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义又说道:“青衣母亲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虽然相貌美艳,终到了色衰之时,所以毕家对她越来越苛剥。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为此一妇人,或者为了一些钱帛,皇兄,我不相信他家顶着一个堂堂知州的压力,敢闹到京城来。”
他在开封府主持事务多年,也包括断案,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疑点,若是青衣母美得不象话,毕家家主舍不得,那又一回事。之所以不放人,也就是为了多敲诈一些钱帛。
但能是多少钱财,一千缗到顶了,但闹到京城来,事情还小吗?不值!
这后面有人在搞鬼,未必是宋九的仇人,也有可能是马知州或者其他人的一些敌人,借机将事态扩大。
又说道:“皇兄,宋九性子虽惫懒,办起事来却不马虎,不象其他中使,这一行风餐露宿,与湖南一行一样,那是真看。但这样看,是很危险的,远比湖南危险。那一夜宋九处理,隐有大臣风范。”
赵匡胤点了点头。
吕馀庆用快马将宋九奏折呈上,当时赵匡胤看了很担心,不是开玩笑的,上阵亲兄弟,同一营将士不是兄弟,可有许多人胜似兄弟,让宋九干掉了一都人。其他营中人能不急吗?
十分担心宋九出事,甚至抱怨宋九略有些莽撞,不过后来接到情报,处理得不错,特别是从康延泽处借来两百川骑。
“宋九下去,前线一些将士不法又残暴,宋九一路宣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这是寄德于皇兄,寄怨于将士。但这一来。会有很多人不快。青衣放在御史台受审,我担心哪。”
“二弟。我怕青衣是真奸细,那个韩熙载不可轻视。”
“是不是奸细,具体情况我们都不大清楚,不如等宋九回来,一一细问当天会面情况,再做判决。但青衣最后收押于开封府,不受审,再给那个毕姓人家一百贯钱,先将卢母赎出来。我再派人查一查究竟。是,就立斩。不是,再另做决定。大不了不让青衣学习,那又有何后患?”
“这个主意好,二弟,为何你要出面?”
“皇兄,这非是郭解与卫青,一个青衣无足轻重。宋九不愿意下去,还是我恐吓诈骗。才将他哄下去的。下去也算是称职,其实他的年龄、资历与声望不足,否则以他的功绩,换作普通大臣。早就迁任高位。朝廷虽一再恩赏,相比于其功绩,略有些过薄。特别是巴蜀一行。那是在刀山油锅里走一遭,只是这个刀山油锅看不见摸不着。若是他在前方冒险替朝廷办事。后方却有人诬陷,未必有些不公平。故我才出面说一说。”
“好。就依你之意吧。”
赵匡义走出来,心里却在想,莫不是大哥真以为宋九是自己人吧,那样宋九可不妙了。忽然心中略有些怨气,宋九对这种平衡不满,他也不满。要么用人,要么不用人,直接让自己与赵普下去得了。或者怀疑,索性干掉,这样反而让大家都难受。
这就是一个心路的过程,所以赵匡义后来一个接着一个干掉,不玩什么平衡之术……
……
宋九正在军营里看石炮,也就是投石机,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小子,你又跑到两川来啦。”
宋九回头,看到丁德裕带着一将一太监走过来,太监不认识,将能认识,引进副使王班,不过也知道太临身份了,拱手说道:“见过丁将军,王将军与张都知。”
几人简单地还礼,丁德裕又道:“小子,能跑嘛。”
宋九蹙起眉头道:“丁将军,我哪里想跑,是陛下下诏,我不得不从啊。”
“嗯,做得不错,人还未到益州,就将老王手下一都人马干掉了,老潘说你人很好,就是有些妇人之仁,相信这一回老潘一定会开心,那亲事有戏了。”
宋九哭笑不得,都是什么啊,道:“王将军不知情,那晚事态紧急,我不得不为。”
“什么不知情,你这一回让老王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丁将军,你还是让我能平安地回去吧。”这个大嘴巴,宋九都想用抹布将他嘴巴堵上。
“不用怕,老王捞得太狠,我也看不下去。”
“丁将军,还是说正事,这个与我无关,我只是下来看一看,不久就要回去。”
“老王说你有办法破灌口寨?”
“我什么时候说的,不过两川百姓很苦,战事早点结束吧,这个该死的战争!”
“可有办法?”
“你来看,”宋九指着石炮说道。
投石机在中国用得早,战国时就有了,一根架子,一根梢木当杠杆,短的一端悬挂重物,长的一端有石套,战斗时石套放上石头,许多人将短的一端重物用绳索拉起,随后猛然放下绳索,或者用刀斩断绳索,重物落下,另一端石套迅速撬起,石套上的石头随之弹起,飞射到远处。其原理就象跷跷木一样,也算是一种简易的杠杆原理。随着战争机器的发达,投石机还出现了车轮子可以推动,甚至多梢,最多时达到十三梢,需五百人才能施放。
这个速度仍不是很快,目标不精确。
其次就是火药,火药的引信是普通引信,而非是雷管,有的快,有的慢,最少不能让它在施放时爆炸,于是引信都很长。引信不能控制,这造成一个结果,甚至投放到目标时,引信还有长长的一大截未燃烧完,敌人在上面浇一点水,没了,反而成了敌人的守城利器。
有效果,但不显著。
实际在历史上,宋朝在攻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