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都遭受了重创的九阿哥终于能安心在府里将养着啦,十阿哥手里留了几分力气没有使,饶是这样,九阿哥胸前也淤青了一大片,大热天硬是染上了寒咳的症状。
小孩子才会得百日咳,手拿帕子捂着嘴巴,时不时低声咳嗽的九阿哥成了大家的笑料:您这是伤春啊还是悲秋啊?
悲愤的九阿哥选择了闭门谢客,玉竹百合吃了几麻袋,才养的身子好了一些,再不会对着海棠话这样的消息本来应该让许多人开心的,可是九福晋生了儿子,于是升格为孩子他爹的九阿哥就被人遗忘了。
宫里宜妃娘娘赏下了一堆东西,连康熙都高兴,添孙子是好事啊,孩子的爹有功!赏,大大的赏。
刑部的案子都是大案,没一个不是罪孽深重的,那一份卷宗拿起来都沉甸甸的,墨迹里渗着血痕,新添了儿子的九阿哥不能去啊。十四阿哥就补了九阿哥的位置,高高兴兴当起了八贝勒身后的小尾巴
忙完了一桩大案的八贝勒只觉得身心俱疲,人伦惨案总是分外让他在意,面对各种压,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要找个能坚持本心的人实在是太难。
十四阿哥也明显成熟了,苦瓜脸一天比一天像,抖擞起精神,八贝勒拎着小尾巴去九阿哥府上抱小娃娃去。
九阿哥府上处处是笑脸,九阿哥献宝一样把孩子抱给八贝勒玩,八贝勒抱着娃娃,只觉得无一处不是软的,僵着手臂不敢动:“这孩子眉眼真是像你,长大了肯定是个漂亮娃娃!”
十四阿哥也喜欢娃娃,眼馋了半天,瞅着空子就把孩子抢了过去,八贝勒笑着嚷:“小心点,扶着脖子,别把孩子揉搓哭了。”
十四阿哥做出鬼脸哄孩子,哪里有空搭理八贝勒?八贝勒看看九阿哥,脸上气色好了许多,不觉心里大是安慰:“还是今儿脸色好,如今都大好了吧?”
九阿哥点点头:“不过是咳嗽而已,哪里有那么娇弱?哥,明儿求了皇阿玛,我还是跟你去刑部吧!”
八贝勒担心地看看弟弟:“咳嗽不是大事,可你日子咳得久了,只怕会伤了肺,肺部有事最是怕劳累,不如你多将养几日,干脆等办了百日酒再说吧!”
九阿哥身上都要闲的长毛了,娃娃虽然好玩,每天对着也很无聊啊,又不会说话,又不会做事,吃不饱就吵闹,烦死了。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弟弟,八贝勒也不深劝,还有皇阿玛在自己前头呢,他能磨得过皇阿玛也还有宜妃娘娘呢!
九阿哥盯着同娃娃玩得高兴的十四阿哥,心里有些得意:爷的东西就是好,儿拿出去人人都喜欢。近来爷没空,哥哥先给你跟着,等爷闲了,可不许你镇日粘着哥哥。
八贝勒从怀里掏出一挂长命锁,羊脂玉的锁面,下面须须络络拿黄金串起了宝石璎珞,红红蓝蓝,碧碧莹莹,极是精致。
九阿哥夺过来瞧瞧,喜之不胜:“哥,好漂亮啊?给我的啊?”
刚说完,头上就挨了八贝勒的栗子:“你想得美,是给我家侄儿的,少打坏主意。”
九阿哥当然知道是给自己儿子的,嬉皮笑脸地往八贝勒怀里蹭:“有了侄儿你就不搭理我了,你偏心!”
望着装疯卖傻撒娇的弟弟,心里欢喜无限的八贝勒故意逗他,一把推开了:“不是说长大了不许我碰你吗?自个又做出这副摸样了。”
九阿哥深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依不饶闹腾起来,抱着八贝勒不撒手:“哥,人家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计较嘛!”
八贝勒被他揉搓地没有法子,笑着望着门口的十四阿哥说:“你将来可别学他,整个一癞皮狗,快点把孩子给我带回去养吧,给你九哥养我真不放心。”
九阿哥抬起头,一脸高兴:“你给我养儿子啊?”
八贝勒刮了一下九阿哥的鼻子:“有问题吗?什么我不肯替你做啊?”
九阿哥沉默了一会子,低低地问:“哥,你是不是什么都肯给我啊?”
八贝勒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要什么都可以,但凡是我有的!”
九阿哥把八贝勒抱得更紧了,心底绝望的渴求又悄悄地伸出了爪子,在心上轻轻地挠着,让人痒得不行。什么都能给我,那情爱可不可以也给我啊?我们能不能再进一步啊?
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头,九阿哥便知道自己错了,是啊,八哥就是这样的对自己好,他所有的都愿意给自己,毫不迟疑,面对这般的手足深情,自己凭什么肆无忌惮地拿自己的龌龊心思为难他?
然后得不到满足就蛮横地怨望着,百折千回的委屈不过是一点妄想一丝欲心,便是忍了又如何?
咬咬牙,把眼底的泪意咽回去,九阿哥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对着天地日月表决心了,抽抽鼻子:
“我的儿子我自己养,保证养的好,还有啊,这样的玉锁我也要,哥你送我啦!”
八贝勒笑着应了:“这个玉锁是有讲究的,寻常人家都要刻些吉祥话儿,什么仙福永享啊,什么
富贵平安啊,我想着咱们家的孩儿,哪一个不是天生的富贵吉祥命,还需要这些吗?所以干脆一个字不刻,取的是无字无事之意。”
九阿哥伏在哥哥怀里,模模糊糊听着,不在意地说:“哥你说好就好,我也不是太讲究,这样就行。”
十四阿哥抱得手发酸,走过来把孩子递给八贝勒,八贝勒推开了弟弟,接过了孩子左右摇晃着逗他笑,八贝勒自己也盼着有儿子,看见弟弟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