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阮安玉身边多了一个叫佟文的小厮。
阮安玉也没有到处玩,她现在对着伯爵府怵得慌,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给阮安仙惹事,惹事都是小的,要是惊着了阮安仙的胎儿,她才是万死难辞其咎。
她就是回到了原来的院子。
既然阮双行不来找她,那她来主动些不就好了?
阮安仙这两日在教导她弹琴,她便是取了阮双行的琴练手。
琴棋书画她都很拿的出手的,只是太久没有碰,有些手深了而已。
站在旁边的橘白倒是觉得她厉害的很,眼中满是崇拜,“姑娘,奴婢怎么感觉您比家里姑娘学琴都利索的?”
“都是最基本的指法,很简单的,你想学我们一起。”阮安玉让橘白坐过来,小手拨动琴弦慢慢教导她。
橘白又好奇又害怕,战战兢兢的坐在小安玉身边,弹得音调简直如同琴在低泣。
端着糕点的管桂进来,见到这场面顿时瞠目,“橘白你在做什么,若是将二少爷的琴弄坏了你还要命吗?”
橘白被吓得站起来,慌忙的摆手解释,“管桂姐,我,我就是好奇,六姑娘说的……”
“六姑娘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琴都能把你买了在卖回来几次了,六姑娘是二少爷的妹妹,你不过是个丫鬟!”管桂冷道,“你是不知道自个身份了?”
橘白脸色涨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就是好奇嘛……
“不碍事的。”阮安玉知道管桂说的对,可是橘白不也没错啊,“没事的,即便真的坏了,我会说是我弄坏了,你们两个不要吵架了。”
管桂将糕点放在桌案上,叹了口气,“六姑娘,你应该管着她,而不是纵着她,难得要日后橘白做错事情都用你来做挡箭牌吗?”
她又盯着做错事的人,“橘白,姑娘能给你挡几次呢,这里不是阮家,是伯爵府,我们是做奴婢的,本分就是伺候好主子们,而不是接着主子的光做想不该我们身份有的东西。”
橘白满心委屈,低头扣着手指,眼泪啪嗒啪嗒的下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说了。”
管桂盯着橘白,就道:“你跟着我出来。”、
她吩咐外头的跟着来的丫鬟进去陪着阮安玉。
阮安玉知道管桂是要去外头说橘白了,急忙就说:“真的不碍事的,管桂你不要说橘白。”
进来的小丫鬟小小声,“六姑娘不要在说了,你越是给橘白开脱了,管桂姐姐反倒越要骂橘白呢……”
其实底下的丫鬟们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喜欢管桂盛气凌人的模样。
在阮家惧怕她是阮今朝身边得力的大丫鬟,眼下在伯爵了,大家又要忌惮她前主子是伯爵府的世子夫人。
听了这话,阮安玉无奈的叹了口气。
阮双行知道小丫头在院子玩,下午的应酬都推脱的干净,回来就见橘白蹲在院门口哭的伤伤心心。
阮广上去询问,“橘白姑娘,你怎么了?”
橘白看阮双行回来,一下就跪倒他面前,哆哆嗦嗦开口,“奴婢不小心碰了二少爷的琴,奴婢不知道那琴很贵,管桂姐姐罚了我月例……”
阮双行看她,心中觉得怕是阮安玉自个弹的无趣,因此拉着橘白一起玩的。
他就道:“无碍,你好生陪着六姑娘就成。”
他和阮安仙如今都没功夫陪着这丫鬟,管桂虽然是个忠心的丫鬟,倒是有些把规矩看的过死,死板过头不懂变通。
小丫头倒是很喜欢和橘白玩。
管桂见阮双行回来,忙上前,“六姑娘在练字呢,说的想让二少爷高兴高兴,今日还练了会琴,奴婢听着倒是不错。”
她看后面的橘白,扫了她一眼,说她道:“主子面前哭哭啼啼做什么?”
阮双行看管桂,淡淡问她:“罚她是你的意思,还是六姑娘的意思?”
管桂愣了下,躬身服了一礼,“奴婢是六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有处理六姑娘身子琐事的权利,橘白——”
“既不是六姑娘的意思,以后莫要越俎代庖。”
阮双行不在听管桂说话。
月例对这些签了死契约的丫鬟来讲就是命根子,即便是他最落魄的时候,也是不会允许院子的下人无缘无故被克扣月例银子。
管桂被阮双行一说,脸上颜色一份份的下来,顿时跪了下来,“是奴婢思量不周,请二少爷责罚。”
橘白见此,想都没想,直接就要跟着跪下来,阮广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着。
屋子里头听着响动的阮安玉一出来,就吓了一跳,“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让管桂跪下了。”
管桂忙道:“和二少爷没有关系,是奴婢不守本分了。”
阮双行看了管桂一眼,微微拧眉,只是过去拉着阮安玉的手,将她朝屋子带,“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看兄妹二人进去,阮广对管桂道:“你快起来吧,你和橘白都是姑娘器重的丫鬟,二少爷也比较给面子的。”
橘白也害怕的不行,跟着要去搀扶跪着的人,“管桂我真的错了,日后我肯定安守本分。”
她是真的被吓着了,倘若今个她真的把阮双行的琴给弄坏了,指不定都被叫人牙子来买了。
阮广好心提醒管桂,“我们都是做奴才了,莫要乱给主子做主的好。”
管桂脸上稍变,阮广又道:“我并非说你责罚橘白的事,而是你不该挑拨二少爷和六姑娘的感情。”
当着阮安玉给阮双行下跪,这是要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