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夜伏□,将一支高倍望远镜架在窗上,镜中,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21层的一角,vip总统特护病房,假赵恒就住在那里。

或者,在那里制造一次偷袭,可以加强一些戏剧效果?

他正自观望暗忖,却猛听得一声怪叫,与此同时,一个倒挂的白影唰地出现在了望远镜的镜头前,一只鸟眼,正炯炯有神地凑在望远镜上,与镜后的殷子夜来了个情深深雨蒙蒙的对视:!”

殷子夜不觉下意识地一个后退,哪知刚抬头,后颈处便猝不及防地被人狠狠一个侧掌猛击,顿时眼前一黑,因昏迷而倏然间瘫软下去。

“噢卖嘎,宝贝儿你真是太帅了!”在窗沿上倒挂着的公公鸟感慨地摇了摇头,接着一挥翅膀,飞落到了窗台上,却见殷咛在偷袭一击之后,立刻伸脚勾住了殷子夜的脖子,没让他的头随身倒下而摔破在地。

“切,你是不是又起色心啦,这么怜花惜玉?”公公鸟很不屑地抬了抬喙,做鄙视状。

“这叫善良,懂?”殷咛瞥它一眼,扯出根银白色的绳索,将昏迷中的殷子夜十分利索凶残地捆了个结实,勒得他像只动弹不得的死螃蟹。

“宝贝,不得不说,你绑人的手法还真够善良的。好吧,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那杯咖啡有问题的?”公公鸟将一只翅膀卷成了话筒,伸到殷咛面前。

“他太反常了。每当任务中出现异常,他总会迅速加以评估和判断,但这次,当我提出赵恒住进医院的排场太过张扬,很可能有阴谋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在意,反而漫不经心地递来咖啡,难道那杯咖啡比任务更重要?”殷咛扬眉,抬眼瞅着它:“当然不是,除非,咖啡里被他下了料。”

“见鬼,既然要下料那为什么不早点下?害得本公子藏在你的大衣底下好几天都快捂出痱子来了。ok,那么现在怎么办洗白白,再来个先奸后杀?”公公鸟站在窗台上,眯眼打量着昏迷被捆的殷子夜。

“我要去会会医院里的那个人,”殷咛开始从将备袋里提取武器,迅速敏捷:“无论他是不是赵恒,既然我从哥哥那里接了这个任务,那么,他就必须死!”

“噢,那当然,不过之后呢?你有没有考虑过红灯区?听说那里的金发美女很不错哎,当然当然,还有很多六块腹肌的帅哥,我记得之前你有过一个相当不错的建议,是什么来着?对,艳遇!我们可以在那里好好地快活几天再来场艳遇……喂,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公公鸟一边随着殷咛不断在检查枪支弹药的手指,来回不停地移动着鸟眼,一边闪动着舌头口水飞溅。

“闭嘴!”一支冰冷幽黑的枪管,突然间将鸟的小胸脯死死地顶在了窗框上,向它压迫过来的少女,眼中沉淀着少见的认真与严肃:“听好了,如果那个赵恒真是假的,如果我的哥哥和我的男人,真得要在那个该死的什么岛上为那个该死的紫婴珠去血拼,那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呃……”公公鸟吓得连忙收声,看看那枪,再看看她的脸,方才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结巴着问道:“好、好、好吧,宝贝,可、可你到时……准备帮谁?”

少女不禁目光一顿,被它问怔住了。

“嗯,”她想了一下,然后慎重其事地看着它,答道:“两个都帮!”

鸟不觉看天,像看到一个白痴似地翻了翻眼。但胸口那突然顶狠了的枪口立刻让它回过神来,为了避免那玩意因激动而从中突然射出什么来,它赶紧点头握翅,死命地眨了眨眼,看向她,努力让自己的鸟眼激动地盈满崇拜的目光:“好、好主意……果然是一石二鸟阴险狡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

一名金发碧眼的nuse aide(助理护士)从电梯间里走了出来,她推着一辆更换被服的推车,来到20楼的病区走廊上,宽阔明亮的走廊上往来着几个正在查房的医生,有两三个病人正在护士站询问着什么,这位金发女郎很熟稔地径直走到28号的vip病房外,推开了房门。

“噢,医生,这不是我的错,我只喝了一小口,是的,我发誓,只是一小口的酒,好吧,那瓶该死的液体在哪儿?”病房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褶皱着脸,坐在病床上,一边用英语嘟囔着,一边手指哆嗦地在床上来回翻检着什么。在她的床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用无可奈何的目光注视着她。

金发碧眼的女郎回身关上房门,然后,冲着那名目光已转向自己的年轻医生微微一笑:“嗨。”

“嗨,新来的nuse aide?”医生也友好地冲她一笑。

女郎笑眯了一下眼:“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一支麻醉针已然从推车上的那堆被服里蓦然射出,钉在了医生的脖颈上。被射中的医生满眼莫名地看着她,还来不及恐惧,人已一头栽到了病床上。

“噢,我的上帝!”满脸皱褶的老太太被突然摔倒在床上的医生吓了一跳,她看到了医生脖颈上的那支麻醉针,紧跟着,她的脖颈上像被蚊子猛叮了一下似地痛了痛,于是向疼痛处摸去,茫然地从那里拔下了同样一支,于是,老眼昏花地望向门口处的那名金发女郎,怔然。

“别担心,只是睡一觉而已,”金发女郎一脸安慰地看着对方,同时丢下那支藏在被服下面的麻醉枪,掏出了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激光切割枪:“相信我,这有助健康。”

老太太一闭眼,瘫软地轰然倒塌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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