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申时,酉时差不多天已然快要擦黑,那时候更加不便。
……
安淑瑶被悠悠转醒眼前这一幕令她微微惊吓,她身子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捆在那木椅上,四周空无一人的小木屋显得格外幽静,四周没有窗户。
只有微弱的昏暗的幽光,右手被捆的紧实,左手被利刃划开一倒较深的口子。
在这寂静的空间,安静……格外的令人恐惧。
安淑瑶恢复镇静,冷静的分析情况,
依照她失血的速度比较快,小刀已经划破了她的小动脉。
按照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算,不到两刻就会出现失血性休克,心跳,呼吸停止死亡。
现在安淑瑶已经开始缺氧呼吸困难的症状了,安淑瑶想要挣开绳子却因为手脚乏力而动弹不得。
而且昏昏欲睡……
糟了。
得赶快保持清醒。
安淑瑶狠狠地咬了口自己的舌头,舌头的血腥味充斥在口腔内,这使得安淑瑶保持了理智。
刚好有人推门而入,强烈的阳光让在这封闭的小木屋见惯黑暗的安淑瑶也不由得闭眼。“醒了?”
那声音异常儒雅有着雅然,安淑瑶觉得很熟悉,就抬起沉重的眼皮眯成一条细缝看,这不就是司法阁门口的书画摊前的白面书生吗?
“你到底……咳……”安淑瑶拍着胸口只觉着难受的不行,呼吸已经出现短促,午膳未曾用所以也导致她上腹部疼痛,她深喘一口气,“不怕……御郡王……”
那安淑瑶面容姣好精致的轮廓已经出现苍白,书生冷笑一声,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去,这椅子破破烂烂的一坐下去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异常刺耳。
书生不重不至于将这破旧椅子做坏,他往后一靠欣赏着安淑瑶濒临死亡的姿态,“安姑娘,不过几日不见,你又变得娇俏可人了些,真是让我好生喜欢呢。”
书生那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坐在那木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她。
安淑瑶要紧牙关,眼皮子重到完全不能睁开,她感觉得到这书生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书生站了起来,朝安淑瑶走来,“你说怎么样可以让人以为你是割腕自杀呢,或者说什么事可以让你自杀?”
书生竟然直接将手附在了安淑瑶肩膀上,他直接用右手解开安淑瑶衣带,整个人贴近安淑瑶,绳索没有解开,但安淑瑶衣服只要轻轻一扒便能看见里面的里衣。
安淑瑶剧烈挣扎,她的脑子运转的极快如果是失贞,那割腕自杀也算说得过去。
这书生想要让自己被衙门仵作认定是被人羞辱失贞随后割腕自杀,书生力气不大,安淑瑶此时被绑,已经失血过多,挣扎力气自然小。
书生居然真的敢!!!
安淑瑶深吸一口气猛的用力,终于挣开书生的手,“混蛋……”
书生却毫不在意,他又慢悠悠开始解自己的衣衫,安淑瑶气喘吁吁气的不能自已,但是她必须要保持冷静,这种情况倒底做什么可以拖延时间。
对了,之前自己在买种子时候右衣兜里恰好有石灰粉,安淑瑶右手被捆的紧实,左手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完全没有办法拿。
而且因为刚才的挣扎安淑瑶谢谢是连着椅子横躺在地下的,这生石灰……
书生再次朝安淑瑶扑过来,安淑瑶暗暗咬牙,立即做出反应,直接迅速低头把右口袋的布咬开,随后拼尽所有力气将生石灰撒了出去,书生一时不察,这石灰进了眼睛,顿时惨叫一声。
书生暗咒一身也不管眼睛睁不开,直接找到安淑瑶方才的方向扑了上去,安淑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原以为能拖延时间,谁知这居然不顾脸上石灰粉的灼烧感。
安淑瑶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书生直接扇了安淑瑶,随后开始凭着感觉找到安淑瑶衣物,眼见着里面最后一层里衣要被剥落。
安淑瑶似乎看见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过来,很安心。
不知为何原本焦躁的心已然一片安宁,似乎有血溅在自己脸上,她看不见只感觉热热的。
眼皮子越来越重。
安淑瑶直接昏了过去。
因为失血过多安淑瑶的皮肤一直呈现冷白色,现在已然酉时门口守卫正值换班,景博然已经给安淑瑶做好了简单的包扎,他打横抱起安淑瑶乘着换班那片刻立即从后门一跃而上。
墨辰在景博然平常处理公务的地方急得团团转,刚一回神就看见景博然浑身是血抱着安淑瑶,那白色的衣衫配上血迹格外刺目。
墨辰立即让景博然他们进来,随后将门窗关好,景博然将小心安淑瑶放在他平常小酣的榻子上。
安淑瑶气息很弱而且衣服凌乱,虽然景博然将安淑瑶衣服已经穿戴好,但是算不上整齐,墨辰看见这一幕吓得后退几步,有些自责,这……这是怎么了?!!
墨辰悔恨不已,“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安小姐!”
景博然低声吩咐周叶,“请府内医师,记住一定不要让别人看见。”
医师把着安淑瑶脉,眉头越蹙越深,显然他没有把握能让安淑瑶醒来,医师拿起安淑瑶的右手随后放回被子。
景博然一边等待着,医生双膝跪地朝御郡王行了大礼,“王爷,这姑娘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面色苍白、进入虚脱状态、脉搏细弱。”
“可是这姑娘午膳也未曾食用,胃病引起绞疼,而且脾气亏虚,阳气虚弱,脾统血功能下降,阳气不足,阳气失于固摄,血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