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玉碎了倒也罢了,可若是抽丝剥茧,这珍宝阁又是花勤丰刑部尚书侍郎正三品名下的实际店铺那责任必然是花侍郎担着,现在
的重点,他脑子不笨,王爷是想要派其他人盯着这案件。
安淑瑶知道这些得要懂得分寸,决不能随意武断,“王爷,这验尸单是否填写?”
如果要中断调查,那这小太监的验尸单决不能填写,景博然没有如安淑瑶所料否决填写验尸单的事,反而让安淑瑶详细填写验尸内容,突出点必然是小太监因何而死,随后小太监的尸体以草席裹好,下葬了。
墨辰坐在隔间的椅子上,喝着茶有些叹气,“王爷,这件事看起来真的麻烦。”
“嗯,短时间内不用管。”
“是。”
看似这件事确实因为小太监的死不了了之,景博然也不管这案件,实际上景博然从来没有对这件事掉以轻心过,依旧暗中派人盯着风吹草动。
这件事让景博然愈加确信幕后黑手究竟是何意图,仅仅想用一份那未曾经过他批阅的案卷就想要拉他下马未必太天真,实际上应该只是为了拖住自己罢了,或者想要让自己发现幕后黑手居然敢胆子大在京城劫财,劫的还是贡玉。
至于用这些贡玉做什么谁都清楚,相当于大批金银,至于金银流到哪里?那就是幕后之人故意给景博然的线索,让景博然知道头上时时刻刻有一把了利刃岂不有趣?
这段时间,安淑瑶验尸准确率非常高,所以帮刑部大理寺破获了的不少案件,前来找安淑瑶验尸的人也不少,府内侍卫又抬过来一具黑色的人形东西,“安小姐,这具尸体乃是在城东失火出死亡的焦尸,家属希望您可以帮忙恢复一下这尸体的仪容,他们……花了大价钱才排到您。”
安淑瑶道:“这尸体好可怜,哎。”
侍卫微微的点头,“确实是个可怜人。”
安淑瑶一闲下去就想起和景博然一起调查的,她确实没有景博然知道那么多,有一点她异常清楚,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
安淑瑶住在司法阁的院子里,依旧忙碌的在司法阁干活,偶尔回到外面宅院里看宫玉烟。
灰风把诺大的宅院打理的井井有条,灰莉莉依旧是盛气凌人的,可却不敢太放肆,灰风管的很严,什么东西都按照礼制走。
宫玉烟看起来已经把情绪缓和了些,宫玉烟是标准的鹅蛋脸,发髻梳的异常柔和,簪子是安淑瑶第一次见面赠她的,衣衫朴素。
宫玉烟食指很长,调茶时候小拇指优雅的翘起,她正在茶桌前将刚调好之茶做最后一步,随后左手托茶底,右手扶正茶盏。
安淑瑶食指中指并拢,敲击桌面,相当于双手抱拳作揖。敲三下表示尊重,安淑瑶双手接过茶盏,轻轻的说:“多谢。”
宫玉烟坐的板正,她跪在茶桌前面优雅的给自己也倒了杯,安淑瑶喝了一口眉角间都愉悦,阴郁的内心瞬间一扫而空,夸赞道:“宫姐姐,您调茶的技艺很好,茶香浓郁余调悠长。”
宫玉烟浅浅的一笑,莞尔之感映入眼帘,语气更是温婉可人,“多谢安姑娘让我有一处容身之地,我已然万分感谢,我没有任何技艺,唯有这调茶的手艺还算过得去,难得安姑娘不嫌弃,吃住皆须银钱,还希望能尽我绵薄之力。”
安淑瑶觉得她好像模仿不来宫玉烟的温婉,不由得失笑一下,“不必在乎,我到还要感谢宫姐姐。”
“谢我作甚?”宫玉烟对安淑瑶收留自己自然是感恩戴德,还特意叫了一个杂役,一个婢女来伺候自己,大恩大德,如何言?
安淑瑶又饮了口茶,缓缓的道:“我是仵作,从小到大很多人都对我避讳莫常,外地的人都不怎么喜欢我。”
本地的人知晓安淑瑶的本性都不会去刻意避讳,外地的总说安淑瑶晦气,她没有交过外地的朋友。
宫玉烟不敢触及安淑瑶伤心事,自然不敢多问,聊了会灰风在门外求见,安淑瑶允了,宫玉烟自然自觉告辞,灰风手上捧着拿出账簿让安淑瑶对账,确实是对的。
安淑瑶今夜依旧在厨房做着宵夜,御郡王已经接连三日未曾出现在司法阁,确实非常忙,安淑瑶今日做的夜宵乃是条头糕,她往条头糕上面撒了写桂花,随后一一进行分发。
安淑瑶是隔三差五的去做这夜宵,但和侍卫的相处也是十分融洽,他们才是真正的辛苦,祭祀还有两个月时间,礼部兵部都紧张的筹摞起来。
柳州的瘟疫确实没有扩散,只有少例的,但陛下也为安抚民心刻意安排了祭祀,可见祭祀之重。
安淑瑶也偶尔会到城中的医所给人治病,她会搭上帕子在患者手上把脉,偶尔还会拿出一捆针包,拿出一根细长细长的银针。
安淑瑶扎穴位也是非常准,小环难得陪着安淑瑶过来,乘着没有人她低声道:“安姑娘,您还会医术?”
安淑瑶饮了口茶,看起来有些倦容,“是啊。”
施针很耗费心神。
安淑瑶的做法很让人感激,虽说京城大多数人都知道安淑瑶是个仵作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安淑瑶医术非常不错。
小环拿出帕子给安淑瑶擦着汗,一脸心疼的道,“安姑娘,您这样子连夜转身子会吃不消的,连天转,一点也没有空下来。”
安淑瑶确实累的不行,但是最近她对徐州的家里人还是不放心,毕竟柳州和徐州相近,柳州爆发了瘟疫。
安淑瑶怕徐州也感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