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碰到了硬钉子,还茫然无知,用自己脆弱的头往钉子上撞,不头破血流就怪了,难怪这位阎副局长开始对自己的态度还不错,可是,一提到妻子的安危,就马上变了脸,遇到自己手下这些人,人家能不担心么?
邵文举叹了口气,低声说:“阎局,别担心了,你的夫人一切安好,郇馨语小姐被惹怒了,她一闹起来,那些废物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那里不会有任何问题。
“现在那里已经弄僵了,还请阎局看我面子劝劝那位郇小姐,有什么事好商量。”
阎涛心里明镜似的,馨语在他开始被审查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既然有她出头,云锏比徊换崾苁裁次屈?
从邵文举的态度上,他也看出来了,这位邵书记已经对郇馨语的身份知道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表现的这样谦恭。
可是他不明白,既然馨语把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自己这边现在也没事了,邵文举还想做什么?难道还想把馨语拘留了?这不大可能吧?他不是已经看出馨语不是在冒名充领导的孩子了么?
邵文举也是**湖了,他从脸涛的脸se上看出了一丝松动,也看出了几分疑惑,叹了口气说:“不瞒老弟,老哥我这次也是受上边的指派,可是,这些人都不是**常用的,你没见那个孟凡辰么?
“他姐夫是市财政局局长,和凌子华、李chun福的关系都不错,我们卓书记又是凌子华的老乡,这些关系错综复杂,孟凡辰这次是充当急先锋的角se。”
阎涛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这位邵书记是有求于自己,才会把这几个人的关系向自己透露出来,主动向自己示好。
他没有打断邵文举,接下来,他应该说到正题了。
果然,邵文举又叹息一声说:“老弟,这次恐怕老哥真的要栽了,只有你能帮我,那些草包把郇小姐惹急了,郇小姐给京城打了电话,据说京城市委和安全局都来人了,此刻恐怕都到了机场了。
“如果这些人到了安北,老哥我这仕途也就算走到头了,不管怎样,郇小姐只要咬住纪检委的人对她动手动脚,我这个案件的主办人都是第一个要开刀的对象啊!”
阎涛的心里涌上一股**,一阵感动。
当然不是对这位邵书记,而是因为馨语。
他明白,馨语的这一招也是围魏救赵之计,他的手机关了,虽然那部秘密手机还开着,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轻易打那部电话的,也很少有人知道那部手机的电话号码。
当然馨语知道,可是,就算自己的工作手机,也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刚才馨语的短信没有收到自己的回话,然后,手机又关了,馨语一定是察觉到了异常,所以她才大闹了一场,不惜主动暴露身份,甚至用京城市委和国安局来威胁对方。
就像当初符敏一样,为了云峰,她放下自己的面子,不顾家族的严训,毅然给在国安部做副部长的叔叔打了电话,表面是帮云峰,实际帮的是他阎涛。
今天,馨语也一样,更是直接在帮自己。
最难消受美人恩,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馨语对自己也有一份情谊,一份难以说得清的情意。
虽然这份情谊他必须心领,可是他不能让馨语为自己付出的太多,因为他无以为报,更何况,这是一份他现在还担不起的情意。
一旦让馨语背后的人和佘军武家族发生了正面冲突,或者哪怕仅仅是隔空过手,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佘家代表的是传统势力,一大批z和地方的实力派与佘家上两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郇馨语的父亲崔书记,是新生力量的代表,是呼声最高的未来**人,这两种力量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颇为微妙,如果因为自己这小小的一件事,引发了两股力量之间的平衡变化,哪怕是一丁点的变化,都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那很可能是对历史,对未来格局的改变。
他无论如何不能让馨语为自己承担这样的风险。
阎涛不再犹豫,直接了当的说:“邵书记,如果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就回宾馆了,我的妻子和朋友还在那里,我不放心。”
邵文举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和夏主任打个招呼,然后亲自陪你去宾馆,我看看那些草包怎么惹郇小姐生气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绝不姑息。”
说完,犹豫了一下说:“阎局,能否等我一下,我要先给卓书记打个电话,简单把这里发生的情况汇报一下,还是争取主动吧,该双规的双规,该移送的移送,防止夜长梦多。”
阎涛点点头说:“好的,邵书记,我想问一下,我可以把电话开机了吗?”
邵文举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竟然忘了宣布阎涛解除审查,他讪讪的说:“对不起,鉴于你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违纪行为是有人蓄意陷害,现在我代表纪检部门,宣布对你的审查结束了,你完全可以**行动了。”
手机一开,立刻看到两条短信的提示,一条是云锏模另一条是庄小小的?
云锏亩绦攀牵骸案纾我知道你会没事的,不要惦记我,馨语会照顾我们。?
阎涛有些心痛,他知道,镲是担心他的,只是不想让他知道。
庄小小的短信也很简单:“师父,你怎么关机了?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我和谭畅过来给你送文件,涉及司文彬父子的,我们大约中午十二点前到达,开机请回话。”
阎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