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郡王终于认真了起来,点点头,“不错。”
御郡王看起来对安淑瑶有些满意,墨辰无意间看见了御郡王的笑容,“王爷,王爷您居然笑了。”
墨辰可是和御郡王从小长大的,头一次,不对头二次看见御郡王笑啊!!而且两次都是褒奖安淑瑶,这也太奇怪了吧,这奇奇怪怪的感觉。
御郡王漫不经心的随意的瞥了眼墨辰,墨辰咽了咽唾沫,感觉王爷要把自己吃了的感觉,太可怕了,嘤嘤嘤~~~
安淑瑶得到了御郡王的肯定她清浅的素颜微微露出了浅笑,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仵作考核资格通过的文书,由衷的道,“多谢御郡王。”
这话乃是两层意思,一是,多谢御郡王的夸奖,得到人的肯定也是不容易。二是多谢御郡王同意自己仵作考核通过,录用一名女子成为仵作,风险超过了用处,能得到一个人认可倒也是不错。
御郡王擅长洞察人心一眼看出安淑瑶是真心的,他也很少见到这么赤诚的人了,一片纯真无邪之感,明明和之前交谈分寸感,进退有度。
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呢,景博然手摸着下巴,手指洁白根骨分明,透露着主人公的冷隽。
让安淑瑶调查这二人必定是御郡王有需查之事,御郡王不说究竟所为何事。
安淑瑶也不会主动去问,只是暗暗揣测,怕还是和那书生有一定的关联。
书生乃是陈员外家的书画先生,这二人乃是陈员外家的家仆,陈员外怕才是真正和宫内宦官有着联系的那位,事关宦官那就必定不是小事。
安淑瑶第二日清早便把司法阁自己住的房间打扫干净,正在把昨天晚上晒出去的莲蓬收回来,拿出杵臼将莲蓬捣碎,随后磨成粉。
小环给安淑瑶拿来早膳,却见安淑瑶正在晒晾磨成粉的莲蓬,“安姑娘这在作甚?”
“磨莲蓬啊,莲蓬的功效挺多的,不过磨成粉可泡茶入药。”
小环问的不是此事,她不过是奇怪安淑瑶怎的今日将包袱收拾好放在小院石桌上,她见安淑瑶不愿答也不勉强,只兀自帮安淑瑶。
周叶进正堂禀明景博然安淑瑶求见,此事景博然正在正堂隔间内批刑部呈上之文书,坐于案前采光极好光照刚好在他冷峻棱角分明的侧颜上,肃杀之气随笔墨流露,一字一句皆是锋利异常,如刃般锐利。
景博然坐的端,不自觉就让人望而生畏,他手边文书不尽其数,还包括了安淑瑶验的这几具尸体细节,是他亲手根据安淑瑶所描述的验尸文录写好。
周叶跪在隔间外围,回禀:“王爷,安姑娘求见。”
景博然批阅公文手微微一顿,不知在思考何事,随后答,“让她进来即可。”
周叶恭敬的退下将安淑瑶带入隔间口,随后退下,安淑瑶入内,御郡王已然走了下来,他很高,安淑瑶刚好可以够到御郡王肩膀。
男女虽说大防,安淑瑶对任何人都是保持着不冷不热,但总感觉御郡王浑身总是散发浩然正气之感,倒还蛮亲和的。
例行公事行完礼景博然似是在等安淑瑶先开口自然没有开口,他和安淑瑶依旧保持着一尺远举例,安淑瑶道明自己打算搬出司法阁,在周围买下小院,景博然轻轻一笑,反倒说:“你可知司法阁外围为何是刑部大理寺兵部?”
刑部,大理寺,兵部在司法阁外围,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知道答案,她思考半晌才说,“不知。”
景博然没再说话,而是低低一笑,异常低沉,安淑瑶好像想到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王爷这是……
“呵。”景博然没有继续话题背过身去,此时他穿着复杂纹路官袍不是宽大而且刚好合身,本身他身高就极高,刚好撑得起这官袍。
若安淑瑶不来,景博然必回让周叶去寻她,她也该去入殓坊与那三名资深仵作那报到,不过,景博然倒也没打算让安淑瑶与那三名仵作多接触。
安淑瑶出来回到那个小院子,坐在石椅子上食指缠绕于鬓间的碎发缠绕好,她有些焦躁,一但她烦躁时候便是如此。
“小环我要搬出去住了。”
小环一愣:“安姑娘……”
“再住在司法阁,那流言蜚语传出那便不妙,御郡王不在意,总有盯着司法阁的那些人在意。”安淑瑶淡淡的说道。
小环好像想到了什么,也不敢说话了,闷闷的低头送安淑瑶出了司法阁。
安淑瑶前脚刚走墨辰就偷偷摸摸从正堂摸到里间,景博然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能让周叶放进来的想也知道是谁。
墨辰爬到了景博然书案边,双膝跪在书案边,撑着脑袋看着景博然,墨辰长得白白净净的想事情时候有些聪明,“王爷你应该不想要让安姑娘和那三个老仵作过度接触吧?”
景博然淡定的落下笔墨,“怎么说?”
墨辰他显然知道了御郡王为什么这么做,或者说为什么避开司法阁资深的仵作去做事,墨辰道,“那三个仵作是老人了王爷对他们自然信任,但是如果这么做这次重新考核仵作就毫无意义了不是吗?”
墨辰忽然想到了正事,“王爷,那两个陈员外死亡家仆叫赵钱和孙膑冶,皆是陈员外家世代家仆,正是和徐掌有联系的人,徐掌是陈员外另一个家仆。”
“好像在府内完全可以横着走的,因玷污二夫人,被陈员外下令绞死,王爷,我还知道一件事,你感兴趣吗?那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去特意查的。”
景博然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