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似箭,岳沅白急着回去研究剩下的两本书,将恒山派众人一送到山脚下后,岳沅白便在定逸、定闲等恒山弟子的感谢声中坐车离开,剩下的几个葫芦娃如出来时一样,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蓝色的跑车化作一束光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山脚下,定逸与一众弟子,目送着蓝色的铁盒子远去,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有因为对这几日的感慨,也有被晴天虎、葫芦娃等神奇事物所震惊后产生的憧憬,更有对岳沅白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的崇拜。
这辈子,在恒山修炼应该是没机会达到那种程度了吧!
仪和默默的想到,真羡慕当初那个章渔歌师兄以及舒奇小师弟,可以跟着如此强大的师父,今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蓝影不见,又过了良久,恒山众人收敛心思,朝回山之路走去,望着依然如故的山门,不知为何变得索然无味。
人便是这样,眼界开阔后,原本习以为常的东西,便会觉得如此的平淡。
心中渐渐萌发了一些别样的想法,听说华山派也是招手女弟子的,自己要是华山派弟子多好啊!
“师叔别看了,下月初一,咱们便可以上华山了!”
众弟子各怀心事的上山,仪清瞟到还停留在原地的定逸,笑嘻嘻地走过去说道。
“我上华山干什么?你这妮子,一天天净说昏话!”定逸眼神一板,侧目瞪了仪清一眼,训斥一句,扭身就朝山上走去。
……
华山。
提前回来的劳德诺并没有回本派,而是直接上了思过崖。
两具僵尸,任我行和王霸旦贴上“镇尸符”,被他安置在崖上的山洞中,随后便开始准备炼制僵尸的材料。
劳德诺先是搭了石台,将他一路收集来的材料摆在石台上,架起法坛开始聚阴灵之气蕴养上。
接着,他又下山买了几只火红鸡冠的大公鸡,一条黑狗上山养着,然后便开始住在思过崖上,静静等候。
劳德诺虽然道术尚可,有了一点底蕴,但武艺还是以前那模样,甚至还因为转修道术,有了些懈怠。
一连在思过崖上住了几日,都不曾发现有一人,一直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
此人身着青袍,神气抑郁,脸如金纸,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白须老者。
老者神情萧索,似乎饱含有无限伤心之意,目光炯炯有神,直盯着劳德诺在那起坛架法。
此人便是笑傲第一高手,风清扬!
前文说过,东方不败是笑傲第一高手,此刻又说他是第一高手,先后倒也不十分矛盾。
只因为两人从未交过手。
不过风清扬短时间内教出的徒弟,却能打遍江湖无敌手,勉强有四分之一东方不败之力。
两人谁高谁低,此处不做评价。
风清扬自从华山惊变之后,很多年都未再上过华山,一直以来游历江湖,近日心有所感,觉得江湖无什么意思,便返回华山有定居之意。
从哪开始,便打算从哪结束,再过些年找个地方,挖个坑直接一躺,也算是魂归华山了!
哪知,风清扬一回到华山,便被其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惊叹到了。
首先,还未上山时,便看到玉女峰烟岚云岫,灵气飘逸,山峦之间有云雾之气弥漫缭绕,仿若人间仙境一般。
什么时候华山变得如此……缥缈了?
怀着满肚子疑惑,风清扬未走上山要道,挑了条后山小路绕道而上,才一进华山,他便感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浑身上下毛孔都张全部张开,说不尽的舒畅。
这云雾之气,有问题……
好爽啊!
风清扬觉得吸了几口后,身体都年轻了许多,早年间受的暗伤,居然隐隐有好转的迹象,简直匪夷所思。
压下满腹疑虑,风清扬沿山路而行,凭借高深轻功穿林过树,暗藏身形终于上了华山。
入目,是一座恢弘古朴的建筑群,亭台楼阁、玉宇琼楼、雕梁画栋,前首是一座刀光剑影的练剑场,五根石柱参天而立,走鸾飞凤、龙凰祥云绕柱盘旋,中心巨柱上刻“剑破苍穹”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
剑场之后是一排成“回”字型的大殿,青瓦白墙大气磅礴,正合其名“气贯长虹”堂!
再之后,各屋鳞次栉比,每一座别院均巧夺天工、独树一帜,院内间或栽满青竹、香梅,又或建有竹亭、莲池,清雅别致又不失韵味。
正可谓是“光闪闪仙阙灵宫,齐臻臻碧瓦朱甍,郁巍巍画梁雕栋。”
综合起来就是壕气金人,不值亿提!
岳沅白嗤之以鼻:“修个门派,花钱如流水,如果不是他……山下富商底蕴深厚,不掏空几家肯定是完不成的!”
多年未回华山,风清扬立时一惊,瞪大的双眼盯着下首桂殿兰宫、气势恢宏,宛若仙宫的华山派,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不是说华山门派凋零、人丁寥寥,都快过不下去了吗?
现在这种比仙家福地还要豪气的东西是什么鬼?
如果这都叫凋零,那少林、武当等传承数百年的名门大派,就跟茅房没什么区别了!
都说近乡情怯,风清扬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衫,表示自己一生清心寡欲,不愿与现在的华山同流合污。
绝对不是因为人家太豪气,他过去怕显得格格不入!
对!就是这样!
风清扬面露不屑,看着堂皇的门派,精力都花在装饰门面上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