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抓到毒贩,但此次行动捣毁了一家全省建国以来最大的制毒窝点,这对禁毒工作依然是大功一件。
老吴因为没有很好地完成格桑交办的任务,很沮丧,他回到州里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就到格桑面前进行汇报,而是一个人躲在家里,美美的睡了一个安稳觉,拔了座机的线,关闭了手机,拉严实了所有的窗帘,蒙头大睡。
格桑不再考虑刘保国的事情了,再过两天,神秘女子就要来了,他们要一起为重建的祝贡寺奠基剪彩。这是格桑目前最大的心愿,即使自己不能出家为僧,把活佛的衣钵承传,也要尽一点绵薄之力,为藏区广大信众找到一个jing神的寄托,或者为自己找到一个jing神的寄托。他在想,下一世活佛的转世应该如何呢?是自己去转世,还是等自己将来死了之后由老活佛隔世转世呢?这里面牵扯到很多的宗教仪轨,格桑并不很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活佛必须要有坐床的宝刹。
冥冥之中,似乎又一股力量在驱使着格桑,把他的思维都集中在活佛身上。这个神秘女子,你一次xing拿出两千万来和自己一起捐建祝贡寺,他和活佛有什么渊源呢?莫不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佛祖显灵了,感谢上苍。
去机场迎接的事只能由格桑亲自出面了,集团上下,见过神秘女子一面的只有自己,派谁去都不合适,只有自己才是那个最适合的人。
雁南这两天心情不好,见到母亲胡风梅后,纪委同志又了解了一些情况,雁南本想着帮母亲尽快的将问题澄清,可自己还没有回来呢,才让就进去了,内心矛盾之极,痛苦至极。如果才让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不是自己的父母都犯下了严重的错误?甚至是犯罪?
多吉死了,死在了毒贩之手,而多吉又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云飞疯了,在看守所疯了,而云飞是自己从小一起长的的同母异父的姐妹。
雁南觉得非常的压抑,孤独和苦闷,她不能接受自己是一个私生子的事实,甚至是有一夜之间顿失亲人的感觉。
格桑给雁南放了几天假,好让她自己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或是找以前的闺蜜,或是出去购物,总之,格桑这两天放任着雁南。
格桑很想找老吴好好谈谈,可是电话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有点不高兴。然后想到了老罗叔,对呀,应该和老罗叔聊聊。
老罗叔正在为祝贡寺重建的事忙碌奔波着,这个老头可能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被吓傻了,返城后再也不想干和人打交道的事情,整天就喜欢和书本什么的消磨时光,还好,组织上给他安排的工作也是在图书馆。好不容易退休了(病退),又被格桑抓了差,幸亏是老罗叔年轻时就和活佛结了缘,否则的话他一个大城市里的退休干部也不会到你这雪域高原来受苦,虽然格桑给了很多钱,但老罗叔的要求特别简单——管吃管住就行。是啊,都有一个经历了那么多的老人来说,要那么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格桑拨了多次仍无人接通,难怪,老罗叔又不可能安心在办公室呆着,无人接听也很正常。格桑起身,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过去,这都是小田的工作,后来成了雁南,现在,小田在重建工地准备奠基仪式上的事呢,雁南则在家里,格桑不想找其他人,索xing自己动手。
他把上等的咖啡豆放入打磨机里,打开电源,随着一阵刺耳的声响,咖啡豆已经被磨细了,把磨细的咖啡粉末放入咖啡壶里,加上适量的水,插上电源,没几分钟,办公室里就飘散这一种浓浓的咖啡的芳香。格桑不喜欢加nai,更不喜欢加糖,他只中意这种原味咖啡,喝到嘴里苦苦的,但是很醇很香,沁人心脾,提神醒脑。每当不开心时,或者累了的时候,喝上一杯这样的浓咖啡,顿时感觉心情舒畅,浑身充满了力量。
点上一支哈瓦那雪茄,品着哥伦比亚的咖啡,再加上一杯法国红酒,格桑知足的笑了,想想过去,这些东西只有在电影上才可以看到,别说每天都享用了,就是亲眼看见都觉得不可能。有点小资情调的格桑打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舒服的在音乐的旋律中陶醉。甚至没有听见桌上的电话铃声,还是秘书敲门后才将他从此种痴迷状态给唤醒的。
“船长,电话。”钱秘书负责办公室工作有一段时间了,此人很是干练,深得格桑赏识。
“哦,谁的?”格桑慢吞吞的问道。
“是尼玛州长的。”
“知道了,你去吧……喂,我是格桑。”
“格桑啊,忙什么呢?我以为你不在公司呢。”
“刚才听着音乐,好像睡着了。”真是境界啊,听着交响乐都能睡着。
“你是好享受啊,我就没你这么好的命喽。”
“打住啊,你可是党员,怎么能信命呢?说吧,什么事?”
“也没什么,其实这是也不归我管了,但作为朋友,我就长个嘴,前两天在大青山的地道里找到的其他四具尸体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分别是刘洋和何德胜的老婆孩子,基本可以确定,桑吉是受刘保国的蛊惑,刘洋和何德胜则是受到了刘保国的威胁……”
“你这是代表官家给我平反吗?”格桑半开玩笑问道。
“只是作为朋友给你说一声,你就别挖苦老哥了,当时调查你,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好在你当初提供的线索已经得到了印证……对了,你婶婶的遗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