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平复了心情后一边将床幔挂起来一边笑着开口:“姑娘醒了啊,婢子为姑娘换药!”
“劳烦姐姐先为我倒杯水!”
她的嗓子干哑的有些冒烟了。
“姑娘稍等!”
婢女将安诺扶坐起来,才转身端了杯水来。
一杯温水入喉,安诺发干的喉咙才稍微舒服了些。
“婢子为您换药?”
安诺点了点头。
她没急着问话。
从周围的环境来看对方对她并没有恶意,既然如此等她缓过神来再打探消息也不迟。
婢女用温水将她伤口周边都擦拭了一番,才拿出药膏重新涂抹。
伤口处已经结痂了,只是为了避免药膏弄的到处都是,婢女依旧给她缠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除了肩膀上这一处险些致命的伤以外,她的胳膊上后背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全身上下就没有就几处好的地方。
给她上药的婢女看着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再看看她这一身的伤,哪怕她不认识眼前这姑娘她也打心底里心疼对方。
上药的动作是恨不得轻点然后再轻一点。
等将伤口全部上好药后,婢女的额头上也满是汗珠了。
擦去汗水,她笑着看向安诺开口道:“姑娘睡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吧,奴婢去给您端点吃得来。”
“多谢!”
婢女端着托盘离开,安诺靠着床又闭上了眼睛。
一睁眼脑子里就涌入了大量的记忆,她的脑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下来。
“秦榕的儿子!”
意味不明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安诺觉得她的心口有点堵得慌。
她跟秦家,简直是孽缘。
花了许久的时间去平复自己心底那乱七八糟的情绪,安诺重新睁开了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臭老头子,回去后不把你的酒搬空我跟你姓!”
要不是那老头子忽悠她说算出来她有一死劫,唯有一路往北而去方可有机会破解,她怎么可能会同意朝中那些老东西要攻打晏国的提议。
还带着大军亲自跑到了姜国与晏国处于北方的交界处。
结果呢,死劫破没破她不知道,她倒是差点死了两次。
要不是她命大这会早就嗝屁了。
老头子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姑娘,用膳了。”
依旧是刚刚那个婢女,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端着粥在安诺床前坐下,她还笑着解释了一句:“姑娘睡了好多天没有进食,现在还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
“多谢姐姐,我自己来吧!”
眼看着这位小姐姐都准备喂她了,安诺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她是受伤了不假,但是还没残废到吃口饭都需要人喂的地步。
婢女犹豫了一下才将已经不怎么烫的碗筷递到了她的手中。
“您慢点!”
粥是已经冷好的,安诺接过碗筷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等她喝完之后婢女将碗筷接了过来,笑着问道:“姑娘吃饱了吗,盅里还有呢!”
安诺摇了摇头。
太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她现在胃里难受,吃不下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