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安玉就就觉得阮安宁这小妹妹说的不错,学堂之中,阮安涟又是那副嚣张的气焰落在人前,似乎一副笃定岳浅眉腹中是个儿子的架势。
阮安玉难得理会,说句实在的,这种在外头有孕回来的小妾,主母以腹中孩子来历不干净为由头直接打了的大有先例再次。
而且岳浅眉现在在阮家人人喊打,这一胎就连着老太太都可能不喜欢留下来。
昨日回院子,据说每一个人去探望亦或者送贺礼的,阮远桥也被赵长竹用阮双星为借口叫走了。
回来第一日老爷不去院子,落在下人眼中,岳浅眉就是个不受宠的玩意,不过是因着腹中那坨还没成型的肉,才回来稍微享福。
再则,怀孕十月,有的是意外可以发生,即便真的生下来了,阮老太太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插手二房的事。
阮安涟现在笑的着实太早了。
阮安宁心里捂不住事,看着阮安涟白天都上天了,“还真觉得你姨娘有孕,你还与有荣焉了,真当你还能回二房去。”
阮安涟抬手摆弄着发髻上的簪花,“七妹妹说笑,我有了弟弟自然即便呆在老太太处,也是替弟弟在祖母跟前尽孝。”
“弟弟,怎么,如此看不起姑娘,你怎么不一头碰死的好?”阮安宁讥讽,“越想要的东西,越是得不到,四姐姐难到不知这个道理。”
“姐姐只知道心诚则灵,七妹妹,咱们好歹是一房的人,填个弟弟陪星哥儿玩难道不好吗?”
阮安宁哼哼,“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被打的也不是我。”
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各自转过脸谁都不理会。
“你不知道,昨日我回去,我娘气得砸了好多物件。”阮安宁和阮安玉小声说,“爹爹本来就偏心,要是真的让岳姨娘有了弟弟,指不定要骑到我娘头上作威作福的。”
阮安玉要没安慰,就是摸着她的脑袋,见着休息的夫子进来,戳戳她的脑门,“反正和你没关系,生下来都得叫你一声姐姐,好了,夫子来了。”
下了学,阮安玉跟着阮双行回了锁玉斋,照常吃饱午睡。
结果昨日睡得太早了,阮安玉今日睡得有点浅浅的,外面屋檐的小麻雀闹得她眼皮子始终浅浅的动着。
阮广的声音响起,“都查过了,岳姨娘在庄子是有老太太的人专门看着的……”
阮安玉耳朵一竖起,顿时没有了睡意了。
过来半晌,阮双行声音低低的,“可有细细的查过了。”
他不信会怎么巧,他不是大度的人,只是记仇不会同阮安玉一般显露在外头的,但也绝对不会允许仇人有在站起来的可能。
阮双行叮嘱阮广,“你好生再去查查,那肚子的来龙去脉定要清楚。”
阮安玉被这话吓得微微睁眼。
所以,岳浅眉肚里的孩子可能不是阮家的血脉?
不对啊,人是阮老太太做主送去的,还专门安排了人跟着去伺候亲自去守着的,肯定不会有见不得台面的事发生的。
可若不是这样,是否也太巧合了些。
她坐起来,一肚子疑惑,阮双行正静静的写字,看向小丫头一眼,“都听到了?”
“嗯。”她点点头,随即说自己的猜测,“或许岳姨娘是装的呢?”
阮双行觉得这话滑稽,耐心和她解释说:“昨日请了三个大夫来验明,才许她进了门。”
阮安玉啊了一声,“也没事啊,二哥不必着急的,等过些月份岳姨娘肚子大了,只要将必然得个男胎的话出去,肯定有人要收拾她的”
阮双行轻轻笑了笑,“你那脑瓜里头成日都在想什么。”
阮安玉不满的轻哼哼,她前世在后宅可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得了肚子当个宝的姨娘多了去,最后平安生下孩子的又有几个?
若不是她年纪太小,肯定要制的岳姨娘哭爹喊娘的。
只不过想着让岳浅眉绝地逆袭了回来,阮安玉心中还是很不舒服的。
阮双行生病一事,不管谁是背后主谋,出手的是岳浅眉无疑,杀人偿命,这是正理,这笔账她迟早要连本带利讨要回来的。
屋子安静了下来,外面又开始飘雪了,屋子里头烧着炭,暖呼呼的厉害。
“对了,过几日花灯节二哥也陪我去吧。”阮安玉笑眯眯看他,“去年你答应我了的,要每年都陪着我看。”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阮双行还能说什么。
阮安玉兴致突起,“我想吃烤红薯,二哥要吃吗?”说着都不等阮双行说话,掀开了门上厚重的门帘小跑了出去。
看小丫头闹闹腾腾的出去,阮双行目光落到阮安玉送来的家书上,眸光深沉了很多。
阮安涟得了阮老太太的允许回了岳浅眉的院子,进去就拧眉,“都怎么伺候姨娘的,一个个翻天了不成,姨娘怀着身孕,还不多拿几个炭盆进来!”
岳浅眉拉住她,“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安涟,不可在造次了。”
“胡说什么,你有了身孕,我马上就要有弟弟呢,爹爹呢?她知道你被二太太这样针对吗?”阮安涟气急,“我去找二太太理论!”
岳浅眉拽着女儿,“昨日在鹿鹤堂的话你是没听明白?若是你在继续闹下去,或许,老太太心一横,你就没有娘亲还有弟弟了。”
岳浅眉摸着女儿的脸,“安涟,眼下你一定要在老太太面前乖些,我会让你父亲同以前那般宠爱我,但一切都需要时间,不能着急,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