到我了,正准备把我犯罪行为一字不漏地交待清楚,真是悲催,他们竟然当我是透明的,你说这可气不可气?”
话音刚落,郑诚进来了,看来我太嚣张了,他们是准备要办我。可不料,随后进来的却是小姨。
小姨一脸平静,想毕她已经知道事情了。警察局里竟然出了内鬼。你说那姓柯的还怎么查案子?可惜了了。他这次想借机升职的计划泡汤了。当然,他比较看好我,我要是有时间也弄几个离奇的案件让他查查。正如淘宝的某些买家一样,你要是不给好评,我天天给你寄杜蕾丝,看你还敢不敢给我好评,看你老柯同志还敢敢每次见到我又是那句极具挑衅的话:小子,怎么又是你?
我们上前同小姨亲切地拉手,我问她:“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小雨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想来这种地方啊?”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不是来接我们的。”
“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我等下能不能走出这幢大楼还不知道,你想多了吧!?”
我轻声地说:“那你还来干什么?”
她大声地说:“人家柯局长请我喝茶,我要是不来,那就是跟凶手是一伙的,这种罪过,我一个平头百姓能承当得起吗?我可不像你,凭自己是个破华侨就装逼。我是为警民联谊的美好憧憬来的。”
“周秀玉,你出来!”
门外一个警察挡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本,凶神恶煞的。
“来喽!”小姨笑嘻嘻地应道,走之前凑到我耳朵边,我以为她要跟我吻别,她却只留了一句诀别地话,“小雨,你牛,姐拜服了!”
那警察吼道:“快点,别磨磨蹭蹭!”
我们相视一笑,她走了,郑诚留着陪我们。
我说:“郑队,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这事要得等局长放话,反正你们也没什么事就先呆着吧。饭吃了没,没吃的话,我让他们叫外卖的时候顺便给你们俩带些。”
刘畅说:“得了吧,您还是网开一面放我走吧,这种地方真不是我们能呆的地方。”
郑诚吼道:“叫什么叫,老实呆着!有本事现在把你的律师叫来,我们有权关你48个小时。”
刘畅的头当即缩到脖子里。我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平时在教室里,他能把天扯破、狂轰乱炸地让我们接受他的大道理:什么人就是先让自己活得痛快才会想着别人,什么君子都是从伪君子过来的,什么要是活不过现在还谈什么未来,未来只不过是心里的感慨诸如此类的大话。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小乌龟。
我问郑诚:“郑队现在几点了?”
“差十分钟到零点。别郑队郑队地叫我,我比你大,你叫我郑哥吧。”
“谢了,郑哥!”
“客气啥啊,那个什么事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估计现在也在牢里呆着了,谢谢你这些日子把她照顾得那么好,又在我们赶到之前送她离开,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没事,我们也希望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对吧。哦,对了,郑哥,真得请你帮个忙,麻烦你打个电话给我爸的手下李光明,电话号码在我手机里,你要是不方便帮我发一个信息也行,我们可不想在这里呆上48个小时,这里太难受了,这么热的天连个空调也没有,我们又渴又饿的,快要崩溃了。”
“好好好,你稍等,我这就去办。”
郑诚离开了,我们等了一会,一个女警察给我们每人送来了一瓶冰水,我们俩三下两咕噜就把水给喝光,再盼时,人已不见了。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小时里,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待我们把头探出门外,外面哗啦啦的四五个人就堵在门口,我们把头缩进去,他们就又不见了。
两个小时过后,小姨还没回来,我出去找警察问郑诚在哪里,那警察说有人在街上看见女魔头,郑诚带队赶过去。我问他谁是女魔头,他说是兰玲,那一刹那,我全身疲软了,他问我怎么了,我谎称是今天中暑过才躲过怀疑。
我回到休息室,刘畅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突然间,我也觉得生无可恋,迷迷糊糊地趴到桌子边,趴了好久,听着自己的心跳,就是没睡意。
凌晨三点半钟,郑诚来见我,他双眼臃肿的,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李光明已经打电话给赵副县长,县长大人为我们担保,我们可以离开刑警大队了,但不允许我们离开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