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你不要担心我。”
阮安玉努力露出最恬淡的笑容仰头望着阮二哥。
不用多想,里面的场景一定是极其的骇人,说不定就是想把她吓死亦或者吓出个好歹在这里。
即便院子里头伺候的人不多,,她和阮双行是贵客,伯爵府上下皆是心中有数,必然不敢乱来。
且,早不乱来晚不来杀的,偏偏等着明日伯爵府各位主子回来才动手。
这里头的文章心眼可就多了去了。
阮安玉不知伯爵府内里的水深,也不好多说话,只能乖乖的靠着阮双行怀中。
阮双行把坐着膝头的娃娃紧紧抱着,望着阮安仙,许久才道:“我并非是要逼迫姐姐如何,安玉年幼又是初次入京,能与谁结怨?”
“不管姐姐此前如同手腕厉压伯爵府的人,眼下,这些人把手伸到安玉头上了,若真同姐姐期待一般,我与安玉都留下,岂不是……”阮双行点到为止。
他顿了顿,继续说:“以我之见,暗中之人必然觉得今夜您不敢大肆动手,才敢孤注一掷对安玉下手。”
阮安仙目光复杂闪烁。
“我真的没事。”阮安玉不想姐姐为难,“你看,我皮都没有蹭掉一块的。”
阮双行只是说:“倘若贼人行凶时,安玉不慎苏醒,或许你我只能给她收尸。”
此话一出,阮安仙所有的顾虑荡然无存,厉声吩咐,“来人!”
紧跟着整个伯爵府都炸了锅。
阮安玉被阮双行丢到床榻按到被褥里头,旁边还有四五个丫头婆子陪着她。
“二哥,我现在睡不着。”阮安玉看阮双行,“还有,二哥是要用被褥捂死我吗?”
阮双行摸摸她的脑袋,想着她梦游症才好了一日,眼下被这突然一吓,也不知日后要如何了。
“不必多想,安生睡觉。”阮双行难得拍着她。
边上的张妈妈是阮安玉的陪嫁,也算是看着阮家三房三个孩子长大的人。
她亲点了安神香落在旁边,小声道:“二少爷还是出去的好,否则六姑娘更是害怕的不得了。”
阮安玉今夜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一个八岁多孩子的模样。
不哭不闹着实镇定,还自个去敲阮双行的门。
阮双行看她,“那我出去了,今夜就在姐姐这里,好好睡,不要多想。”他顿了顿,“橘白没事。”
阮安玉本就一直担忧昏过去的橘白,听着这话心里石头下去一半。
“二哥,我真的没事,你别怎么严肃。”阮安玉抓他的手,“难道你不该夸夸我吗?”
“夸你睡得死吗?”阮双行戳她眉心,起身吩咐张妈妈,“她若不乖,就来叫我。”
阮双行走后,张妈妈便靠着床边哄着她。
见阮安玉翻来覆去的,便是道:“六姑娘,可要喝安神汤。”
阮安玉默默做了起来,“张妈妈,我有点饿了……”
她摸着肚子。
肚子也很争气的给她了排场咕噜噜叫了起来。
原本她就是被饿醒的呀,如若不然,一定一觉大天亮。
张妈妈并不知阮安玉被强制少吃点的事,忙起身吩咐丫鬟弄吃的来。
不一会,小桌子上就摆满了吃的。
阮安玉使劲咽着口水,抓着个鸡腿就朝嘴里塞。
很不幸的,熟悉的目光让阮安玉塞鸡腿的动作僵硬住了。
“二哥……”
阮双行背着手,目光凉凉,“把我赶走,感情你想的是这出?”
整个伯爵府都要炸锅了,这小丫头片子想的就是浑水摸鱼大鱼大肉。
“我饿了!”
阮安玉理不直气也壮,“我本来就是饿醒的,我,我害怕,我吃点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说一眼都没有瞧着吗?”
阮安玉:……
阮二哥这该死的记忆里。
她握住手里的鸡腿看了半天,深吸口气,默默放下。
心道:等着出过了,她一定要胡吃海喝一个月!
最后,被喂了一碗银耳羹的阮安玉爬上了床。
等着再次睁眼时候,她只看着个陌生的男子爬在床头盯着她。
“小安玉,你醒了?我是你姐夫。”
姐夫?
这人就是伯爵府的世子爷张元瑾。
还真是个儒雅随和的模样。
“你二哥和姐姐在做事呢,凶的很,我难得去,就来替他们守着你了。”张元瑾看小安玉坐起来,觉得她着实精致漂亮,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肉脸。
阮安玉打了个喷嚏,到把张元瑾吓得紧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阮安玉笑眯眯,“姐夫莫要担忧。”
阮安玉梳洗完毕,看着一桌子珍馐眼睛瞪的直直的。
“都是京城的小点心,你都看看喜欢那些,日后我让厨房换着给你做。”张元瑾给小姑子布菜。
这下到没有扑上去狼吞虎咽了。
阮安玉规规矩矩的吃着,抱着碗道:“姐夫不去看看姐姐吗?”
怎么大的事,作为世子爷的人,下一个承袭爵位的人居然如此的无所谓。
“事关你,我怎么好插手,让你姐姐和二哥处理便是了,若是一会儿我觉得下手太轻不能给你报仇雪恨,在酌情说两句。”
语调温温柔柔,话里的意思倒是堪比冷刀。
张元瑾越看小安玉越喜欢,见她吧唧吧唧吃的小口小口的,心都要化了。
“你姐姐要是能给我生个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我肯定要开宗祠祭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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