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涟完全不接受信上的内容。
她呆呆的看阮老太太,否认上面的一切。
“祖母,我姨娘不会,绝对不可能的!”
她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不可能的,定然是二太太怕我姨娘得了弟弟,她在父亲跟前没了地位,因此才会……”
岳浅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她还欣喜的等着有个弟弟,这样她在二房就彻底脚跟站稳啊,阮远乔本就疼惜她们母女多,妾室扶正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肩平妻未必不行啊。
好不容易得来的弟弟,怎么可能……
岳浅眉不敢的,她怎么敢的,她做这种事情都不想想她的吗?
父亲明明就瞒着全家去看过她,哪里是会放她一辈子都在庄子养着的。
阮安涟脑子都要炸开了。
丢到地上的纸团被阮安玉捡起来。
她细细的看完,才知道阮家发生了何事。
岳浅眉生产了,产下了个男婴,二房都还在欣喜之中,就有个自称是阮家庄子上的男子上门来,说的岳浅眉生下的孩子是他的,二人是在关押时候有过苟且,把岳浅眉衣服藏在的印记说的头头是道。
赵长竹当即封闭了消息,抱了才生下的孩子来滴血验亲,结果真的同那男子融合,阮远乔的血下去,分与东西。
且阮远乔是恐是赵长竹玩心计,亲自调查这件事,最后确定,眼下那才生下来的孩子直接被溺死了,同岳浅眉有私的人,是已故阮老太爷身边最器重管事的大儿子,因此来请示老太太的意思。
阮安玉看阮安涟的目光都变了,这等丑事,说什么询问阮老太太意见的,直接处置便是,若是这信落到旁人手中,岂不是让阮家都蒙羞了!
她目光落在捂着心口的阮安涟身上。
这事若是坐牢了,这顶天大的绿帽子会直接要了岳浅眉和阮安涟母女的荣华富贵的。
阮老太太神伤,目光看向阮双行,似乎是想要询问询问他的意思。
到底是家中的庶长孙啊。
阮双行则是靠着椅子,垂着眸子,看不出他的情绪,他只是淡淡说:“这是二房的事,我是三房的人不好插手,祖母看着办便是。”
他说着就起身,给站着的小丫头招手,“安玉,走了,回去了。”
跟着出去,阮安玉目光都直了。
也是,是非之地,离得越远越好,知道的越多,反倒是会让阮安涟觉得多一个人看她的笑话,这种姑娘报复起来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的。
回到院子。
阮安玉在屋子静静坐着,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而后看来请她去用晚膳的阮双行,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总觉得这事不是看着怎么简单的。
岳浅眉可是阮老太太亲自派遣人去看着的啊,阮远桥能摸进去,到底他是主子啊。
其余的人,这怎么可能呢……
到了饭厅,阮安玉看给他摆好碗筷的人,突然心中就明白了什么一般,“二哥,是不是你?”
阮双行目光很平静的看小丫头,“我什么?”
阮安玉干干的笑笑,“没什么,吃饭吧。”她端着碗。
岳浅眉害了他,阮双行的性子绝对睚眦必报,更别说他现在手腕权势也起来了,要做什么三房都是支持着他。
她不敢继续在想了,闷头吃饭。
阮双行给小丫头夹菜,如今开始抽个子了,包子脸也开始慢慢朝下走了。
“二哥,落春给我下来帖子,改日我能叫她来这里玩吗?”阮安玉柔笑着询问,“今日我走的急,明日我能接着去接你下学,同落春说几句话吗?”
她必须要快点和安家熟起来。
安意霜肯定会偶尔过去的。
阮双行打趣她,“你这不就是有了新欢忘旧爱,枉我以为你同安宁关系多好。”
阮安玉哎呀了一声,“安宁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和她不好呢,落春也很好啊,一个是妹妹,一个是朋友。”
她顿了顿,又说,“就像你是哥哥,我肯定一辈子都对你好,不会因为嫁人有了夫君就不要了你。”
阮安玉说完,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阮双行看她走了,她的话还在耳边没有消散开。
这小丫头不会一直都陪在她的左右,再过两年就是议亲,然后离开他身边了。
想着,阮双行平静的眸子倏尔闪过冷冽之意,到底只是一瞬间。
次日阮安玉意外的便是,阮安涟被留下来。
阮安仙看妹妹意外的表情,让奶妈将儿子抱下去,给她招手,“可知为什么?”
阮安玉张口,随即摇头。
“说就是了,你也是大姑娘了,不再是需要我和你二哥抱着的姑娘了。”
阮安玉听着这话,就反应过来,阮双行似乎都好久没有抱过她了。
阮安仙摸着妹妹的脑袋,“说说看。”
寻常这般大的姑娘,都应该学着打理中馈,亦或者到处见见人了,等着她出了月子,就好好的给妹妹张罗。
“因此要岳姨娘投鼠忌器,二哥想要弄死岳姨娘,让五姐姐身败名裂,可是赶狗入穷巷,岳姨娘母女好歹在阮家混了怎么多年,姐姐是在以防万一,且五姐姐有容貌,心高气傲想要高嫁,即便是祖母都拦不住她的攀比心,没有了二伯父这个靠山,她在京城就不可能有以后了。”
阮安仙点点头,“继续说。”
“再则,突然把娘家的妹妹单独送回去,伯爵府这头也会议论纷纷,大家族一荣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