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要不我们把家里的保安辞了吧,养活二三十个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雁南实在是不习惯,一家人在一起本来是一种天伦之乐,为什么天天的要面对这么多的“外人”呢?家应该是属于自我的地方,你说家里不论干什么都有那么些人,总之是让她感觉到不自在。虽说他们大多数都住在大门口的那排平房里,平时也很少到楼上,但雁南就是觉得不舒服。管家和保姆倒没什么,关键就是这些保安,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雁南一见他们就觉得不舒服,虽说他们之间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可她就是打心眼里不舒服。还有就是家里院里都安装有大量的摄像头,感觉自己干什么都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辞了他们?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许我们连一天安稳i子都过不了。”格桑的是真心话,不像是在危言耸听。这些年要是没有这些保安的全力保护,格桑不知道被别人惦记过多少次了。别的都不说了,毕竟那些人雁南没有见过,但刀疤脸之流暗害格桑的事情雁南应该知道一些吧。
“为什么?我看他们也没做什么啊?”雁南眼里这些个保安都是无所事事,白白养活的,有没有他们,好像一点儿都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树大招风,越是养着这么一大帮的保安,外界就越不服气,国人的“仇富”心理是很微妙的,别人有钱了都悄悄的装着,可格桑倒好,明目张胆的养了一大帮的“闲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雁南就怕这种高调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唉,那是你不了解他们……”格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确,这些人平i里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可是,离开他们,格桑自身的安全将会受到巨大的威胁。这么多年了,爸爸妈妈不知劝过格桑多少次了,可他还是养着这些保安。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男子汉,个个都是肝胆侠义之士,不光身手好,而且嘴严实,最重要的是都对格桑忠心不二。你说,他们宁愿自己挨刀子都不让格桑少根头发丝,这样的好兄弟怎能辞退了呢。再说了,要不是这些人,说不定格桑早就被仇家乱刀砍死了,那些人谁不盼着格桑早点死,恨不得把格桑千刀万剐了。“人活着不能够没有良心啊,我们不但现在不能辞退他们,就是将来他们老了,我们也不能辞退,还要好好的给他们养老呢,他们和我们一样,我们是一家人。”格桑明白,眼下这帮人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亲爱的,你看我们家都成了‘旧社会’了,又是管家,又是保姆的,还养了几十个保安,那不成了过去时候的地主老财了吗?”雁南坚持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该管管家了,格桑的好多想法都已经过时了,集团本来可以有更大的效益,可格桑却看不到——或者看到了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意愿。
“也许我该让你知道,他们曾经为我们家所做出的贡献,那时,你就不会再有辞退谁的打算了。”格桑好像在艰难的选择着,他知道,好多事情是不能现在就告诉妻子的,他得有所保留,而且必须保留。在自己生病的i子里,妻子付出的一切历历在目,他不能对这样一个好老婆隐瞒太多,可是,有些事,哪怕死了都得带到另一个世界,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的老婆也不例外。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不是不信任自己的老婆,而是秘密只有藏在心底才算是秘密。
雁南默默的等待着丈夫的下文,许久许久,格桑都只是在沉默。格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真的,这些人的确是为格桑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十多年了,出死入生,鞍前马后,i夜守候在格桑的身边。也许,李永红的那件事是个例外吧,因为那次是格桑主动不让任何人陪他的,再还真找不到一件失职的事情来。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格桑干不出来。
“雁南,你知道我是用什么办法把最初的三千块钱变成现在的七十多个亿的吗?”这是格桑的骄傲,更是妻子的骄傲。每当提起这件事时,雁南的眸子里闪烁的全是对丈夫的无限崇拜。
“嗯,让我想想,绝对是煤炭的暴利使你成就了今天的事业。”雁南从手头接触过的资料方面判断,一定是煤业集团成就了格桑。
“不全是,煤炭的暴利再大也不会像变魔术一样把几千块钱在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变成几十亿……”格桑的思维恢复得很快,目前基本算是痊愈了。
“那是什么……嗯,快告诉我嘛。”雁南撒娇的望着丈夫,不住的用自己的手摇晃着丈夫的胳膊。
“是黄金,黄金成就了我。”格桑选择有保留的让妻子了解一些自己的过去。
“黄金?可我们集团根本没有做黄金生意啊?”雁南一脸的茫然,她没有听说过格桑以前做过黄金生意,怀疑丈夫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没有完全“恢复”。其实,格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雁南,自己就在河西县还有大金矿正在开采黄金呢,每年的利润能抵上煤矿的两倍还要多。这算是格桑的私产,并没有归到祥瑞集团的账目里,所以,就算是雁南最近召集了财务部门的负责人开会,也不会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的。
“没错,就是黄金。”格桑再一次的确定自己没有说错,“如果没有那些黄黄的金子,我靠煤炭生意,就算是累死也不会有今天!一吨煤才卖多少钱?黄金两克就够买一吨煤了。”
“那我倒想听听。”雁南小猫咪般的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