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铜鎏金花瓶盆景自鸣钟当当敲了几下,时辰已经不早。胤禩看看弟弟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让宫人服侍弟弟穿了中衣,随身的内侍早从阿哥所把胤禩的狼皮披风送来,胤禩用披风把弟弟紧紧裹成一个大蚕蛹,又顺手拿了胤礻我一顶白貂帽子坎在胤禟的脑袋上,找了个身阔腰圆的侍卫背着小九。
胤礻我找不到事情做,只好替哥哥拿着鞋子,这边胤禟撅起了嘴巴:“八哥,我能走了,让我下来。”胤禩也不理他,退后几步打量了弟弟几眼,发现他被自己包裹的很暖和,满意地点点头。
出来了才发现祭拜已经结束,火把灯笼分了几路回来,胤禩忙命身边的随从把灯笼熄了,带着弟弟们躲到了游廊内侧,待得人群都各自散去才出来。
急急赶着路,胤禩只盼早定回去了了这事,可惜皇天大凡是不肯随所在眼前了,偏偏有人打着火把拦着了他。
“这不是八弟和十弟吗?罢了宴就不见了人影,害得哥哥我好找?”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清国的皇太子胤礽。
胤礽慢慢向那背着人的侍卫靠近,火把跳跃的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庞闪着某种奇异的好奇神色。刚才听见人来回报,说是自己的弟弟行为诡异,特特等在这里,果然看见了好戏。
胤礽想着自己的弟弟胤禩平日里从不肯跟那些宫女们嘲戏,本以为他是假作正经,现在看看他身后侍卫背着的那个人,怎么看也不是女子,估摸着他也有龙阳之好。胤礽早就认出那狼皮披风是开春皇阿玛的赏赐,心里暗自咂舌,果然是大方啊,皇阿玛的赏赐都敢给一个内侍用。
美人头上的白貂帽子是温僖贵妃娘娘做给十弟的,他也记得,到底是怎样的美人值得他们两兄弟这样宝贝?胤礽很是好奇。低头又看见弟弟藏在身后的手上拿着的仿佛是只鞋子,他默默地笑了。
白貂帽子下飘散着湿漉漉的发丝,沐后发丝的清香暗暗浮动,引得他不可抑制的开始紧张,胤礽几乎都在嫉妒了,自己身为皇储陪着太后和皇阿玛累了一个晚上,他们倒好,悄没影儿地躲起来玩乐。美人伺候他们两个,也累到了吧,不然怎么一动不动?不知这样被紧紧包裹着的是怎样的风情呢?
胤礽忍不住伸手想拨开那些散乱的发丝,想看看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刚抬手,就被一旁的小十打掉了:“二哥,你干嘛呢!”
胤礽非常不悦,一直微笑着的脸冷下来:“怎么,只许你们开心,看都不让哥哥看一眼?”胤礻我到底年纪小,没听明白自己二哥的意思。站在旁边的胤禩可是一清二楚,心头不禁大怒。
他虽然早知道自己二哥有这断袖分桃的兴致,也知道前日瞅见的几个男孩都是他的娈童,却没想到他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就算误会这是弟弟的男宠,也不能这样讨要啊!纲常lún_lǐ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没等到胤禩想到什么反击的办法,侍卫背上的小九抬起了头,冲着自己的二哥甜甜地笑了:“二哥,你就这么想念弟弟我啊!才一会功夫没见,就在这守着啊?”待得胤礽看清侍卫背上的人是自己弟弟时,脸就僵在了那里,胤礽平日虽是荒淫了点,可万分没料得自己调戏到了亲弟弟的身上一时也不知如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