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日子还算平静,一眨眼,阮安仙的肚子也临近生产了。
阮安玉看她比寻常产妇都大许多的肚子,非常担忧。
张元瑾也推了一切事务,安心在家陪着妻子,让她不要多想,不管是姑娘还是儿子都不重要,他都喜欢。
太医产婆也都严阵以待,阮安仙也不敢出院子门散步,每日就在后面溜溜弯,阮安玉陪着她旁边神情一天比一天严肃。
分明才八个月的肚子,居然比十月怀胎的都大,且阮安仙身边的妈妈都是打小用起来的,十分注意她的养胎,每日饭食都进的不多,又不是双胞胎。
她曾好奇的问过阮双行,小安玉的亲娘秦氏怀孕时是不是也这样。
阮双行只是约莫想了下,而后脸色很不好。
他悄悄的去问了刘妈妈,才知道秦氏就是生她难产,月子中又突然大出血,反反复复的,让她尚在襁褓中就去了。
“怎么了?”阮安仙看妹妹,“你喜欢侄女还是侄儿啊?”
“只要是姐姐生的,我都喜欢。”阮安玉笑盈盈回话,“我会做小衣裳了!”
阮安仙摸摸妹妹的脑袋,“安玉长大了。”
晚间太医来请脉,阮安玉很不可思议,已经是带着质问了,“姐姐不会早产吗?你为什么断定不会早产,分明她是一定会早产的,你这样说,是谁教你的?”
太医被阮安玉唬住,张元瑾就道:“我这小姑子极在我家夫人,太医莫要介怀。”
阮安玉摇头,她没有生育过,可也见过许多闺中姑娘生育,明明就是会早产的。
晚间她回去找阮双行,阮双行就道:“无碍,这两日我忙完就不会出去了。”
他不在乎阮安仙这个姐姐是不可能的,且还不用说,阮安仙如今能在伯爵府彻底站稳脚,能够带给她在仕|途上的好处。
听着这句话,阮安玉的心算是放下去一半,“二哥,那你即便在外头忙,也不要出京城,要是姐姐有事,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很快,阮安玉心中的不祥就应验了。
这日午后,阮安仙突然就发作了起来,太医来说只是咬定是正常的胎动,开了震惊的汤药下去。
阮安玉沉默的看端着药进来的人,默默道:“我来喂姐姐,你们都出去、”
阮安仙看妹妹,“怎么了?”
“姐姐,你是投胎,这个孩子可能会生的很艰难,你要坚持住。”阮安玉将汤药倒在旁边的花瓶里面,“你身边最信的人是谁?”
“刘妈妈和秀荷。”阮安仙看妹妹不对劲,“怎么了?”
阮安玉拍拍姐姐的手,“你要坚持住,我去给你找产婆还有大夫,府邸给你安排的人不能用,你已经开始胎动的,刚刚那碗要不是打胎的,就是催产的。”
今日张家人都去郊外道观了,阮安玉道:“我刚刚就派人去找二哥了,但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外面的人进不来。”
阮安仙被妹妹这些话吓到了,“产婆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她们是早就预备好的,即便当时对我们忠心,有钱能使鬼推磨。”
阮安玉说罢,顿了顿,“我让刘妈妈进来守着你,这个孩子,您要做好我们自己来生的准备。”
她说完亲了下姐姐的额头,“姐姐,我们不能等二哥来,我们要靠自己了。”
“你来安排,姐姐和肚子的孩子都靠你了。”
阮安玉贴在姐姐耳边叮嘱了两句,就走了出去。
而后她就带着橘白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就被门口守着的两个婆子当着了。
“六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夫人不舒服,您就应该守着她,若是突然发作了,您是她的妹妹,守着她,她也舒服些。”
阮安玉微微笑,“可太医说姐姐就是正常的肚子疼,是里面的小宝宝不听话,我想出去玩。”
婆子非常强势,“那不行,外头今日庄子的人来送账目,都是些不干净的人,冲撞了六姑娘的就不好了,您要什么,妈妈我去给你拿好不好?”
阮安玉哦了一声,一副没有多想的模样,“那我去找姐姐玩吧。”
她说完就带着橘白和摘月朝后面走,“橘白,你对伯爵府可熟。”
“奴婢熟!”摘月突然就说,“奴婢,奴婢知道哪里能够瞧瞧出去,六姑娘信得过奴婢,要安排什么,就让奴婢去。”
阮安玉就道:“那好,你出去,先去找柳树胡同的夏大夫,我听说他很擅长妇人之症,然后你再去安家,如果二哥不在,你就求见安大大少爷,请她来府邸见我,你不要带着大夫,让大夫在门口等着……”
她想了想,“如果安家大少爷也不在,就去找落春,就说我姐姐被害,在府邸奄奄一息,求她带她母亲来府邸搭救,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说着,阮安玉又看橘白,“你也出去,你去秦家送亲,就说姐姐要生产什么都没有,伯爵府的二房要杀姐姐,再去冬家的商号,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东街那头,你得跑快点,去把哪里药材铺子的掌柜叫来,让她那些妇人生产用的,他是见过你我的。”
她握住两个丫鬟的手,“她们对我们疏于防范,一定要快知道吗?”
橘白摘月重重点头,朝着后面去。
阮安玉回到前头,见来的产婆,站在门口,“不是说姐姐只是普通肚子疼吗,你们来做什么?”
她气势一起来,刘妈妈又带着所有的陪嫁下人给她当靠山,三个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