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郡王脸上现出些不赞同:“你还在这里跟我装憨?谁不知道德妃娘娘喜欢贴补他,十三哪里有母妃贴补?纵然他媳妇带了些来,那也是嫁妆,算不得什么!”
定郡王终于发现了偏心真的是胎里带来的,血脉里流传的,谁也改变不了,从德妃到四哥,没一个知道公正二字如何去写神环啸!
可再想起前儿十四贝勒送过来的猪皮软风靠,据他说只做了两件,定郡王羞愧地发现原来当被偏心的对象是自己时,偏心也不那么讨厌嘛!
想到这个,他的心态就平和多了,陪着肃郡王抱怨了一番太子的胡作非为,顺便知道了,十三贝勒自从出了京城,同肃郡王的书信来往就多了起来,定郡王本能地发现,提到十三贝勒的时候,肃郡王的关爱中多了几丝疏远。
打铁还是要趁热啊,定郡王立刻开始勾引着肃郡王回忆当年兄弟情,孤单的宫中,养在养母膝下,唯有手足是可信的,自己多得大阿哥照拂,十三多亏了肃郡王,如今大阿哥犯了事,自己矢志不渝要回报,十三贝勒虽然同太子走的近,可是他的心里必然是最向着肃郡王的!
肃郡王不是傻子,十三贝勒赶热灶的举动他不是没看见,当初只觉得是他爱上进,自己还暗暗为他高兴,自己告病时他接了自己的差事,十三也是来府里解释过的,当时自己也接受了。
可是当对比着定郡王如何关照大阿哥时,他才发现,除了明面上的尊重以外,十三贝勒竟然根本没有一事是向着自己的!
自小被母妃疏远的肃郡王最在乎的不过是情谊二字,所以为着皇阿玛的愿望,他日夜勤于政务,甚至肯低下头跪拜太子。‘
曾经他真的是把十三贝勒当自己儿子在教养,亲自扶他执笔写字,带他上马射猎,为着亲近他,得罪了母妃,冷淡了亲弟,可是自己付出真情的人,居然毫不在意这份感情,再回想起过去的美好,他真的觉得很受伤。
定郡王假装没有看到肃郡王眼底的失落,他双手握住肃郡王的手,认真地说:“四哥,虽然二哥继承大统,咱们要齐心辅助他没错,可是论起来兄弟也还是有亲疏的,皇阿玛二十几个儿子,未见得个个能相投,我同大哥已是再难相见,弟弟我如今只有痛悔,当日不知他心事,未有好生相劝,你同十三难得这般投契,可要珍惜啊!”
肃郡王脸上神色变了好几变,半天才说:“你这话说的好生过分,难道只有大哥同你亲近?莫非我对着你就不好?”
定郡王松了手想抽回来,却发现肃郡王握得紧,只好不动了:“四哥你这话才是过分,谁不知道十三才是你的心头肉,连你的亲弟弟十四都要靠后,比着他,我们谁还敢往前凑?”
肃郡王笑了,眼底露了几分温情:“我待你可比他好,只是待你好的人太多,这才显不出我的好来!我对你再好,你也瞧不上!现在倒好意思在我这里说这种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定郡王也笑了,伺酒的内侍他认得,是宫里某位掌事太监的远房侄子,貌似是太子爷那边的眼线,忙开始继续歌功颂德了几句,想着看来太子爷忍不住了,开始对兄弟们起疑心了,其实何必呢?
同是皇阿玛的儿子,谁又比谁强多少呢?这个位置谁都想,不用眼线,你也该想到,个个都想拉你下马才对,何必浪费人力!
太子爷不是笨蛋,可是总是喜欢出昏招,就像这次后勤出了问题,难道太子想国家动乱,抑或他嫌自己继承的家业太大不好处理,所以打算让一部分出去?当然不是,不过是太子失了对下属的掌控力,下属们又太笃定自己将来的前途,为了谋私利就忘记了公义,被人渔翁得利实在是太容易了!
:“说起来皇阿玛也是太不容易了,现在前线吃紧,只怕他老人家忧心难眠啊!”定郡王心里冒出个主意。
肃郡王也是个做事的人,听见这样的话自然是要认真的:“可不是吗,本来我也不想今儿说那些的,可是没办法啊,苏努那边要人要钱的,真不好办!”
定郡王笑,弟弟有个法子,你听不听?”--16696+dd856+7340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