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
刚巧抬头的安诺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温声问了一句。
秦池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有些头昏,不碍事!”
想东西想多了的后遗症,缓一下就好了。
安诺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炭笔起身,在秦池不解的目光中走到香炉跟前,然后从腰封内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往香炉里加了点粉末。
秦池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扫而过,他看着安诺的动作出声询问道:“这是什么?”
“安神醒脑的药!”
安诺收回了小药瓶慢悠悠开口道。
药!
秦池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怎么把这丫头的药给忘记了。
这丫头的méng_hàn_yào效果是一顶一的好,用的好的话一小瓶药就能撂倒一大片人。
秦池看向已经走回到自己位子上的小丫头,冲着她露出了个妖孽的笑容。
安诺打了个寒颤戒备的看向他:“笑得那么勾人,你想干什么?”
秦池这个表情她太熟悉了,以往他坑人的时候露出最多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看着让人心动极了,却不知道越是美丽的东西,这毒性也就越高。
小丫头戒备的神情让秦池有些哭笑不得,他好笑的开口道:“就是想问你借点mí_yào软经散之类的东西!”
最好是每样都给他来一点。
安诺敏感的察觉到了他要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向以往一样用来防身的。
她脑子稍微转了个圈大概就明白了什么,看向秦池平静的问道:“用来截粮草的?”
秦池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发现小丫头的气息徒然冷了下来。
是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周身的煞气再也没有控制的释放了出来。
秦池还是第一次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在生气,他愣了愣心底突然揪心的疼了起来。
不是在害怕这样的她,而是在懊恼自己将人惹生气了。
还有这丫头身上的煞气,让他觉得心疼的慌。
寻常人家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煞气的,她这小丫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你可知道你劫走了这批粮草之后的那些战士将面临着什么?”
安诺此刻的声音冷极了。
她也搞不清楚她为何会突然如此的生气,但是听到有人将主意打到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身上的时候,她就莫名的动了怒。
她对军营,好像有着很不一样的感情。
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她做不到去坑害那些拿着生命保护别人的将士。
她的问题让秦池沉默了一下,面对突然动怒的小丫头,秦池没有退缩的与她的视线对上,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这样做!”
“朝廷还要依仗着容家,荣大将军不会让邑城的将士出现无粮果腹,无衣御寒的情况。”
“这批粮草丢了还会有下一批粮草运往邑城,可是阿诺,在漠北还有一群被朝廷断了军饷的将士们,漠北的将士们随时都会面临着断粮缺衣的困境!”
漠北与朝廷决裂虽然是迟早的事情,但当初的导火线毕竟是他,他得担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