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枚齑雷针就是一百头三钱蛊,可是一万头四钱蛊,就算是商澜在易天阁当中经营了十数年,也不一定有这么多的钱蛊。
“难道对方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心中疑惑,看向商澜发现也是如此,并不是装出来的。
他回头瞪了一眼佟守庆,看到对方心虚地躲闪,他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佟守庆受了委屈找他哭诉,却没有将事情的全部说出来,不然如何突出商澜的可恶?两人彼此传声,对方这才将事情的始末交代出来。
他没有说话,但是气势已经弱了几分,能拿出几万四钱蛊已经说明对方不是普通人,心中琢磨着如何处理,说道,“一百头我这里并不是没有,不过却不能全都卖你,最多卖你四十枚,每一枚五头三钱蛊,你若是不能接受那就没有办法了,离开易天阁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佟掌柜,齑雷针一头三钱蛊的价格是琉璃宗定下的,难道你想当着我面侵吞易天阁的财产?”商澜怒道,对方明显是在刁难,山可是她带上来的客人,若是被宰了,她该如何交代?
“商掌柜,你说话要有证据,你可看到我将易天阁的钱蛊放进证据的腰包里?至于这个价格,我也可以解释,琉璃宗每年分给咱们易天阁的齑雷针只有五百枚,这五百头琉璃城那边要分三百枚,剩下的两百枚,每年的预定就不止这个数字,我能拿出的四十枚,也是从已经预定客人那里分润出来的,可是占用了别人的齑雷针,不应该给对方一个交代么?”佟掌柜正色道,他虽然有为难的意思,但是已经知道实情的始末自然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只需要对方小小吃个亏就好了。
“那也不需要将价格提高五倍……”商澜还想说道,却被山制止了。
“四十枚齑雷针,两百头三钱蛊?好,我买了。”他说道,虽然他知道自己被宰了,但是也没有办法,易天阁势大,更不用说背后的琉璃宗,就算他现在毫发未伤也不是对手。而更重要的事,他急需齑雷针,而齑雷针只有在易天阁才能买到,所以无形当中占据了被动,没有还手的余地。
至于让他拿出两百头刚到手中的三钱蛊,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割肉一般,不过也没有办法,大不了等将来伤好了再从易天阁赚回来,他虽然贪财,却知道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价格定下了,交易要快,我不想在和你们磨蹭。”他说道,商澜看着他却知道这一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公子果然痛快,我这就去取齑雷针,也请你将钱蛊准备好。”佟掌柜刚做成一笔大买卖,心中舒畅,笑着说道。
原本他还以为对方会讨价还价,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价格当然不会给对方降,他既然知道对方有两百多头三钱蛊,就不会白白放过,不过却可以再数量上,再加上一些。不过对方明显没有这个耐心,他也就只好错过了这次挣钱的机会。
两百头三钱蛊几乎是掌异酒楼一年的销售,而他只是付出了四十头齑雷针,其中盈利数倍,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抽不少分红,自然让他高兴。他正要回屋去取齑雷针,可是突然看到又一个人走了过来,让他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