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情绪来的快也去得快,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你打算考哪所大学啊?”
这对即将高考的夏远来说,确实个该考虑的问题了。
“我……”夏远正待说话,外面有人敲门。
虽然已经分开了,但小丫头仍有些做贼心虚地往旁边坐了坐道:“进来。”
原来是李婶。
“大哥叫你们下去。”
小丫头蹙眉道:“那个人呢?”
“已经走了,怎么璐璐?你还有害怕人的时候啊!”
“谁说我怕他了……”小丫头不依地跑过去抱着李婶的胳膊摇晃不停。
夏远也在李婶意味深长的眼神中逃了出去,饶是他城府深厚,心态稳重也感觉如芒在背,受不了李婶这种暧昧目光。
老爷子正在客厅品茶,见夏远下楼,亲自给他斟了一杯,“尝尝,这是文宣带来的茶,大内特供的铁观音。”
茶道在国内有着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茶水金黄,清澈透亮,芽叶成朵,在茶水中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幽幽香气萦绕此间。夏远点点头,而后微抿了一口,入口醇而厚、鲜爽回甘,清晰地感受到铁观音独有之香味在口中回荡。前世的夏远也是爱茶之人,也算喝过不少好茶,却从未品尝过如此之妙的铁观音,此茶应是极品铁观音。
夏远暗暗点头,不愧是大内特供,老爷子想要表达的东西也如同这流进嘴里的茶叶。
虽然清透了,不过话还是要说的,夏远一口喝完杯中茶水,叹道:“不论色泽,香气还是口感,都是铁观音中的极品,好茶难遇难求,今天小子我算是沾了您的光了,一杯香茗,可胜十坛美酒。”
老爷子连连点头,显然很满意夏远的话,连说三个不错。
刚刚下楼的赵思璐不免好奇道:“什么不错啊外公。”
老爷子语气暧昧地打趣道:“我在说你远哥哥不错!”
赵思璐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羞答答道:“什么远哥哥啊,外公你怎么可能乱讲!”好像有那么股湾岛机车味儿。
“哈哈哈……”老爷子笑而不语。
一旁的夏远也是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也有些诧异老爷子的话,这话似乎内有深意,难道说……
玩笑过后,老爷子终于说起了正事。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的王爷爷?那个扛着炸弹炸碉堡的王爷爷!”
小丫头苦思许久才想起来,惊呼着道:“外公你是说……”
老爷子微微颔首,回道:“是的,文宣就是你王爷爷的孙子。”说着又看向夏远道:“这是一桩成年旧事了,你们想不想听?”
小丫头连连点头,如小鸡吃米,道:“想听想听。”
老爷子满脸慈爱朝小丫头招了招手,“你坐过来。”等到小丫头坐到他身边,老爷子轻轻伸手抚着小丫头的头道:“还生外公气吗?”
“不了,我知道外公不是有意训我的。”
老爷子稍稍错愕,而后了然地看了夏远一眼,笑眯眯道:“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吧。”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老爷子也曾扛着枪跨过鸭绿江,那青葱岁月,战火纷飞,自是一番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激昂年代。
在高丽战争中,黄庭鹤与王振川是一个连队的战友,经历过战与火,生与死的考验,俩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份友谊原本是美好的,但随着俩人有了下一代后,就变了。
两位战友原本有意结为亲家,双方分别是王汉文,也就是王文宣的父亲,王振川的二儿子,和黄庭鹤的独女黄锦渝。其实原本大家都很满意的,包括当事人王汉文,黄锦渝都是满意的。
但后来,出国留学的黄锦渝单方面毁约,原定是留学回来就结婚的,王汉文为此还苦等着三年。这个毁约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不亚于一场地震。老一辈人对这些都很看中,黄庭鹤也是一诺千金的响当当人物,断绝女人经济来源不说,甚至闹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
而王家那边十分大度,没有追究责任,但这次事件却也让双方的关系画上了问号。虽然没有明说老死不相往来,但这么多年来却是从来没联系过。
这次得知黄老爷子差点醒不过来的消息,不知怎么,王家居然派人来了,来的就是当年男方的儿子,王文宣。
当年的事毕竟是黄家理亏,所以在得知今早的冲突后,黄老爷子并没有多说王文宣什么了,这算是一种补偿,或者说是理亏。
得知了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事后,赵思璐的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主动贴进老爷子的怀里,喃喃道:“对不起外公,璐璐不该对你发火。”
“这都是小事,你知道我为何对你训斥你吗?”
“为什么?”小丫头抬起头,一脸茫然。
老爷子又看向夏远,虽未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夏远迟疑片刻,说道:“我想王家应该是门庭显赫。”
“哦?为什么这么说?”老爷子有心想考考他,此时心境不同了,以前是故意考验,带有几分企图,现在则是纯心栽培。
“王家是京城人,可王文宣之前开的那辆跑车分明是省城车配,说明王家在省城有人脉。”
小丫头就拆他台,“为什么不能是亲戚呢?”
“是有可能。”夏远笑了笑道:“即使是亲戚,那辆跑车可不便宜,至少得上百万。”
“啊?”小丫头开始紧张了,“那你……会不会……”她这才意识到夏远砸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