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被江听澜接回了家。
一到家她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江听澜站在门口敲门:“念念,先吃晚饭?”
没有回应。
大概两个小时后,江听澜因为担心,拿来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有些暗,他看到床上的被子有隆起的曲线,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步步走到床边,轻轻掀开了被子,江念埋着头睡着,长长的头发铺了一床,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
江听澜俯身,竟发现她的额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
“念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心里微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烧了他的手。
她发烧了?
江听澜转而摸了摸她的身体,果然,她整个人都如火球般滚烫,脖颈和锁骨处都泛起了红......
他二话不说抱起了她火热的身体,快步朝房间外走去。
江念慢慢苏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和晕眩......
“放我下来。”出口声音沙哑难听,像是卡机了一般。
“念念,你发烧了知道吗?”
“我没发烧。”江念吸了吸鼻子,“只是蒙着被子有点热而已。”
江听澜放缓了脚步,“你热为什么不掀开被子?”
“我......”
“咦,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过了?”
“没有哭!”
“哦~我知道了,你蒙在被子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你小时候经常这样!”
“江听澜!我说了我没哭!”江念别过脸去,“放我下来!”
江听澜放她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真的没有发烧吗?”
“没有。”江念抿了抿唇。
“你跟楚少衍......”
“别提他的名字,提他的名字我就来气!”江念攥起了小拳头,“你上次不是约了拳馆嘛?不是说让我随便揍嘛?”
江听澜愣了一下,点点头。
“突然想揍你,走吧!”
江听澜:“???”
......
晚上十点,帝都拳击馆很安静。
江听澜包下了整个拳馆,只为了让江念揍他揍得更称心如意。
江念一改平时小白兔般人畜无害的模样,换上了白色背心、短裤,漆皮军用短靴,活脱脱一个英气不羁的拳击手。
她没戴拳击手套,随手绑了个高马尾,露出了白皙如瓷般的脖颈,对着台下没有任何防护的江听澜勾了勾手——
江听澜宠溺地勾唇,跳上了拳击台:“小公主,轻点揍哦!不要打脸......”
“记住你的话,你不还手!”
“好,不还手,随你揍!”
话音落,江念一记狠戾的铁拳砸在江听澜的腹部,随后一个刚猛扫踢直接将江听澜踢倒在地上——
江听澜咬着牙忍住剧痛,捂着腹部站起来:“继续。”
他还没站稳,江念又是一个后旋踢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身体骤然往后倒退......
突然,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疾速上台,托住了江听澜后退的身体。
男人容貌异常出色,身着一袭墨黑,黑色丝绒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
他与江听澜有着相似的眉眼,但面部轮廓上比江听澜更添几分沉稳与锐利,浑身上下带着冰山高冷气场。
江念眸光闪了闪,转瞬冷嘲道,“江奕怀,你也回来了?也是来挨揍的?”
“念儿。”男人眸色深黑。
江念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应他。
江奕怀转眸,对着身旁冷汗直冒的江听澜说道,“你下去,我陪妹妹练练。”
说是练,其实也是不还手的挨揍!
江奕怀就这么站着被江念砸了四五拳,顺带被踢了三脚,他都生生挨下,一声未吭。
江念再次蓄力一拳朝他腹部砸去,江奕怀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快速稳住了身体。
“力量有进步,继续。”他说。
台下的江听澜看不下去了,跳上拳击台:“念念,不能再打了!你不知道这两年大哥身体有多差,几乎药不离身......”
“听澜你闭嘴!妹妹,继续,哥不疼。”
江念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眼眶在那瞬间被彻底逼红——
有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里决堤,顺着凝脂般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一滴一滴......
“你们还回来干什么?”江念抹了一把眼泪,“你们不是不要我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念念,我们并没有不要你!”江听澜按住她的肩膀,眼眶也是猩红一片,“你相信我们,我和哥从没想过要丢下你!”
江奕怀面色冷峻,没说话,但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既然没有丢下我,为什么一走就不回来了?”江念眼泪越流越多,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们知道吗?你们一离开,我在江家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这两年我孤立无援,差点被她们害死!”
江奕怀神色冷然一片,“沈冠秋和她女儿差点害死你?”
“念念......”江听澜心疼得要命,眼睛里泛起泪光,“你差点没命?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们对不起你......”
“我不听对不起,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两年不回来?”
“你不要问了,我和哥既然这次回来了,我们就不走了,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江念瞪着他们俩,眼泪哗啦啦地从眼眶里砸落下来。
江听澜急得直跺脚,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