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知道这空中飞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公孙玲珑借题发挥,反问。/p
「额!」子慕微微一愣神,随即换过心神来,道:「飞鸟的快乐,难道先生知道?」/p
子慕低声说道,看起来有些微微的紧张。/p
很多人站在擂台边上,要是输了,那子慕的名声必定扫地。/p
「我当然知道鸟儿是不是快乐。」公孙玲珑掩嘴轻笑道。/p
「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子慕抓住这个问题,步步紧逼。/p
「当然是快乐的!」公孙玲珑不假思索的回答。/p
「先生只怕是在说笑。」子慕面色淡然,继续道:「先生不是飞鸟,又怎么会知道飞鸟的快乐呢?」/p
「哦?不是飞鸟便无法知道飞鸟的快乐吗?」/p
「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鸟,却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子慕面露不屑。/p
「真的荒谬吗?」公孙玲珑面具下的大嘴,嘴角微微一翘,道:「那,兄台不是我,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鸟的快乐,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p
「啊!」/p
公孙玲珑此言一出,顿时让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p
「天哪,好厉害的女人,没想到子慕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落入了下风。」有弟子轻声道。/p
「这公孙先生,虽是女人,但这巧言令色的本事,却是常人所不能及,就连子慕师兄都不是她的对手,简直太可怕了。」/p
一旁的儒家弟子闻言,纷纷点了点头,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凝重。/p
「这…这个…」一时间,子慕竟被说的哑口无言,目光游离不定,脑中快速的思索,该如何应对。/p
角落里,一名相貌普通的年轻人闻言,心中暗道:「这公孙玲珑果然能言善辩。」/p
这人的面色容貌虽然十分普通,但是却有一对深邃的眼睛,刚才的一幕,被他深深的记在脑海里。/p
此人正是易容之后的洛云。/p
在张良的安排下,洛云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摇身一变变成了儒家弟子,而且还有幸参加了这等大会。/p
「子慕,你退下。」伏念知道子慕已经输了,于是开口说道。/p
在场上的子慕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输了就是输了,再待下去,无疑是自取其辱。/p
子慕恭敬的对着公孙玲珑行了一介儒生礼,这才躬身退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p
子慕的失败,并非他不够谨慎,而是公孙玲珑对诡辩一道已经领悟极深,普通人根本无法与之对抗。/p
「下一个,不知哪位兄台愿意前来赐教呢?」/p
击败了子慕后,公孙玲珑再次将目光扫向周围的儒家弟子,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意,似乎刚才的胜利丝毫引起不了她的兴趣。/p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此乃出自《庄子.秋水》的名句。此人不但博闻强记,而且变通自如,果然厉害。」/p
洛云在一旁看的真切,子慕一步步进入对方的圈套却犹不自知,输的并不冤枉。/p
儒家输了头阵,自不罢休,接着儒家一位才学高超的弟子上前了。/p
此人名叫子游,约莫三十余岁,他与公孙玲珑辩论日升日落、生死之道。/p
虽然子游万分谨慎,但是他每答一个问题,仿佛就步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一般,一步步的被越拉越深,最后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p
正如公孙玲珑最后一句对子游说的那样:「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就注定了你以失败收场。」/p
这句话260不得不说很贴切,子游根本连问题的中心都为把住,完全被公孙玲珑玩弄于鼓掌之间,二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p
二连败!/p
这是儒家小圣贤庄自创立以来,从未有过的败绩。/p
在场下的一众儒家弟子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p
紧接着,一个个的辨和高手,从儒家弟子中间走出来,企图能够击败闻名于世的公孙玲珑。/p
但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p
「儒家号称雄才文章,怎么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p
公孙玲珑站在场中,一人连对六阵,全都将对手说的哑口无言,黯然下场。/p
儒家中的辨和高手,全都义愤填膺,却没有任何的办法。/p
不说其他的,光论辨和之道,公孙玲珑确实是名不虚传,天下间能够与之对抗的人绝对极为少见。/p
李斯一方的人马全都面带微笑,而儒家之中,除了三大当家之外,其余一众弟子却个个面色难看,不知如何是毫好。/p
当公孙玲珑赢了第七场的白马非马辩论时,眼睛里带着一丝嚣张,笑道:「原来,一向好为人师的儒家,也不过是如此程度而已嘛。」/p
「莫说是和李大人的法家相提并论,就算是和我公孙名家相比,也还不如的很呢,呵呵!」/p
公孙玲珑连胜儒家七场,论诡辩之道,儒家真的很难找到一个与她相抗衡的对手,尤其是白马非马这个辩题,更是公孙玲珑的绝命杀招,闻名天下,到目前为止,都无人能敌。/p
在场儒家一众弟子,敢怒不敢言,再输下去,恐怕儒家的名声都要扫地了。/p
李斯的刁难,不可谓不狠,他这么做是想让儒家知道,这个天下不是只有儒家,还有许多的高手存在,若是儒家不懂得体会陛下之心,也有被取代的可能。/p
在场的齐鲁三杰都是聪明人,他们又岂会看不出李斯的刁难?/p
可惜