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阮安玉丢给不理解的众人一句话,将长靴高高举到阮二哥跟前,一个劲说:“二哥,你就穿给我们看看!穿吗!都是自家人,不会笑话你的!”
几个小辈都被阮安玉这番行事吓得不敢吭声,阮双景咽了咽喉咙,到底不知如何打破尴尬气氛,选择了闭嘴。
似乎所有人都把选择权交给了阮双行。
阮安玉一脸期待的看二哥,“二哥,你试试呀,可要我帮你?”见阮双行不说话,作势弯腰。
“阮安玉!”阮双行直接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盯着望着她依旧笑眯眯的小妹。
他自认很少在人前露出情绪,此刻只觉得她再一次被阮安玉戏耍,这人在他面前乖巧了如此久,原来就是为了今日让全家笑话他。
他口气质问,“所以,你之前对我的客气,就是等着今日当众让我难堪对吗?”
他是怎么觉得这个妹妹悔过了,他甚至还差点就信了,“那些言语的戏弄,你已经觉得不够了!所以要来说我是个残废吗!”
难道这脚是他自己的选择吗!他健健康康全须全尾来到世间,又是因为谁才变成了这样!
被当头呵斥的阮安玉急忙摇摇头,她卖力的把长靴递给他看,“没有,二哥你信我,你穿穿!不然你看看,很好看的,肯定穿着很舒服的!”
那头的阮安仙再也看不下去,上去拽着小妹,命令她,“快给你二哥赔罪,管桂,端茶来!”怎么能拿着阮双行的伤脚说事,怎么能够在别人最大的伤痕之上来回踩踏的!
“不必了!”阮双行阻止阮安仙无用的补救。
抬手躲过那双长靴,重重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所有人都不敢呛声,这件事,即便是一贯偏袒阮安玉的阮老太太,都觉得是小孙女太过火了。
阮双行深深的望着小妹,冷厉非常,“阮安玉,今后,你别在出现在我眼前了。”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小妹了。
感觉这人误会了,阮安玉呀了一声赶忙就要去追。
“二哥!你等等我啊!
阮安仙哪能继续容她胡闹,一把将她牢牢抓住,“安玉,你太不应该了,亏得姐姐还觉得你如何懂事许多……”
她难得动了怒气,“你如何能给你二哥看这种玩笑?你二哥的脚本就是你弄成这样的,他从未责怪过你,你如此过分,会让你二哥寒心的!”
亏得今日没有宾客宴请,否则让阮双行以后怎么在河间府贵族之中立足。
阮老太太也颇为失望的看小孙女,摇摇头说她,“安玉,素日你胡闹祖母就当你不懂事,今日……你自己去跪祠堂吧。”
阮双行到底是家里的长孙,此事若不罚小安玉,传出去,外头要如何说阮家门第。
阮安玉回头望了众人,气得呀了一嗓子,“我没胡闹!”
小姐妹阮安宁小声起来,“即便你要闹二哥,也换一天啊,今日还是你姐姐生辰啊……”
“你闭嘴!”阮安玉去把地上的长靴捡起来。
阮安涟也咳嗽两声,拿着汗巾子掩面,眸子带着促狭,说出口的话倒是一贯风格,“六妹妹这也太不应该,即便二哥怎的腿脚不好,咱们大家伙心中有数,你还专挑着今日来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哥惹了大姐姐,你给大姐姐鸣不平呢……”
“阮安涟。”阮安玉目光冷漠,“我三房的事和你无关明白吗?果真是姨娘教导出来的姑娘,眼皮子如此浅显,连着七妹妹都规劝我息事宁人,倒是五姐姐,一个劲挑拨我三房姐弟不睦,喜欢看戏,改日妹妹做东,给你搭个堂会可好?”
阮安涟正欲反驳,撞上阮安玉凌厉的眸光,竟然觉得两份压迫在肩头。
阮安玉低头抱着长靴,有些抱歉的看了阮安仙一眼,默默的朝着外头走了去。
外面风雨大作,橘白看娃娃直接朝雨里去,都不等管桂了,急急忙忙追赶上去,“六姑娘,豆大的雨呢,淋雨生病是要吃苦舌头的汤药,咱们不能闹脾性的。”
“我要去找二哥。”阮安玉小眼神坚定,拉着橘白的手,“你陪我去好不好?”
橘白看阮安玉抱着长靴在坏,头发贴着脸颊,可怜兮兮又生机勃勃,她反拉住小姑娘的手,“好,姑娘去哪里奴婢就跟着去哪里,只是,姑娘确定二少爷肯见你吗?”
“我既然去了,他不见也要见。”阮安玉倔强开口。
***
回到锁玉斋的阮双行入了屋子,拂袖摔了桌案上一套茶盏,把给他拿衣裳、端热水的两个下人吓得不轻。
阮双行一贯不苟言笑,开心还是难受都表情都冷漠的厉害,何时摔过东西的。
阮广匆匆走了进来,他陪着阮双行淋雨疾驰回来,周身都在滴水,拧干袖子摸了把脸,才说:“二少爷,六姑娘来了,就在外头一个劲锤门,说要见您。”
说完他战战兢兢的,都不敢去看阮双行的神情,只是不通报,也不知如何处理啊……
“不见。”阮双行俊逸的脸颊沾染几颗雨珠儿,闻着小妹名讳眼眸越发阴郁,“你们都出去。”
天越发阴沉,哗啦啦的雨夹着骤然炸响的雷鸣,被勒令离开的阮安玉较真的使劲锤门,对着里头大喊无效,气得肺要炸天了。
橘白跟着着急,生怕阮安玉淋出个一二,跟着去敲门,“开门啊,就让我们家六姑娘在你们院子避避雨也好啊,怎么大的雨,我家姑娘没有雨具,二少爷,您就见见六姑娘吧!”
阮安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