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两人起身后离开此地,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洞孔,不禁苦笑,这房子算是废了,只希望一龙不要责怪才好,当下坐车赶回去。
而与此同时,远在乌镇一角的一处山庄中,此刻却发生了一起惨烈的屠杀事件。一个穿着道服的老者,手持一柄七星剑,如入无人之地,手起刀落之间斩杀无数手持枪火的手下,整整上百号人,没一个能逃过去,皆都成了剑下之魂。
这里是项方玉遍布党羽的一个据点,然而此时却成为了人间地狱,整整一个多小时,那老道士走出了这山庄,全身沾染了鲜血,消失在不远处。这种屠杀也惊动了郝春洪,他急急忙忙赶过来一看,见到此场景,当即就联系一个人,那就是南三。
而此时,南三正在长途大巴上休息,直到一个点休息时,就见到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走过来,询问说:“你就是南三?”
“对,有什么事?”南三平静道。
“乌镇一带发生了一起屠杀案,郝春洪队长派我们前来找你过去。”
闻言,南三顿时一惊,那儿是谁的老巢,自然不用他多想。当即点点头,坐上安排好的车赶往,一路上,他仔细分析了一下,是谁造成了这起屠杀,很显然只有一个人。
“会不会是南明山?”冥娃一语道破。
“唉,我也不想如此猜测,但世间除了吾师一人有如此手段以外,还能有谁。”南三长长叹息。
一日以后,两人出现在了一处荒野外,前方一栋老旧的山庄,那儿此时被警戒起来。郝春洪就站在那儿,眉头紧蹙,一见到南三来后,笑颜舒展开来,上前道:“你可来了,快帮帮我吧,这事太可怕了。”
南三点点头,推门进入一看,闭上了双眼,内心叹息。良久才睁开,眼前所见之处,到处都是尸骨,没有一具是完整的,鲜血早已凝固,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味。
“郝春洪,查到是谁下手了吗?”南三特意问道,见其回说:“没啊,这附近的老农就说看见一个老道士进去,一个小时后才出来,可世间那么多的道士,我怎么能查的出来,这不才想到你了。”
望着地上的残肢和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南三明白,吾师是真的愤怒了,看来项方玉是在冒生命危险。真的是一场孽缘啊,他摇头苦笑,随后走出去,命人将这地方烧了,毕竟死了这么多人,恐怕这建筑也得荒废掉,与其滋生阴魂,还不如就此烧的一干二净。
这事也给郝春洪带来麻烦,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南三不想让其卷入那么多的纷争,于是说道:“你去追查一下这地方的主人,看看他们在哪,我想肯定有所收获。”
于是乎,两人回到了游云山庄,富察山那边听说他们回来后,特意将他们叫过去,一脸的凝重和担忧说:“我听说你们去了一趟广元那边,差点就出了性命。”
南三摇摇头苦笑说:“您老神通广大,这一点事也瞒不过你。”
富察山面色沉重,起身说:“为了你们的安全,接下来无论去哪里,都得事先通报一声,我也好派人保护你们。”
不知为何,南三总觉得自打项一水一事后,这老头子越来越敏感,好像有什么事在隐瞒着他,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回到住处后,他再次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闭门不出。
三妹子和耶律阿莹走过来询问,冥娃只能回道:“南三最近挺累的,你们还是少去找他吧!”
“冥娃,你告诉我,我哥是不是出事了?”三妹子担忧道。
“哪有,你多虑了,有我保护,他哪能出事。”冥娃尴尬一笑,自打一路走来,好像都是南三在保护着他。
几天的平静,没有任何的事发生,南三在屋内,回想着这么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杀戮、隐秘、冥冥之中,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师父南明山。再一次之间,打开那面古镜子,上面呈现出了一片山脉,是那阴阳村所在,或许他该去那看一眼。
正当他准备起身出去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找来冥娃,两人躲在屋内,低声说:“冥娃,或许我们该离开这里!”
“去哪,我回去准备一下家伙。”说着就要起身。
“不,我说的是带着三妹子等人离开这里,我总觉得这地方不安全,虽然有人保护,但却受到了限制,而且,我对于富察山越来越看不清楚,哪怕卜算一次,却发现蒙蒙一片,就如我师父那般。”
这一番话,冥娃也听懂了,惊讶道:“你是说,富察山那老家伙也想加害于我们。”
这事的确有些惊人,毕竟从金元镇搬过来以后,多亏了他才能让三妹子等人免受迫害。但世事人心难测,南三的直觉就是如此敏锐,他点了点头,靠近冥娃的耳边低声细语,后者连连点头。
整整一个月,南三都没有出门,这一次,他的举动令富察山都有些好奇,往日常年在外,这一个月却闭门不出。直到这一天下午时分找上门来,南三特意沏了壶好茶,两人坐在院子内。
“南三,看你的神色,似乎这一个月修养的不错啊!”
“呵呵,哪有,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能多修养几天也是福气,再者说身子骨也走不动了,有些事我都让冥娃代替我去做。”南三打趣道。
两人也算是城府极深之人,各自聊着一些不相干的话题,越是如此,南三心中就有越多的疑虑,这老家伙平日无事不登三宝殿,已经有两次来此,上一次还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