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柯的,你别吓唬我,上回你已经吓过我一次,这次能不能再点大的场面来。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别只凭一个老头的三言两语就说我是案犯。至少我知道他报警说我的那些话,也证明了我不在现场,我是听到爆炸声响后才赶到公安局的,我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现场有许多人都看见了我,我并没有参与袭击公安局的行为,你少来吓唬我。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你,要不是我小姨在你手里,我现在就对你不客气。”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真他*妈地累死我了,末了,我还补充一句,“你柯大局长抓我还用得着证据啊,你可以让你手下那些文采出众的警官,随便写三条我的罪状,也把我判个死刑得了,还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说完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审讯室的门,甩着门出去了。我真是这样做的,别以为他一个小小的局长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没犯罪我怕谁啊?
我没能离开刑警队,一群恶狼将我堵在门口,将我重新推进了审讯室,令我伤心地是,郑诚夹杂在这群人中间,他的眼神也在质问我:老实交待了吧,小雨,我争取帮你从宽处理。
交待你妈,我交待!
后来柯敬涛一再质问我,我气得把椅子往墙壁上砸,柯敬涛见此,举起自己坐的椅子朝我扔过来,我用手一挡,整个人摔到墙壁上。他冲过来,把我从墙角拉到桌面边,从我摔掉的椅子碎片里挑了一个最锋利的木签,高举着,喊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他*妈的到底招不招?”
“没有做过我怎么招?我招你妈啊!”
“招不招?”
“啊——”
我的声音真跟猪被杀了那时的惨叫没什么两样,柯敬涛这个畜生高举着尖尖的木签来扎我。木签从我的食指与中指缝里插进去,就像一把刀把我指缝的肉一点一点的割破,我的左手已经麻了,动弹不得了,全身的神经扭曲,稍张一下都奇痛无比。
可恶,柯敬涛使的力道非常大,那木签已经扎进桌面一寸厚,它像一把铡刀一样慢慢切着我的肉,我的手血流如柱……
“去他妈的!”
我踢了他一脚,右手举起桌面上的烟缸往他头上砸,他整个人往后倾,连人带桌子往地上摔,木签握在他手中,手里沾满了我的血。我立即跑过去想一脚把他踹死,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拉住我的脚,我立即摔得个狗吃屎,然后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压住的我身子,再次高举着那个沾满了我的鲜血的木签,准备往我心脏方向捅……
我命休矣!
好就好在,我命不该绝,随后一伙人冲进房间,快速地从柯敬涛手中夺过那根木签,他被两个武警紧紧地按住肩膀,我才逃过一劫,当时那根木签离我心脏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寸。
“柯局,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想杀死他吗?”
“林局?”柯敬涛面露难色,结巴地说,“我……我……”
“你也太鲁莽了你?这件案子现在你不用管了。你们把柯局带出去休息!”那人说完,柯敬涛由两个武警将他扶起来,拉出了审讯室。然后他指着我身后的范本德说,“赶紧给他止血。”接着他又对他们说,“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你们在外面也不长心眼,谁让你们关了摄像头的?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靠,敢情我所受委屈就无缘无故地成一笔闷账了。
他们给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所有人又离开了审讯室,包括那个林局。后来我爸的使者招商办的那个主任和李光明也赶来了,但我还是没能走出刑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