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林的倒三角眼睛里死死地盯着张苍南,小心翼翼的后退着。
他完全不敢大意。
张苍南手臂一抖,响起一声清冽的剑吟。
接着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彭林也感觉到危险,在张苍南消失不见的那一刻,他瞬间使出了自己的绝技。
懒驴打滚!
这一招适用于特殊情况下紧急避险。
但张苍南的速度太快了,他还是没有躲开这一剑。
一剑穿过彭林的胸膛。
他的胸膛瞬间炸开一朵血花,然后血流不止。
彭林躺在地上,愣住了。
百试百灵的绝招竟然没有防住那一剑!
张苍南没有犹豫,举起竹剑就往彭林的身上捅去。
一剑!
两剑!
三剑!
张苍南的速度不慢,眨眼之间就在彭林的身上捅了三剑。
鲜血绽放!
张苍南将染血的竹剑收回剑鞘,
他的拳头犹如钢铁一般坚硬,扬起右拳,裹挟着阵阵劲风,从上而下,猛烈地直击彭林的要害。
嘭!嘭!嘭!
紧接着,骨裂的声音从擂台上不断传了出去,瞬间台下的观众噤若寒蝉。
这等暴躁的打斗,让擂台下那些还未淘汰的弟子头皮发麻。
而那些被淘汰的弟子则是心中怀者庆幸。
在擂台边缘,天一书院的院长则是双手负于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而旁边的一个弟子则是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两手无处安放,一会儿攥紧拳头,一会抓耳挠腮,整个人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原地乱转,焦头烂额。
只是片刻,院长的眼眸瞬间变得万般锋锐,周身更是弥漫着无尽的低气压。
大师兄则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表情,但看其身体,并无异常。
拳拳到肉,拳拳到骨。
而彭林也是硬气,在张苍南狂暴的拳头下,一直咬紧牙关死撑着,并不拍地投降。
擂台上传出的碰撞声,还有张苍南不时的嘿嘿声,让人感觉张苍南很邪气。
似乎这是张苍南故意戏弄敌人。
彭林用双手死死地护住头部,想要以此防住张苍南将自己打晕。
但片刻之后,他嘴里便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胸前的衣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死亡的气息笼罩当场。
而此时的彭林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七窍流血,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伤势如此严重,但彭林依旧没有认输。
没有拍地三下,且选手还有意识,内门弟子并没有宣布结束比赛。
只是裁判也忌惮地看着张苍南。
彭林他认识!
没想到这个未来不可限量的师弟,还未入真正入天道宗的大门的预备弟子竟然被人打成这样。
惨不忍睹!
可是,彭林不认输,但擂台下天一书院院长却低沉道:“我们认输。”
其实他内心也无奈,若不开口认输,彭林估计会被打废。
与未来大好前途相比,输一场比赛不算什么。
没必要为了一时的胜负而断送了彭林的大好前程。
而且,面对张苍南的进攻,彭林的拼死坚持毫无意义啊!
当宣布认输后,张苍南也停下了拳头。
他掏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又将竹剑抽出来,擦了擦剑身。
剑身反是越擦越红。
天一书院的院长飘到了擂台上,从腰间摸出一粒药香浓郁的丹药快速塞入了彭林的口中,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苍南,便抱着彭林走下了擂台。
张苍南也慢悠悠地回到了孔思文的身边。
孔思文看着张苍南满脸笑容,夸奖道:“打得好。”说完之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泡了一壶茶,把手中的茶亲自给张苍南递了来。
张苍南微微一笑,将手帕抖了一下,然后别在腰间,接过了孔思文手中的茶水。
小饮一口,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孔四,便道。
“躺好,今天我带飞。”
孔四:“……”
而在另一边,看着满身伤痕的彭林,天一书院院长转头看了看天一书院的大师兄。
“有把握吗?”
大师兄先是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如果他就这点本事,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打赢。”
但有一句他没有说,那就是那人到目前为止似乎都没认真打。
“好!”听见自己书院的大弟子有信心打赢张苍南,院长顿时缓了一口气。
他怕还未开打,天一书院的大弟子就没有自信。
“如果可以,请好好教训对方一顿。”天一书院望着对面的张苍南,低声道。
“嗯!尽力吧!”
大师兄点了点头,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十分钟后。
擂台上。
张苍南倚靠在围栏上,看着打扮神秘的天一书院弟子笑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听说你们天一书院这些年一直霸占双人赛第一,他们都说你们在天道宗外门势力中是无敌的存在,但我不信。”
天一书院的大师兄双手反握匕首,就静静地立在擂台中央,没有挑衅,没有紧张。
似乎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那些在场下观战的弟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场上的两人。
“卧槽,这青云书院的吴宗深藏不露啊!竟然真的走到这一步。”
“是啊!天一书院的大师兄,此人这些年来一直是我们追赶的对象,但没有想到这吴宗一出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