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的脸皱的更厉害了:“都赏你,都赏你,这样好的东西,爷就不跟你们抢了。”
那厨子无法,摇着头走了。
倒是旁边的十阿哥同九阿哥听了个全,十阿哥望望九阿哥:“八哥那堆大夫们不都说是湿寒入骨吗?吃这个蛇胆不是正好拔了那湿毒的根子?”
九阿哥点点头:“可不是吗?偏偏八哥他吃用上太不泼辣了,先别慌,待会再说,反正那玩意要等吃饱了才能服用的,看能不能骗他吃。”
众人就着酒,大碗造着蛇肉羹,吃得是满脸红光,一头大汗,纷纷脱了外袍彼此吆喝着乐呵,八阿哥睡了一下午,哪里有什么胃口?陪着弟弟们吃了几筷子菜就退席了。
让马起云收拾好了帐篷,让几个奴才挑高了灯芯,高燃了孩臂大小的牛油蜡烛,看着满眼的亮堂堂,八阿哥才自去坐好研究棋谱,打几个劫,又看半章前代未解的残局,倒也颇为悠闲,外面自顾自热闹着,八阿哥也不觉得吵闹,只觉得这种温暖的热闹得十分亲切。
等九阿哥掀起帘子进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些春色,嘴唇脸颊颈后都是粉红色,八阿哥忙让马起云去倒茶,又让人去取果脯盒子过来,自己亲自起来扶了九阿哥坐下来:“做什么喝这么多?”
九阿哥笑得歪歪扭扭:“一时高兴嘛!杨天逸说了,不过几日我们就到了,我都能闻到海的味道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到海边啊!”
八阿哥叹口气:“有什么高兴的?天津那一湾子臭水,尽是死鱼烂虾的,能叫海?”
九阿哥无比艰难地抬起头,眼睛朦胧的看着八阿哥,语迟声慢地说:“哈?”
八阿哥爱怜地摸摸弟弟的脑袋:“以后有的是机会,哥哥带你去山东那边看海啊,那才叫大海,连天的碧浪,还有比棉花更白的大白云飘在头顶,可好看了。还有被你脸还大的扇贝,像娃娃大的龙虾,哥哥亲自打了来给你下酒”
九阿哥咕叽咕叽笑了起来,在八阿哥身上蹭蹭:“真的吗?哥,你真的要带我去吗?”
八阿哥拍拍他,把他扶到迎枕上找个好姿势靠好:“当然啦,哥哥几时骗过你?”
两兄弟正拉着手说得热闹的时候,十阿哥端着个托盘进来了,带着一身的南风味道,夹杂点荞麦花的清香。
八阿哥没顾得上抬头看十阿哥手里是什么,九阿哥却一咕噜坐起来:“咦,蛇胆泡好了?”
十阿哥点点头,顺势坐了下来,把手里的盘子递到九阿哥面前,让他自挑了一杯喝下去,八阿哥看了看九阿哥,也懒得去栏他。
十阿哥又把盘子递给八阿哥,八阿哥看着那淡红色里面几颗阴绿的蛇胆,便觉得腥气已经要扑上来,退后点摇摇头,十阿哥便自己拿了一杯喝了下去。
八阿哥不想闻那味道,便转个身去侍从手里的把果脯盒子接过来,递到弟弟们面前,让他们自己挑了吃。
九阿哥的神情清明了些,冲着八阿哥说:“哥,这可是好东西,正对你的病症,怎么不喝呢?”
八阿哥扭过脸:“我吃药就好了,这个还是算了吧。”
九阿哥没做声,作势要去拿八阿哥手里的果脯,八阿哥就手递了过去,九阿哥把果脯拈了块放嘴
巴里,又把八阿哥拉到身边坐着,自己重新拿了杯酒喝了。
十阿哥正纳闷着九哥怎么还没动作,这可跟刚才商量的不一样啊?难道九哥真的喝多了?就看见九阿哥如饿虎扑食似的把八阿哥扑倒了,嘴对嘴把口里的酒往八阿哥嘴里渡过去,直把十阿哥的眼睛都看直了。
地上服侍的奴才们忙低了眉眼不敢去看,都是主子,哪一个也不好惹,马起云,就带着几个奴才们悄没声音地退到了帐篷外面去。
八阿哥被这猛然的袭击惊得都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来,九阿哥已经把整杯酒灌了过来,连舌头都整条伸了进来,那条滚烫的舌头在八阿哥的嘴巴里肆虐着,搅动着前进。
等到八阿哥发现自己弟弟的企图时,他已经把两坨软软的东西强硬地推了过来,八阿哥虽然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本能也逼着他拒绝着,可惜牙关已经打开,八阿哥只好不停用舌头去顶九阿哥的舌头,想把他推出去。
可是九阿哥是早有预备,趁着八阿哥愣神的时候,已经把八阿哥的嘴巴完全含进了自己口里,整条舌头伸进去把那蛇胆往他喉咙里送。八阿哥刚开始挣扎着反抗的时候,九阿哥干脆捏着八阿哥的下颚不许他闭嘴。
十阿哥也回过神来,过去把八阿哥的手脚按住,不许他乱动,八阿哥只好在床上扭着依从了他们,九阿哥紧紧捏着八阿哥的下颚,等他全部都吞了下去,舌头还在八阿哥嘴巴里转了一圈才肯放开他。
九阿哥的舌头出来时,带出来几条细长的银丝,九阿哥嘿嘿一笑,又俯身下去把八阿哥嘴边漏出来的酒水细细舔干净,八阿哥扭头扭脸都躲不过。
一待八阿哥自己手脚得了自由,翻起身来就手便甩了九阿哥一巴掌,旁边的十阿哥忙自觉地把脸递过来:“哥,你打我吧!”
气得直哼哼的八阿哥脸涨得如猪肝,反手给了十阿哥一巴掌仍旧不解气,指着弟弟们的脸说:
“放肆!谁教得你们这样恣意妄为?一点都目无尊长!”
九阿哥在床上坐起来跪,你尽管随便抽我,反正我是为你好。”
八阿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只觉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