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的确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他派人去刺杀了梵一又能怎么样,他就不信父皇还会为了一个外人要了自己亲儿子的性命。
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看的段铧越发生气。
“啪!”
一个上好的白玉茶盏落到了他面前的地板上,落地的一瞬间四分五裂,碎渣溅到了他的手背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段铧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看向他开口道:“朕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去招惹她、不要去招惹她,为何你就是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听着父皇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段律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他:“儿臣也想不明白,明明您才是姜国的皇上,为何事事都要听从她的建议!”
“朝中的大小事情是,军中的大小事情是,就连立储这种大事您都要询问她的意见,这姜国到底是您是皇帝还是她是皇帝?”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段律丹的脸颊上。
一身龙袍的老者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生开口:“朕看你是真的被朕宠昏了脑袋,什么放肆的话都说的出口了!”
如此不过脑子的话,也只有这个逆子敢说的出口了。
段律丹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倔强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若非父皇连立储这种事情都要询问梵一的意见,他又怎么会对梵一下杀手。
父皇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谁能得到梵一的支持,谁就是下一任储君。
很早之前他也试图拉拢过梵一,然而对方对他一直都是爱理不理的,反而与他那大皇兄走的极近。
确定拉拢无望,他又不想放弃那个位置,那就只能除掉这块拦路石了。
只要她不在了,以父皇对他的宠爱,储君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段铧闭了闭眼。
“你可知道朕为何到现在都没有立下储君?”
段律丹泛红的双眼闪过一丝疑惑,微微垂下了头小声开口:“儿臣愚钝!”
按理来说他那大皇兄早就得到了国师殿的支持,朝中的一些老臣也多次上书提了立储的事情,然而每次却都被父皇给压了下去。
他也曾疑惑过,不过总归对他有好处,他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
段铧转身走回主位上坐下,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轻轻叹了口气。
“你指责朕将国师捧得太高,国师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连朕这个皇帝都不能与之相比,所以你心里觉得不平衡!”
“朕说的可对?”
段律丹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他的确心里不平衡。
梵一的年纪比他还小,在姜国的威望却比他父皇他要高,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皇子们处处都被她压了一头,所以他很不喜欢梵一。
当初拉拢梵一的时候他也不见得有多真诚,不过是利益趋势罢了。
梵一拒绝了他递过去的橄榄枝后他就更加恼怒梵一了,那个时候想要除掉梵一的想法就冒了出来。
后来他也的确付出行动了,只不过失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