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人胆敢靠近它,甚至,没有人敢议论它的存在。即使是岛上各部的部长级人物,也无法获得进入许可。”

“就是说,你对它,也一无所知?”殷子枫沉眉轻问。

“对。一无所知。”破的目光,缓缓抬起:“事实上,它就像一个神秘的黑洞,一个能吸走所有存在的暗物质,你知道它,却无法看到它。即使在沉没岛的工程芯片上,关于它,也只有一个象征性的入口标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能证明它的存在。”

“但殷十七却选择了它。”殷子枫的双眸,眯起了沉思的暗影:“那就是说,赵恒可能已经藏身在了18区,他是想把那里当作避风港,以便在生日那天,吞食紫婴珠。”

“对。”破关掉手里的跟踪器,沉默了几秒,方道:“现在,给我你的建议。”

殷子枫一言不发地转眸,定定地看向那只泡在水中的人腿狼蛛,似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才重新接过了破的目光:“不能盲动。在进入之前,我们必须要对18区有所了解。所以,之前的计划要推倒重来。”

“继续。”破认真地凝视着他。

“目前来看,要想直接找到与18区有关的机密资料,不太可能,所以只剩下一条路---找人。”殷子枫的双眸,在幽暗中闪着沉稳而睿智的光:“无论18区里到底有什么,我可以肯定三件事。第一,沉没岛,是国家最高级别的秘密实验基地,18区被安放在这里,必定是与某种实验有关。第二,既然它隶属于生命工程部,那么,这个部门的某些科学家,很可能会参与18区里的实验,因此,这些人必定也会对它的内部,有所了解。第三,就是这个部门的最高执行官,如果能搞定他,就能从他的嘴里,搞到18区的详细资料。”

“目前生命工程部的最高执行官,是位上将,名叫高一蘅。这个人,不但高深莫测,意志坚定,而且身手不凡,出枪奇快,是个出类拔萃的危险人物,”破摆弄了一下手里的跟踪器,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要想搞定这样一个人,很难,要想在他的地盘上搞定,那就不是很难了,而是,根本不可能。”

“那就绑架一名生命工程部的科学家。或者,可以从他的嘴里,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这里的科学家多如牛毛。”

“但是顶级的,应该只有那么几个。”

破看着殷子枫,一动不动地默了几秒,方才自嘴角处,卷起阴冷淡漠的一笑:“没错,顶级的科学家总是有口皆碑,而有口皆碑的好处之一就是,你想不知道他是谁,都难。”

“嘟嘟嘟。”

随着高一蘅指下的那枚启动键被他按动,金属房中忽然响起了三下警示音。接着,殷咛正对面的那堵金属墙,竟如幻境般抖了抖,接着,开始有一种粘稠丝滑的液状物,沿着墙面,从房顶折线处慢慢滑下,所过之处的金属墙,居然开始了一种神秘地“消融”,很快,它便被“消融”成了一面微微在动的流闪着水光的薄幕,有了丝绸的质感。

如待宰的羔羊般被关在玻璃罩中的殷咛,不禁看着眼前这一切,讶异地睁大了眼。

“好吧,你们谁能把那个该死的史大英雄给我请出去?!见鬼的,王母娘娘的!竟敢大言不惭地质疑我的程控数据!那些喜欢在江湖上打抱不平的大侠都死哪儿去了,就没有一个肯露露脸,约他出去华山论剑吗?”随着这一声声恼火的抱怨嘟囔,一个表情严肃,头发乱蓬蓬,胡子拉渣的中年男子忽然风风火火地撩起那面墙“幕”,从中走了出来,而被他撩开的那面“薄幕”,竟顺势唰地一分,被轻松地撩开到了两边。于是,伴着那中年男子的出现,一间无比庞大明亮的立体环绕实验室,也随之赫然出现在了殷咛的面前。那里,正埋头工作着形形色色的人,无数的设备,无数的器材,无数的电脑……而所有这些,无疑都在围绕着实验区正中间,那个高约6米的金属密封罐。

“张教授,看来您今天的心情需要一些特殊的惊喜才能得到有效调剂。”高一蘅坐在悬椅上,看看那名中年男子,再悠然一笑地瞥向殷咛:“见个面吧,你们应该是老相识了。”

张学立看了看玻璃罩中的殷咛。殷咛也看了看玻璃罩外的张学立。两人同时想起了当初在医院,一个在做手术,一个在用刀相逼的情景来。

不过眼下,两人的处境早已发生了质的变化。

“的确,是老相识了。不过在科学面前,人人平等。”张学立定定地看着殷咛,目光冷静:“所以,很抱歉。”

话音刚落,他便一脸严肃地开始在金属房中的各种设备上忙碌起来:“消过毒了?”

“是的。为了节省您的时间,由我善解人意地代劳了。”高一蘅摊了一下左手。

“很好。那就首先让我们来进行一次全面体检吧。”张学立凝视着操作平台,无比投入地进行着手下的每一个操作。

于是,在殷咛的身上,一会儿被数块测试板进行480度围绕透视,一会儿又有细长的机器手打着灯光绕向她的瞳孔,接着嘴巴、耳朵、鼻子、咽喉……

接着,机器手又拽过一根透明的导管,将管端锐利的钢针,无比准确地扎进了她的颈静脉,抽出一管血来。

正这时,一个戴着高度眼镜,长着鱼泡眼,浮油满面的中年人穿着隔离服,推开罩在脸上的那面隔离镜,从对面那间庞大的实验室中好奇地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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