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玉脑袋朝着被褥藏,语带痛苦,“母亲,我真的不舒服,我想睡觉,我睡一觉就好了。”
冬紫来不为所动,望着在床铺蠕动的小团子,慢慢说:“安玉,你二哥就在外头,是要我叫她进来请你吗?”
“母亲!”阮安玉顿时起身,气鼓鼓的望着冬紫来,呀了一声,“母亲你好坏啊,怎么能用二哥来威胁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怎么乖,你居然要把我卖了!”
阮安仙临走时好好吩咐了冬紫来,万事都可以迁就小安玉,唯独读书一事上,必须强硬起来,若小安玉不停招呼,就去请阮双行来压着她。
冬紫来起初还觉得阮双行怎么可能压得住乖戾的小安玉,却不曾想随便试探一句,到把小团子给唬住了。
“不起我就去叫二哥了?”
“我起来了,你别叫他!”阮安玉扑腾站起来,“我好了,我没有不舒服了!”
管桂和橘白都是一个劲憋笑。
最后被收拾干净,手里被塞了块糕点的阮安玉,就跟着阮双行走在去学堂的路上了。
阮安玉现在感叹了一声,啃了口糕点,望着拉着她的人,“二哥,你都病了,不回去好好睡两日吗?”
阮双行看她,看她吃的满嘴都是,干脆别过脸眼不见心不烦。
他笑着说:“以为谁都同你似的,想法设法不去学堂吗?我给你布置的课业,可是做完了?”
阮安玉啃着糕点,眨眨眼“弄完了。”
她心中腹诽,你布置的课业我敢不弄完吗,抄的她小手都抽筋了,她觉得阮双行可能是察觉那些书她可能都会背了,亦或者记性很好了,丢给她大多都是抄书。
简直丧心病狂。
阮双行有点意外,遂点点头,“好,晚些给我看看,没有做完,就别吃中饭了。”
“二哥!”阮安玉愤愤,“我还在长个,不能不吃饭!”
阮双行略带嫌弃,“你已经在横着长了。”
阮安玉哼哼,“我不胖!姐姐说了这叫灵动可爱!”
“她骗你的。”
阮安玉:……
下学回到锁玉斋,阮安玉将抄写一叠东西给阮双行,就小跑了出去。
阮安宁也来了。
她同情的望着小姐妹,“哇,二哥现在负责你学业了,你好惨啊,他会不会和夫子一样打你手心?”
阮安玉摇摇头,叹息,“但他会让我罚站,还不给我吃饭。”
阮安玉惊恐极了,随即看着小姐妹的眼神越来越同情,最后摸着她的小脸,“你好惨啊,别怕啊,以后吃不了饭来我这里,我有一双筷子,你就有一个碗。”
“义气!”阮安玉拍拍妹妹的小肩膀,“放心,你这一年的课业我都给你包场了,保证给你弄的好好的,肯定不让夫子罚你。”
阮安宁开心极了,随即又道:“你可不知母亲回去把我给骂的狗血淋头的,明明是岳姨娘惹了她,到是来骂我。”
谋害家中少爷的话流传出去,到底对阮家不好,因此就全部推倒了岳姨娘身上。
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岳浅眉都要安生了。
阮安宁在接到阮安玉求救信号,就让身边的丫鬟借口出去给她买吃的,去让她爹跑去通知冬紫来了。
阮安宁想起有趣的事,“对了,晚点我们去看看五姐姐吧,我听说她现在可有趣了,一点风吹草冬就说我错了我错了,可有意思了,昨夜你们都在祠堂,难不成她被祖宗入梦了?”
走出来的阮双行听着这句话,就知阮安宁也是个不尊祖宗,罚跪当睡觉的人。
“二哥好。”阮安宁给他见礼,扯了下阮安玉的衣袖。
“二哥好!”阮安玉上前,“上次我丢了你的荷包,你不要生气。”她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粽子糖,“我连安玉都不分的,给二哥。”
阮双行淡淡扫了眼这个最小的妹妹。
阮安宁是个直接派系,直接塞到她手中,“你收下了,就代表不生气了,二哥,这鸟被你养的都和安玉一眼肥了,你怎么养的啊?”
她望着檐角那只挂着的鸟。
“你才胖,你说我之前照照影子看你那脸肉!”阮安玉气急,阮双行说就罢了,这比她还圆乎乎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说的。
见两个丫头要吵了,阮双行吩咐,“吃饭吧。”他让婆子上菜,看了眼手中的粽子糖,嘴角似有似无笑了下。
饭菜刚刚上桌,外头就传来阮双景的声音。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赶上二哥吃饭呢。”他走进了,手里还提着个老大的饭盒,笑嘻嘻,“我从外头搞了点吃点,来给二哥补补身子!”
他见着两个小妹,笑意更深,“哟,你们两个小鼻子倒是听灵的,知道何处有好吃的。”
阮安玉已爬上桌子了,抓着筷子正思考先吃哪个,嘴里随意奉承,“三哥的菜肯定精致,快坐下拿筷子,咱们好好吃一顿。”
阮安宁已经抬手去摸排骨了,打击三哥,“我猜三哥来探病肯定不全,必然是今日课上不知给你们的文章不会,来找二哥请教了,真是抠搜,就送些饭菜。”
阮双景看瞎说老实话的七妹妹,给她怼过去,“你不也空手来混吃混喝的?”
阮安宁呀了起来,神气的挑眉,“我是来陪安玉玩的。”
阮双景不要脸的道:“我也是来找二哥玩的!”
阮双行:……
阮安玉笑眯眯望着吵嘴的人,觉得这锁玉斋可算是有点人气了。
吃完了饭,阮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