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雨一直下着。直到深夜才停下。

次日早朝时,楚文帝坐在最高位上,俯视着下面的文物百官。听着最近民间发生的事情,当然,最先禀告的还是关于刺客的事情。最后这件事情被三司共同处理,若是查不出来,后果也能够想象的到。

“启奏陛下,近日大雨,各地出现洪水泛滥堤坝坍塌的情况。各地官员纷纷上奏,请求朝廷赈灾。”

“恩。国之民本,赈灾刻不容缓,传朕旨意,全力赈灾,各地官绅开仓放粮,若敢有人违背旨意,按国法处置。”

“臣遵旨。”

接下去的时间里,一直都是环绕着赈灾的事宜进行着。

《礼记》有载: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

一朝散去,楚文帝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有些疲惫。如今正是时不生逢,昨天楚哲胤遇刺,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却也陷入昏迷。昨天的那场雷雨,也是洪水的发源。天灾人祸,一下子都遇上。

在去御书房时,便遇上他的六儿子楚哲瑞正在御花园教小公主放风筝。小女儿的笑声很欢快,跟在她六哥哥在身后转悠着。楚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本想开口说是陛下到了,却被楚文帝拦下。“总不能整个皇宫都在阴沉中度过,回宫。”

“是陛下。”

等楚文帝远远走开之后,那小女娃拉着楚哲瑞的手说:“六皇兄,刚刚那个一直盯着我们看的人是不是父皇?”“是的哦,父皇刚刚下朝有些累。要不要就会陪着皇妹一直放风筝了。”楚哲瑞笑了笑,蹲在地上,摸着那小女娃的小脑袋。“真的吗?”

“真的。”

昨夜一夜无眠,云瑾然也就索性坐在床榻上看了一夜的书。要不是哪位公主殿下拉着她的衣角,说不定她早就坐在书桌前看书去了。等将那本书籍看到最后一页时,入目的也只有一首诗而已。不自觉的念出:”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拨不开。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十分潋滟金尊凸,千杖敲羯鼓催。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这首诗好眼熟,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这首是苏轼《有美堂暴雨》,驸马怎会突然念这首?”

“哦原来如此,我只是恰好看到的。呃,你你你公主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怎么”

“是驸马吟诗的声音很美。”

“没有啦。”害羞

“驸马夜都过去了大半,在过几刻便是清晨,你看了一夜的书,可否困了?”

要知道云瑾然在现代时,怎么说熬夜对于她来说都是小事,只是刚开始还是有些不习惯,到后面的习惯,当然,云瑾然所谓的熬夜也只是到次日的凌晨三点至四点而已。过了这个点,激情什么的,都消失殆尽。

如今,芊羽这么问,云瑾然自然是点点头,接着就躺下去睡觉觉去了。要不是太困的缘故,又怎么不会发现枕边人炙热的眼神

云瑾然醒来时,已经是日落夕阳。

“驸马,您醒了。”琳儿招呼着下等的宫女们帮忙整理完之后,就为云瑾然更衣。反抗是无效的,那还是乖乖的比较好。不过不用动是不是有些残废的感觉?“驸马,公主刚被陛下传去。御膳房已为驸马准备好了晚膳,驸马请用。”

偌大的餐桌,只有云瑾然一个人面对满桌的菜肴。有些吃不下的感觉,“那个棋儿,能不能撤掉一些,我吃不下。”

“驸马,这些都是公主特意为您准备的。请不要辜负公主的心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云瑾然也不能再说些自己吃不下什么云云的。可面对一桌子的菜还有附加的甜点,有些犯愁。难道,自己会死在这桌子上?要是真的话,估计是因为消化不良导致的撑死。想想就感觉好可怜

用完了晚膳,等云瑾然站在外面屋檐下时。外面也早已下去了雨,琳儿也一直都跟在云瑾然的身后。“不用这样跟着我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跑的。琳儿,怎么没看见徐子陵?”云瑾然的疑问也是理所当然,按照芊羽说的,徐子陵是芊羽专门配给自己当护卫的。进宫时还在身边的,结果一转眼就不见了。

“回驸马,徐子陵被公主安排了事情。这几日都由琳儿保护驸马周全。”

“呃,这样啊。”

“驸马,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

对上琳儿坚定的目光,云瑾然也只能重新回到里面去。在外面似乎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就回来了呢,好像被监视了一样,没有自由感,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跟着回来,呃不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上的马车,也就是说回来都是预计好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芊羽?可是为什么竹子烟儿她们那么容易就让芊羽带她走,不是说要她跟着当好几个月的跑腿么?怎么就,难不成是因为名义上她跟芊羽的夫妻关系?也不对那晚自己本来是要出去的,可到了门口就晕了过去,在加上第二天醒来时后脑勺的疼痛。

这不就表示,无故的晕倒其实是被人弄晕的。而且,下手的可能性还是芊羽那边最高是担心自己不愿意回来么还是因为什么?

有时候特意想一件事情,脑子会混乱的。而且容易想叉,倒不如不去想。说不定就会茅塞顿开,云瑾然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将刚刚的想法也放了下去,至少,现在的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昨天楚文帝跟她私下聊天,语句里是十分疼爱芊羽这个女儿,或者是因为长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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