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钱晁更是带着全家亲自登门道谢,还带了不少的礼品。
她帮了钱家忙不假,但钱家也付出了报酬,他们两不相欠。
钱晁低笑一声,调整了一下轮椅的方向,看向安诺开口道:“安姑娘觉得钱家与你两不相欠,但你可知道被你截出来的那批绸缎,是皇室贡品?”
弄丢贡品,这是足以被砍头的大罪。
安诺呆了呆!
她并不想知道这个消息!
谁能想到,一个小县城的富商,居然有给皇室上供的资格。
不过想到钱家两个金光一个红光的配置,安诺又释然了。
她对钱家到底是什么来历不太感兴趣,可钱晁有意想给钱家拉拢一位强大的助力,有些事情自然不会瞒着她。
听完钱晁的叙述,安诺忍不住叹口气了。
这是典型的盛极必衰。
或者说是树大招风。
钱家有着让世人眼红的财力,却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守护这份财力,出事是早晚的事情。
“树大招风,便只能寻了大山依靠,却没曾想一座山弱不禁风,一座山暗藏杀机,大树最终还是被风吹倒,只留下些许残枝断叶随风而去。”
这是钱晁对钱家的总结。
“靠山山倒,与其将希望寄托于其他人身上,大树还不如努力长成风吹不动,山压不断的存在。”
这是安诺听完钱晁的话之后发出的感慨。
只是,她说完之后,突然发现对面的人眼神贼亮的看着她。
就好像,一直在等她这句话一样。
钱晁看着她,把玩着佛珠的手也停了下来,正色开口:“我观安姑娘也不是个甘于平庸的,可敢和钱某搞一把大的?”
安诺来了点兴致:“说说?”
钱晁说的没错,她的确对太过平静的生活没多大兴趣。
说她不甘寂寞也好,说她喜欢找刺激也罢,总之她骨子里都在叫喊着搞事情三个字。
钱晁的提议,正和她心意。
安诺明显感兴趣的表现让钱晁低笑了声,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安姑娘想开成衣铺子,我钱家有晏国最好的绣娘,最好的织女,还有最好的纺织技术以及上等的养蚕技术和蚕丝原料。”
总之一句话,钱家能够为她提供最好的成衣原材料,以及制衣技术。
“除此之外,钱家还有整个晏国最好的首饰匠人,胭脂作坊……”
闻言,安诺的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感情你是专门研究怎么赚女子的钱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这什么时候,女子和孩子的钱都在最容易赚的。
钱晁报完了自己的家底,看着安诺笑的和蔼可亲。
“继续啊!”
说了那么多也没说具体想干什么。
钱晁看着她笑的宛若狐狸。
“钱某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安姑娘,我钱家虽然没落了,但钱家的班底还是在的,安姑娘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我钱家在后方力挺安姑娘,并且为安姑娘提供技术支持!”
“碰!”
这是安诺倒地不起的声音。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钱晁,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操作。
什么事都交给她,钱家躲在背后坐享其成只等着和她分钱?
不愧是曾经能坐上晏国首富位置的人,这算盘打的贼精!
不用自己承担风险,还免费拉了一个能掐会算的神人冲在前面为自己保驾护航。
钱一分不少拿,风险却一分都不担。
钱晁这一招妙啊!
可安诺会同意吗?
她同意!
光杆司令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安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今钱家送温暖都送上门了,岂有拒绝的道理。
这天,钱晁与安诺在小书房聊了好久好久。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什么,只是看到两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皆是笑容满面。
一群人不明所以。
等到出了秦家,钱元思看向心情不错的自家老头子:“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
钱晁将书房内的谈话告诉了他。
对于小辈的培养,他一向都是主张多方面发展的。
所以钱元思虽然志在读书入仕,却也没少打理钱家的产业。
听完之后,钱元思在深思,钱湘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爹是想向这位秦夫人投诚?”
尽管钱晁没有明说,可举钱家之力支持这位秦夫人做生意,这已经是投诚的举动了。
她不明白,一个乡下的妇人而已,为何会如此得爹爹看中。
就算这位秦夫人厉害,诏安了以礼相待就是,她爹连皇子都未心悦诚服的效忠过,一个一无所有的妇人,有何能力让她爹将态度放的那么低?
钱晁看着她但笑不语,偏头看了眼一脸沉思的钱元思开口道:“元思,你来说说!”
被点名的钱元思看了看笑的宛若狐狸的钱晁,再看了看眉头轻皱的钱湘,沉声开口:“第一,你轻视了安姑娘!作为一个亲自与她接触过的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她的能力绝对比你想的要恐怖!”
不说别的,就那一手能预知凶吉的卜卦术,体验过的人都会对她产生敬畏。
还有她的身手,以及那一手医术,无一不在说明她并不入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个普通的乡下妇人,怎么可能接触的到这些东西。
钱家不是没有查她的来历,只是查来查去查到的只是村里人都知道的那些消息。
做多也就比村里人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