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为煤矿的事故重新回到了矿山。
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有妻子陪着他,索xing在矿上安了家。他为弟弟的死懊悔不已,为制药厂几个年轻人卷入这场血案痛心疾首。他们和李永红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去为那样一个龌龊小人陪葬呢?生命是父母给的,想想年迈的父母,这些家伙怎么就这么如此不孝呢。哥们义气,和生命,家庭,责任比起来,有那么重要吗?
桑吉啊桑吉,你们这样做,哪里是为了帮我啊,分明在害我嘛,有的人正找不出害我的把柄呢。
强巴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你吃过的盐醋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什么事情都由着儿子的xing子胡来!儿子明明是在犯罪,不制止不说,还提供炸药,简直就是个帮凶,死有余辜。是你亲手断送了儿子的xing命,同时也把自己给送到了牢笼之中。
煤矿的生产绝不能停。现在虽然已经过了用煤高峰期,可是发电厂的用量大得惊人,每年的chun夏两季正是为电厂储煤的时节,外销基本上就是个零头,夏秋季节火电厂用煤量不是很大,因为水电厂随着河流解冻正在加大马力发电。等来年的风力发电和太阳能发电厂建成投产后,电就可以供应周边省份了。
格桑重新安排了矿长的人选。大家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抓紧时间把煤矿的产量搞上去。今年,天气比往年都要寒冷,别说发电,光取暖这一块儿,今年的能源消耗量都比去年同期增加了20左右,而且价格也比往年上浮了40,对于煤矿来说,这些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谁知道来年又是什么情况呢?
这天,一辆jing车在煤矿戛然而止,走下来三名干jing,直接来到了格桑的办公室。他们说明了来意,要求格桑予以配合,并出示了检察院开具的“逮捕证”……其实格桑早就得到了可靠情报,对于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也是早有准备。格桑是有身份的人,传唤一下说不定还可以考虑配合,要“逮捕”那可就不好说了——除非你们掌握了他强有力的犯罪证据。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吐出雪茄的烟圈,正眼都不瞧jing察,傲慢的坐在那里。
“格桑,现在正式逮捕你,马上跟我们走……”jing察还拿出了手铐,摆出一副强行逮捕的姿态,好像格桑是专政对象,必须要执法必严。
“我犯了什么法?啊?你们的手铐是用来对付犯罪分子的,不是来威胁省人大代表的!现在,我就以市政协副主席的身份,要求你们拿出证据。如果没有,就趁我心情还不错,哪儿来的到哪儿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格桑可不怕他这一套,他理直气壮的质询着办案人员,还用手指着办公室的门,意思是“你们可以出去了”。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到了那里,自然就会看到证据的,你立即跟我们走!”
“走?我会走的,可就怕你们没这个本事!”格桑说完后不屑的哈哈大笑。
“请不要为难我们,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老子今天就不配合你们了,怎么着?”格桑真的生气了,他一把摔碎了手中的宜兴紫砂壶。
“你敢抗法是不?”jing察厉se道,说着,右手摸到了腰间,作势要拔枪。
“怎么?来硬的是不?告诉你,老子耍横的时候你他妈还是液体呢,敢在老子面前拔枪,信不信老子扒了你这身皮……”格桑最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小子非要在格桑面前摆谱,也难怪人家会如此生气。你jing察就了不起了?想抓谁抓谁?他抬起右臂,拉开架势要和jing察较量一番。
里面一直僵持着,jing察也并没有真的拔枪,格桑抬起的手也没有真的落在jing察脸上。
然而,等待在格桑办公室外面的人可就受不了了,妈的,在这大山深处,格桑就是天,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集团副总一声令下,全矿两万余名矿工、家属纷纷向办公楼方向集结。先到的矿工围住了办公室,围住了jing车。
人越聚越多,接踵而来的矿工把办公区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中传来了“放了格桑,放了格桑”的呼喊声,声音震耳yu聋,惊天动地……
jing察开始有些害怕,生怕事态会难以控制。满脸严肃的正se道,“格桑,你敢暴力抗法不成?我命令你马上疏散群众,立即跟我们走!”说着,真就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暴力抗法?有本事你去疏散,老子没时间陪你玩!别以为拿枪就能吓唬老子,我不怕!收起来吧,我已经生气了,你会付出代价的。告诉你,影响了生产,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格桑很是生气,拍着桌子,厉声斥责。对于这几个不速之客,他不需要装君子。
“弟兄们,把这破jing车砸了,扔到沟里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几千个矿工应声附和。“对,砸了它,砸了它!”
柳副总也担心矿工会说到做到,万一要是真砸了,那事情的xing质就真变了,毕竟是执行公务嘛,哪能真去实打实的对抗到底呢?于是,柳副总安排手下人传话,“只动嘴,不动手。”
矿工的情绪异常的激愤,他们有的吼叫着,有的谩骂着,有的敲起了脸盆等铁器发泄着,有的手里面还捏着木棒铁棍,也有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
时间过去了快半个小时,格桑还是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喝水,看报纸,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