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八哥不是一只鸟>167新春偷向柳梢归(中)

这次出来,八阿哥原就打算好了,当年成功之处不可荒废,江南之地最是向着自己,从当地士族到寒族莫不以自己为天命所归,这一世也不可薄待了他们。【92ks. 】想想自己四哥,从来不敢出京,唯恐被天下的反贼给害了,难得去避个暑还得带着红衣大炮才敢出门,实在好笑!果然得位不正!

八阿哥本是船上年纪最长的皇子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以他为马首是瞻,阿哥们每日除了陪伴皇太后,船上也并没有什么事情给他们消遣。八阿哥还好些,时不时就利用船只靠岸补给的时候,派了人手上岸去做些私活。

打着皇太后的名义布施穷人,打着皇阿玛的旗号在各地舍了银子赈灾,又派了心腹去各地的书院查探情况,给银给米,务求书院能正常运转。

跟着出来的侍卫里除了纳兰两兄弟,还有皇帝的好表弟鄂伦岱和隆科多,以及八阿哥早就看在眼里的鄂尔泰,康熙唯恐儿子们太年轻,就把几个年长老成的侍卫留下来,鄂伦岱同隆科多好歹算是阿哥们的舅舅,说话估计也管点用,遇事也多个人手。

八阿哥因着看到了鄂尔泰,便留了心思在他身上,看了几日才肯定,鄂尔泰果然是个至诚君子,能力才干都不缺,只是做事难免拘泥,一点看不出后来的杀伐决断之气。心里感慨了一时,也没有特意去接近他。

鄂伦岱是个放肆的人了,离了康熙皇帝的身,立马就要生事,独自行船还不过到了第三天,鄂伦岱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松快松快了。

这日几个阿哥在船头看着风景,鄂伦岱就凑了过来套近乎,笑嘻嘻地对着八阿哥说:“贝勒爷,坐了几天船,放眼看过去除了黄河还是黄河,你不腻啊?”

八阿哥知道他那脾气,斜着眼睛看他似笑非笑地说:“舅舅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鄂伦岱附耳过去轻轻低说:“出来几天了,黄汤辣水没沾过口,要是今晚靠岸,让奴才上岸去喝点吧?”

八阿哥摇着头坚决地说:“舅舅,您去年才被皇阿玛升了领侍卫的内大臣,这满船哪里不是眼睛?何必做出来惹得他老人家发作你?”

鄂伦岱满不在乎地说:“由得他们去嚼舌根,反正皇上这会子不在,等他知道了难道隔了这多么天跟我找后账?不可能!”

八阿哥还是摇头不松口:“我放舅舅去喝酒容易,可是万一舅舅喝大发了误了事,皇太后第一个要拿我开刀,这可不行!”

鄂伦岱看这边说不动,只好暂且放下这条肠子,八阿哥知道自己这个舅舅,最是任意妄为,只怕自己一个眼错不见,他就是要生事的,只好把纳兰兄弟叫了过来,让他们紧紧盯住鄂伦岱。

想想纳兰两兄弟未见得能制得住鄂伦岱,八阿哥又让人叫来了隆科多,隆科多的三儿子舜安颜刚刚被康熙皇帝指婚,指的就四贝勒的同母妹妹,和硕温宪公主。身为正蓝旗的都统,隆科多又攀上了和硕公主,此时可谓是志得意满。

八阿哥看着隆科多,把自己担心的事情托付给他,隆科多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主子爷尽管放心,这件事奴才务必实心去办!”

八阿哥笑着送走了隆科多,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隆科多与自己妻子兄弟皆不相容,所以皇阿玛后来才会放心把步军统领之责交给他吧,孤家寡人谁肯附逆?只能靠着皇恩了,想起来那时到底还是自己疏忽了。

固然舜安颜一心跟着自己,可是隆科多却想着赶热灶不如烧冷灶,一心跟着四哥混,巴望着自己能靠着这独一份的拥领之功一人之下。可谁知四哥天性容不得人,连疆土都不怕割让,只是要处置隆科多,想来不觉唏嘘!隆科多到老了被四哥处死时,兄弟儿子一起落井下石,也是一个惨字写不完的。

可是说良心话,八阿哥一点也不想拉拢隆科多,像他这样性子独,为臣固然可以尽忠,可是为君的也要想想如何做天下的表率,宠妾灭妻已是坏了人伦,更何况是从岳父手里要过来的宠妾?

为着那个宠妾,嫡妻被逼得在家里容身不得,最后连房里的叔伯都看不下去,为着那个宠妾,连自己亲身的老母都气死了,这样的人若是位极人臣,只怕天下人看做皇帝的也是罔顾礼法之人了!

又想起四哥的岳父费扬古大人曾经也是步军统领,这还是皇帝手上唯一一个得以善终的步军统领,后面的凯音步,托合齐,个个都很凄惨。托合齐更是康熙朝死的最惨的人,皇阿玛把他用铁钉钉死在了墙上!

京城关防之处,大内禁城之重,这样的关键位置自然是皇帝心心念念之人才能坐上去,可是偏偏个个最后都辜负圣恩,可见人心不可测,八阿哥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隆科多拦在这个位置之外,

绝对不让他再次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就算自己不指望着学着四哥举兵围了畅春园,至少不能被人屠宰!

想来想去心里也暂时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只好先放弃,现在到康熙五十年还有很长的时间,以后慢慢看吧!十四阿哥却闹着要上岸去看看,八阿哥忙堆了笑容去哄弟弟。

鄂伦岱果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好几次偷偷要溜上岸,幸亏隆科多看的紧,把他牢牢看住,恨得鄂伦岱指着隆科多的鼻子骂他是狗!

隆科多施施然回话:“你我乃堂兄弟,祖父墓前你我要一同行礼,却不知堂哥您把自己置于何地?”

鄂伦岱再滚刀肉却也怕了比自己更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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