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点多的火车,高阳和她妈回了齐州。
一大早她又折腾回了玉州。
这石头……
她想自己扒。
今天心情不错。
从保险箱里拿出来昨天晚上入手的石头,怎么看她就觉得好。
现在就是看,扒出来有没有棉,棉会不会重。
如果化得足够,种方面更好一些,本钱也就回来了。
如果倒霉,亏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毕竟手镯出不来还能有牌子,按照石头的大小切割至少出三片料,牌子和珠子各种边角料凑也能凑回来本儿了。
“说干就干啊。”
水滴在原石上,高阳开始用小针头去扒皮。
沿着白莽的位置一点一点细扒。
“肉黑一点啊黑一点……”嘴里念念有词。
肉黑就说明种老。
“黑黑黑……”
想起昨儿母亲说她的话,她无意之中想起来,摇着头笑了笑。
“小乖乖,你要争气啊。”
针头太小,扒起来肯定费劲儿。
但……
两针下去,反应让她有点心凉。
开出来的位置肉质不是很好。
这就……
要垮。
高阳收了手。
运气不好的时候就没必要继续扒了,扒完铁定也是血垮。
又将石头锁回了保险箱里。
遇到合适的价格,她就准备卖了。
因为觉得情况不太好。
早知道当时就不扒了。
有点后悔。
*
袁家的气压很低。
袁安的父亲赌输了一块石头。
有厉爵阳几年前的先例,那种重量足够大又有表现的石头成为了老袁的最爱。
没有人看见钱不动心的。
之前切的几块总体说下来还是有赚头的。
昨儿晚上仰光那边送过来一块石头,老袁花了五百来万买下来的。
切了。
彻底垮了。
石头表面没有明显的大裂,也没有看到明显的藓,明明是个松花皮壳,结果切开以后……
绿是有点,密密麻麻的藓。
特别的脏。
老袁是强撑着一口气回到了家里,一大早就吐血了。
袁家是有根基,但经不住五百万五百万的垮,前面的石头他赚也不过才赚了几十万而已。
袁安人都吓傻了,还是崔国文反应很快马上打电话找人。
“不用去医院,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老袁觉得这事儿太丢人了。
吐了血以后,觉得舒服多了。
“爸,我们家又不是拿不出来这五百万。”崔国文宽慰父亲。
老袁看着女婿,勉强笑笑。
是拿得出来,可亏这么一回元气大伤。
袁安自己没有经商的天分,崔国文这些年跟着他做生意做得也没有个章法。
如果姑爷靠得住,他早就将家里的生意都交给姑爷了。
国文人好,可就是没有这种天分。
老袁此刻有点后悔,他应该要个儿子的。
崔莹……
不提也罢。
孩子是好孩子,可方方面面都不行。
他现在也就指望着崔莹能嫁到应家去,这样无论袁家以后怎么样也影响不到崔莹。
怕女儿担心还是被送进了医院,袁安和崔莹都被叫回来了,就守着老袁。
病房内。
老袁看崔莹问:“和应渊相处得怎么样?”
“就那样儿呗。”崔莹握住外公的手:“别管他了,外公你得养好身体呀。”
做外公的只想叹气。
他就想说,这人的造化是不是都有一定期限的?
今年开春以来他就觉得运气不好。
切什么赔什么。
是年份方他?
“袁安。”
“哎爸,我在这儿呢。”
“改天找个时间带着崔莹去烧烧香。”
袁安一愣。
不过马上点头说好。
她不笨,父亲的话让她产生了点危机。
是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是吗?
“爸你放心吧,我一会就去。”
“应渊那头你多费点心,人就是闷点这不算是缺点,我们和应家是我们高攀,你得搞清楚这个事实。”
“我知道了。”
崔莹要还嘴说什么,被袁安恶狠狠瞪了两眼,她一脸丧气就没讲。
病人要休息,袁安和女儿一前一后出了病房的大门。
“我听你爸说,你把应渊的宿舍砸了?”
崔莹没好气道:“他传话倒挺快的。”
“你这个死丫头……”袁安上手打崔莹。
她从来没有打过崔莹,崔莹肯定不会干挺着,直接就躲开了。
嚷嚷:“你干什么呀?”
“你要把应渊拱手让给别人?”
“哪有别人?再说就让了能怎么着,我们家为什么要这么低气啊,就算他们家家庭好我们差什么?就是你们让我低气低气才搞的他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就是父母帮她选错路,才会让她进退两难。
“你还说?”
“爸,你看看你老婆!”崔莹拉崔国文。
“你妈说得对,你是有些过分了。这件事如果应家知道了,还能同意你和应渊结婚?”崔国文反问崔莹。
“他不是那种到处讲的个性。”
应渊的个性她了解,他那个人那么闷才不会回家告状呢。
“万一呢?”崔文国没好气说。
“没有那种万一,难不成我前脚砸了后脚他妈就来宿舍了?”
哪那么多的万一。
她觉得不可能的。
“到时候他真的娶别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