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闻言大怒,待要抢回来,十阿哥已经快手快脚栓自己腰间了,八阿哥也从善如流换了上去。
九阿哥看着十阿哥说:“听说跟你的是你家舅舅和你表弟?倒是挺幸运的!”
十阿哥嘿嘿一笑:“虽然不是娘娘同母的兄弟,好歹也是近支,是挺亲近的,做事也好!”
九阿哥叹息着:“怎么我就没那么好命?脾气比我还大,粗手粗脚干活又不好,真想换掉!”话里带着埋怨,可是眼底的真情却一点不假。
八阿哥有心想说些什么,却看着弟弟们的眼睛不好开口,皇阿玛不过是见七哥吃了亏,怕自己的儿子在外人手里倒霉才把儿子们的舅舅派过来照拂着,可是在这父不父子不子的皇宫里,血脉亲缘不值一钱!
温僖贵妃的同母兄长法碦不就是被继室的儿子阿灵阿陷害夺了爵位?老十的王府长史就是尹德,不哼不哈的人,却投向了四哥,什么消息都往外传。等四哥登基后,他就从从三品的官一路升到内政大臣,还夺了阿灵阿的公爵爵位!老十却被贬出了京城,多好的舅舅啊!
颜珠的长子哲尔金也是这样,从一个三等侍卫到正红旗的都统,到护军统领,不都是靠出卖自己的表弟而来?
如今佟国维的六子庆复跟着四哥了,日后那隆科多也跟着四哥,只怕都是以为跟对了主子,要飞黄腾达!
可结果如何呢?他们都别忘了,良禽择木而栖,也要看自己挑的是不是个贤明人,记得自己死的时候,隆科多舅舅已经因受贿被罢官,想来也撑不了多久。
手握重兵的年大将军尚且逃不了一死,何况是他?那句:“白帝城受命之日,即是臣死期不远之时。”倒是句大实话!
可是现在如何说出口呢?好容易弟弟们能开颜了,何必急着让他们忧心?这一世自己已经占尽了便宜,也不怕他们能翻出大浪来!自己的弟弟爷自会护好了!
八阿哥但笑不语地看着弟弟们,嘴里却在说着闲话:“你们最近不要乱说乱动,索额图虽然被皇阿玛责罚了,也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怎样。你们不知道,我跟着皇阿玛最清楚,什么都是二哥头一份,就连在外面他也只记挂着二哥!”
撇撇嘴巴,眼底滑过一丝阴影,十阿哥冷冷笑着:“特地要了二哥的衣裳去穿么!谁不知道啊,皇阿玛那封信早被二哥读给太后听,传遍了宫里,不就是显摆他才是皇阿玛最爱的那一个吗?”
想起来已经交给皇阿玛的那个牙瓶,八阿哥笑笑,没有接话:“二哥当然是皇阿玛最疼的,他是元后嫡子,我们不过是妾室所出,自然低一头,也没什么不服气的!”
:“倒是老十,你那亲舅舅很久不得皇阿玛的心,那次又被阿灵阿给诬陷一番,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一个治家不严就够他喝一壶的啦,想来皇阿玛也难得再用他!你要是有法子,还是拉他一把!”
十阿哥眉间就拧了起来:“那个阿灵阿,满嘴胡咧咧,为了个破爵位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九阿哥叹口气,温僖贵妃多么雍容大气一个人,偏偏家里就是不争气,自己同母的大哥法碦性子软弱,好端端一个公爵被弟弟夺了去不说,贵妃娘娘在朝阳门出殡那天,钮祜禄家举家前往守孝。
那阿灵阿为了把法碦踩到脚底,当众诬陷他曾欲侮辱幼弟富保之妻瓜尔佳氏。法喀本不愿在妹妹丧期生事,可是阿灵阿不肯,法碦被逼无奈,上告天庭。
后来虽然查明是阿灵阿是造谣,可法碦也因此大失颜面,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钮钴禄家族成为了大家的笑柄,前去致祭的十阿哥从那之后就不肯再见自己母族的人!
即使康熙革去了阿灵阿这个在贵妃葬礼上很不给自己脸面的妻弟公爵和官职,可也没有任何处罚,法碦咽不下这口气,从去年就称病不肯上朝了。八阿哥其实心里瞧不上这种人,那么牛的父亲,两个那么牛的姐姐,一个皇后一个贵妃,还有个阿哥外甥,您这样都能被继室养的弟弟夺了已经到手的爵位?估计就是把烂泥扶上墙了,墙也是不愿意的啊!
可是没办法啊,跟着十阿哥的母族都有异心,弟弟总得有个贴心的臣子护着吧?那阿灵阿最是投机,可是到死也跟着自己,自己也不能辜负了他,若是他们兄弟能和好,那是最好的啦!
又想起了为自己摔了四哥诏书的鄂伦岱,多梗直的人啊,就是容不得姨娘养的弟弟,硬是不让法海的母亲埋在家坟里,那法海也争气,一路苦读读出来!结果鄂伦岱死了,四哥把他的儿子过继给没儿子的法海!
想到这里八阿哥不觉失笑了,这人生真的是很奇妙,各种你想不到的际遇都会发生,由不得人不低头!
九阿哥推推十阿哥:“别生气了,那家子不出点糟心事?白气着了划不来,等有机会九哥帮你讨回来!”
十阿哥嗤笑道:“算了吧,整天做事顾头不顾腚的,指望你可不是我失心返幕罢戳中九阿哥和八阿哥的心窝子,两人都不肯露出来。
九阿哥哼了一声,从床头的柜子里掏出一把枣子,又让人拿来花生,桂圆,硬逼着八阿哥放荷包里,八阿哥忙跳起来躲:“去,去,你把你八哥当什么啦?留着你自个慢慢吃!再敢病急乱投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